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怎么了?”莫鸿屿惊讶地看着他流血的手。
段明幽这才回过神来,一面摘去手上残存的碎片,一面对他颔首道,
“这次的事你做得很好,我会修书给师傅,劝他同意你的请求。”
莫鸿屿脸上浮起惊喜之色,立时将方才的问题抛诸脑后,也不再深究段明幽的反常表现,欢天喜地地朝他一拱手,连声道,
“师兄,你对我真好!”
段明幽支起食指,抵住他的额头阻止他投怀送抱,嫌弃地道,
“我可不是你家少爷。”
“师兄!”莫鸿屿跺着脚撒娇,“你取笑人家!”
段明幽被他扭曲的姿势和腻歪的声音膈应得恨不能一掌拍死他。
“你可以滚了。”
莫鸿屿听了,不知从哪里掏出张绣花帕子出来,像模像样地缠着手上,擦着眼角莫须有的泪花控诉,
“师兄,你用过就丢、始乱终弃!呜呜呜……人家的命好苦……”
“再不滚我就不写信了。”
莫鸿屿心情越好,就越爱装疯。段明幽深知这点,不慌不忙地按上他的死穴。
莫鸿屿果然消停了,再三请求段明幽一定要在信里多替他美言几句,才万般不舍地运起轻功离去。
“啧!”
目送他的背影飘远,段明幽扯下嘴角,
“看来这次是来真的了。”
他好笑地摇下头,但很快,就敛起笑意,陷入沉思之中。
段明幽在花园里一坐就是几个时辰,不知想什么入了迷,时而眉头紧锁,时而恍然叹息。待到下人上来通报老爷回府,他才如梦初醒,霍然站起身,朝大厅走去。
这时沈沉璧已经换下朝服,坐在太师椅上喝茶了。见他风风火火地进来,大失素日的从容优雅,不由玩笑道,
“才一日不见,明幽就念我至此了?”
段明幽不笑,也不恼,挥手斥退左右,神情肃穆地对沈沉璧道,
“那件事已经确定了。”
“什么事?”没头没脑的一句令沈沉璧反应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