一群押着他们的日本人出去了一会儿,然后又带着另一群人进来了,看穿着打扮,显然等级要高上一层。
进来的那群人在他们这群新来的人中来回打量,不时的相互交流几句,然后就有几个女人被带走了,有人想要阻止,很快就被揍趴下了。叶重澜并不傻,从他们那些猥琐的目光中很容易猜出那几个女人将会有的命运。
手背青筋冒出,被牧倾华死死的按住,现在并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
牧倾华本是背对着那些人的,这一动,漆黑的发丝滑落,露出光滑的额头来。
本来正要离开的人忽然就停了下来,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句,然后走到了他面前。
牧倾华被人押着,在不能反抗的情况下被迫抬起头来,完美无瑕的男神脸让看向他的几道目光瞬间惊艳起来,对方带着感概的说了一句什么,牧倾华的脸有些黑。
叶重澜就坐在他的身后,见状小声问了一句,“他们再说什么?”
牧倾华沉默片刻,忽然笑开,露出白森森的两排牙齿,“你不会想知道的。”
明明还是和平常一样,低低沉沉的声音,却让叶重澜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
而对方却因为这一笑更加痴迷了,领头的一个挥了挥手,立刻有人上前,像刚刚带走那几个女人一样想要将他也带走,牧倾华一个用力,挣开他们的压制,径直起身,道:“不用,我自己会走。”
然后,他回头对着有些紧张的叶重澜道:“等会儿就回来。”说着,他又笑了笑。
叶重澜被他这回头一笑吓得不轻,直觉告诉他,对方是真的生气了,还气得不轻,记得师兄曾经说过,得罪谁也别去得罪一座冰山,因为他们生气起来绝对会冰山变火山,把你烧成焦炭的!
直到人走远了,他才慢慢缓过神来,笃定对方吃不了亏后,他才慢慢打量起四周来,这里显然并不止一个窝棚,从低矮的门框看去,一间连着一间的竟有而是多间,普通人都用绳子绑着,而那些异能者却个个萎靡在地,显然是被注射了什么药物,以至于别说异能了,连动都动不了一下。
看守的日本兵两个小时换一拨,并不如何认真谨慎,显然是不认为这里的人会有能耐逃出去。
叶重澜摸了摸右耳上的耳钉,然后寻了一个角落坐了下来,开始闭目养神。
时间还没到,晚上才是杀人放火的好时间。
而这一边,牧倾华被人带走后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还有了一件新衣服,等他穿戴一新之后又被押着见了一个人。
松下智也,这个基地的二把手,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却是个喜欢男人的,不但喜欢男人,还喜欢玩虐待,虐待也就罢了,还特喜欢在虐待之前玩些柔情蜜意的把戏。
这不,虽然一见牧倾华就蠢蠢欲动,恨不得立刻把人拉上床了,表面上却偏偏还死装着一副君子风度,特有情调的请人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又拉着人走了一圈散了一个步,培养培养情趣,最后才脚步略急的带着人回房。
仗着对方听不懂日语,松下智也并不避讳,当着牧倾华的面别有意味的吩咐了一句,今晚不许任何人打扰他。
房门关上的时候,牧倾华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不让人打扰吗?正和他意,他也不喜欢任何人的打扰……
夜深人寂,末世的夜里没有月光也没有星子,这更利于某些在暗中活动的人。
轻而易举的躲开一队巡夜的人,叶重澜一个闪身,就消失在了一扇窗户后。
双脚刚刚落地,他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心下一紧,他一个蹑云,迅速饶进了卧室,然后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牧倾华白衣白裤,干净整洁的坐在一边,与他截然不同的是房间的另一边,一副铁链将一个血淋淋的人拷在了榻榻米上,那人光裸着身子,身上鞭痕,刀痕,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他还醒着,眼睛睁的大大的,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叶重澜喉结滚动,重重的咽了一口唾沫,他注意到了,榻榻米的四周,蜡烛、鞭子、毒药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散落了一地,更多的他连见都没见过。
叶重澜看着他的目光不由得多了一些敬畏,尼玛!太残暴了!果然冰山都是可怕的,他绝对不能得罪他!
牧倾华站起身,从包裹里取出两人的兵器——对此,他的解释是他多了一个空间异能——将千叶长生和重剑太阿递还给对方,然后道:“你晚了十分钟。”
叶重澜将两把剑背在背上,抓着脑袋不好意思的说道:“抱歉,差点迷路。”
牧倾华点了点头,并不计较,而是说道:“这个基地有六个箭塔,每隔三分钟一个地方都会往下一个地方发出安全信号,另外还有十六处暗哨,暗哨我来,箭塔上的人你来,速度要快,你只有三分钟的喘息时间。”
叶重澜咋舌,“几个小时而已,你竟然弄清楚这么多!”
牧倾华并没有答他,实际上这里的布局只要点击小地图查看一下就明白了,出来逛了这一圈不过是个借口,不过这一点并不需要和对方说。
临走前,牧倾华终于注意到房间里的另一个人,他想了想,对叶重澜道:“这个人,杀了吧。”
叶重澜并没有意见,但是“你怎么不杀?为什么非要我来?”
“我是个道士。”
“所以呢?”叶重澜不解。
“贫道不杀生。”牧倾华如此说道。
不杀生?纯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