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杀头!
叶斐玉扭头看着夏长玉,因为不清晰,黑夜里那闪烁的眸子异常的温暖。
这是,担心他吗?
所以,他并不是关心什么涓生,蔻儿,那些路人甲什么的,而是担心他吗?
夏长玉见他还不说话,准备再写点什么,这时,叶斐玉一把握住他的手,放到自己身上,轻轻地说:“我明白。”
夏长玉愣怔一下,要抽挥手,谁知道,叶斐玉就是不肯撒手,他渐渐半推半就,最后所幸放弃。
漆黑的木屋,一张床,睡两人,夏长玉睡地舔静,叶斐玉摩挲着他的手,勾着嘴角,直到天明。
翌日,夏长玉睡得暖烘烘的,他伸个懒腰,走到屋外,叶斐玉依旧监督着小厮准备早膳。
他不禁失笑,这熊孩子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事事亲力亲为,小孩儿啥时候对他这么上心了?以前不都挺嫌弃他的吗?
夏长玉看看自己的手,还有些那人的余温和气息,有些东西,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他信步上前,巴头探脑瞧了瞧。香糯可口的米粥,爽口的小菜,还有桂花糕和翡翠糕,卖相极好,都是清淡易消化的。
简直可以出家了。
正吃饭间,神医来了,带着大包小包,灰头土脸,像一个山间野夫,看见饭,眼冒绿光,垂涎三尺,“哟,吃饭呢。”
说罢,喊了一声小厮,“嘿,再添副碗筷。”
叶斐玉:“……”
夏长玉正啃着翡翠糕,嘴角抽了抽,剩下的一半儿没吃完掉在石桌上,心想这人挺自来熟啊。
哧溜哧溜,神医喝了一碗粥,招呼小厮,“嘿,再来一碗。”
小厮翻个白眼,碍于另外两人没开口,于是悻悻地又给他盛了一碗。
“哎,你们吃啊。”神医看着夏长玉和叶斐玉,眨着小眼,特无辜,殊不知二人看见他这副皮相就饱了。
夏长玉:“……”
叶斐玉:“……”
“来,把手伸出来,”神医敲敲石桌,这是要给夏长玉请脉,可还用另一只手抠着牙齿,口齿不清地说道:“下回那青菜焯熟一点,不烂,塞牙。”
夏长玉:“……”
叶斐玉:“……”
神医一丝不苟地把脉,片刻后说道:“张嘴。”
神医又看看他的喉咙,点点头,“合上吧。”
叶斐玉放下碗筷,面无表情道:“如何。”
“还成,”神医耸耸肩,“按时吃药,十日后定能发生,十五日后可痊愈。”
说罢,指指那些个大包小包,“里面全是好药材,昨日临时抓的那些丢掉吧,这些泡半个时辰,大火烧开,文火煎半个时辰,分两次服用,早晚个一次,早晨空腹,晚上饭后服用。”
叶斐玉对小厮说:“可记清楚了?”
小厮点点头,“小的明白。”
“切记,莫要食用辛辣刺激的食物,鱼生火,肉生痰,白菜萝卜保平安。”神医龇牙一笑,眼睛都看不到了。
夏长玉微笑致意。
叶斐玉瞥他一眼,泛着寒光,一副还不快走的表情?
神医耸耸肩,心里撇撇嘴,起身要走。
夏长玉也跟着起身,拉着神医的衣角,手比划着,意思是,这就要走了吗?
神医看一眼叶斐玉,嬉皮笑脸道:“城外新开一家赌庄,老夫去瞄两眼。”
叶斐玉:“……#”
夏长玉干笑两声,手动再见,不耽误人家娱乐。
神医蹦蹦跳跳不见了,夏长玉脑子里突然就想起杜光了,不禁又回头瞅瞅那人的背影,电光火花间一闪,脑海里总觉得哪里不对,细细的思索,却又说不上来。
叶斐玉注意着夏长玉的反应,心道杜光那个二缺今后还是少露面的好,他轻咳一声,道:“你今天可有不适?”
夏长玉指指嗓子,除了不能说话,一切安好。
叶斐玉:“既如此,我便去一趟墨香苑,你在此好好休息。”
夏长玉想了想,指指自己,意思是他也去。
这时,另一个小厮骑着一匹马,带着一匹马从远方纷沓而至。
夏长玉眨眨眼,看看叶斐玉。这马可是重要的交通工具啊。
叶斐玉牵着缰绳,捋捋骏马的鬃毛。说道:“你要跟我一起去?”
夏长玉点点头,不可置否。
叶斐玉上下打量他一番,有些怀疑地笑道:“你会骑马吗?”
夏长玉挑挑眉,看那笑容,他明白熊孩子是嫌弃自己白斩鸡,料想不会骑马,靠,我还骑过雅马哈摩托车呢,你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