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长玉:“我天,有毒!”
叶斐玉:“……”
叶斐玉二话不说,从靴子里掏出一把匕首,接着就向阿大阿二走去,夏长玉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的手腕,轻轻摇摇头,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他想了想,笑眯眯地走到阿大阿二面前,说道:“两位小哥辛苦,这元姐姐实在太客气了,竟然送了好酒好菜,夏某一人恐怕是吃不完的,二位不妨一起过去吃吧!”
阿二连忙摆手说:“那不行,这上好的鱼肉鲜虾可都是给您备的,我们哪能上桌儿啊。”
夏长玉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看来这阿大并不是眼线,元兮蕊虽然不聪明,但是绝不会找比她还蠢的。
阿大是个机灵的,转转眼珠子,笑道:“谢谢夏公子好意,本来厨房备得都是粗惨淡饭,元姐姐一看立马不愿意了,怕怠慢了夏公子,于是就换成了现在的。”
夏长玉不动声色,心里跟明镜似的,殊不知这阿大一番解释竟然弄巧成拙,于是笑道:“既如此,那夏末便不再谦让了,不过夏某早饭只有喝粥的习惯,可惜这些菜了。”
阿二凑着一桌子美食,咽口唾沫,“公子若不吃菜,那……”
“阿二,莫要坏了规矩。”阿大连忙拉住阿二,对他使个眼色,又对夏长玉皮笑肉不笑道:“公子多少吃点儿,否则浪费了元姑娘一番心意。”
夏长玉瞬间拉下了脸色,一把薅住阿大的领子,大声吼道:“这心意就是要毒死本大爷吗!!”
☆、第10章
夏长玉快将阿大揍成国宝了,揍得他鬼哭狼嚎,跪地求饶,一把鼻子一把泪。
阿大毕竟是个小厮,不敢还手,只能嘴上巧言令色,说其上有老下有小,也是被人指使,逼不得已什么的。
听着阿大的言辞,夏长玉不禁心里直冷笑,想着歇会吧,就这编造水平他们院门口一分钱听三段,都尼玛电视剧上玩儿剩下的,来着糊弄谁啊。
夏长玉依旧不手软,刚才看叶斐玉那架势,都要动刀子了,他善良,又没让俩人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再不揍两拳,忒窝囊。
一看差不多了,夏长玉就让俩人滚了。这次他不想息事宁人,他本来不打算跟一个女人一般见识,谁知道这人蹬鼻子上脸了,出言讥讽也就算了,这特么都上□□了,得亏是有熊孩子,不然嗝屁了,找谁说理去。
提着饭菜,夏长玉道:“走,把这个原原本本送回去。”
叶斐玉道:“斯破脸?”
“那女人有脸吗?”夏长玉反问,又转念一想,“算了,还是你送回去吧,到时候把菜往苑主桌上一放就行了。”
凭佟墨香的智商,见到未动筷儿的饭菜和变色的银针,还会想不透么,至于之后的事情,想她佟墨香也不是吃白饭的,眼里揉不了沙子,虽然不一定会处置元兮蕊,但是短时间那女人也不会再来找他麻烦了。
而当务之急,他要淡定,先准备好一周后的首演,贸然前去兴师问罪,浪费自己的时间不说,真跟一个女人闹,太掉价了,犯不上。
叶斐玉接过食盒,没有立刻走。
夏长玉见其未动,“怎么了?”
叶斐玉道:“我走了,你岂不是就自己一个人了?”
“嗨,没事,”夏长玉摆摆手,以为是他担心自己,“我一个大男人,还怕遇到什么恶人么?”
叶斐玉道:“不是怕你遇到恶人。”
夏长玉一怔,见其并未有担忧之色,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禁有些恼火,咆哮道:“你个熊孩子才几岁,花花肠子咋那么多呢,你善良一点儿,相信别人一下,成不?”
叶斐玉但默不语,眼神飘向木屋旁边的树林。
夏长玉好想哭,这种感觉简直了,他伸出三根手指,向天发誓,“小祖宗,我不跑成不,谁要跑了,生孩子变貔貅怎么样。”
夏长玉有些疑惑,哼笑道:“貔貅乃是辟邪生财的瑞兽,你倒是会发誓。”
夏长玉给气乐了,果然不是一个脑回路,“你难道不知道,貔貅没有屁/眼儿么?”
叶斐玉:“……”
“一点也不可爱,爱去不去。”夏长玉叹气一声,一边解开自己的腰带,一边向河边走去。
“你要干嘛?”叶斐玉知道他熟悉水性。
“洗澡,”夏长玉回头,对他眨眨眼,“你要给叔叔我搓背么?”
叶斐玉眼睛一瞪,“你闭嘴,谁是你侄子。”
“切。”夏长玉歪头翻个白眼,心里碎碎念,毛都没长齐的熊孩子,不喊叔叔准备喊大爷么?
叶斐玉原地未动,看夏长玉越走越远,这时,树林里微动,以雷鸣之势,闪出一个身影。
叶斐玉跟着那人飞快闪到木屋后,视线一直盯着夏长玉的背影。
“公子,”薛近拱手道。
叶斐玉沉稳道:“除掉元兮蕊。”
刚才发生的一切,薛近从树林里面已经知晓,夏长玉死不足惜,但是若伤到他家公子,破坏这个局,一百个元兮蕊都抵不过。
他略思道:“这个时候恐有不妥。”
叶斐玉看薛近一眼,他明白他的顾虑,此时如果杀了元兮蕊,矛头一定会指向夏长玉,“吩咐雪衣,找她点麻烦。”
“属下明白。”薛近颔首点头。
“种子的事儿怎么样了?”
“按计划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