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当穰县城外三千联军用完早饭之后,这足足三千红巾军兵马,便也不由在王权和孟海马等人的指挥之下,向着不远处的穰县城墙疯狂攻去。
而面对红巾军的疯狂进攻,虽然说邓徐两族的守城兵马并不多,但是这些个族兵族将,在父将子卒、兄弟协力的情形之下,却也不由爆发出了难以想象的战斗力。
“该死的!所有人给我上,打不下穰县城,便就不得后退!”当进攻受挫,前线进攻的红巾军士卒被一次次挡下之后,心急如焚且又怒火中烧的王权也不由这般怒吼着,在自家兵卒的后面组成了一支百人的督战队。
毕竟穰县城乃是他的地盘,纵然孟海马他嘴上说的天花乱坠,但是真到攻城啃硬骨头的时候,光依靠孟海马显然是不现实的。
所以纵管心中不舍,但为了拿下穰县城拿下自己的老巢,王权也只得强忍着心中的不舍,让自己手下的将士,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来攻打这个曾经属于他的城池。
“杀啊!”王权帐下这近千红巾军士卒爆发出的怒吼声简直惊天动地。果然,在王权他这样的逼迫之下,这些个红巾军士卒,也不由彻底的爆发出了难以想象的战斗力。
但邓徐两族的族兵尤其是简单对手,在父将子卒的体制之下,这近千族兵所爆发出的默契程度简直是难以想象的。
父将子卒、兄弟协力,在这样的情形之下,这邓徐两族的族兵们,除非损伤达到一个他们根本就不能承受的度,否则在血缘关系的加持之下,这些个族兵士卒根本就不可能有逃兵出现。
所以,当激烈的白刃战爆发后,穰县城这边的守城兵卒往往是兄长倒下,弟弟便带着满腔仇恨迎了上去;儿子倒下,父亲便带着满腔仇恨迎了上去。所以纵管战事惨烈,但在血缘关系和仇恨力量的加持之下,这三千红巾军士卒所组成的联军也不由一次又一次被打退。
而且又因为三千红巾军士卒乃是联军,彼此之间又是第一次合作。所以在双方不熟悉也不怎么信任的情形之下,这所谓的联军,其实也就是处在一个各自为战的过程中。
故而战事到了最后,这红巾军一方和邓徐两族的族兵一方,战损的比例也不由达到了惊人的四比一。
而这也就是说,每战死四个红巾军士卒才能拼掉一个邓徐两族的族兵。而且令王权他更加无奈的是,这战死的四个人中,其中有两个都是他帐下的兵马。四分之二听起来很是公平,但别忘了他王权也不过就有一千兵马罢了。
所以在激烈的战事经过了短短的一个半时辰的时间后,王权他也不由悲哀的发现,此时的他,手下已经快没有兵马可以作战了。
“撤兵,鸣金撤兵!”终于,在又过去了一刻钟后,他手下的战损已经接近三成之时,取胜无望的王权,也终不由紧咬牙关的对着身旁人下达了撤兵的命令。
而这样的命令在下达之后,听到这个消息的孟海马在面无表情的摆了摆手之后,自也是在第一时间让手下的将士们从前线撤了下来。
毕竟王权又不是他兄弟,和王权那虚无缥缈的友谊比起来,自然是手下将士的性命更加重要。
“哎,看来这一仗真的是不好打了!”在手下的将士们陆陆续续的从前线撤下后,孟海马遥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穰县城池,又向南方看了一眼远处天地相连的荒野,却也忍不住这般感叹了一句。
不过在感叹完这话之后,孟海马却不由下意识的望了一眼北方,并在眼中闪过了一抹若有所思的光芒。
又是数个时辰之后,时间到了下午,在王权的传命之下,在唐州泌阳城驻守的两千兵马也终于赶到了穰县城外,顺利的与王权和孟海马联军的三千兵马汇合在了一起。
而至此,穰县城外的红巾军兵马也终于达到了五千人。
所以在这支援军来到之后,在王权的鼓动之下,有了底气的红巾军士卒也不由对着穰县城墙再度发起了一次规模浩大的进攻。
不过令人失望的是,因为上午进攻受挫带来的士气低迷,所以王权和孟海马的庞大联军,在下午的攻城战中依旧没能取得什么辉煌的战果。而且,在邓徐两族利用自家在穰县城的威望,发动起民夫协助守城之后,联军在攻城之战中更是吃了一个不小的亏。
所以在时间临近傍晚,太阳将要落山之时,王权也直到紧要牙关再一次将兵马从前线撤了回了。
而他们这一次的撤兵,也正式宣告了联军一鼓作气快速夺回穰县城的计划,再度成为了一个泡影。
深黑,孟海马的中军大营之中,因为白日的进攻受挫,而变得心思浮动的孟海马及其帐下一众将官,也不由再度秘密的商议起了日后的发展计划。
“将军,看来这一次咱们的计划也要变一变,这邓徐两族的族兵显然不是什么容易对付的对手。凭借这些个族兵的战力和王权留在他老巢中的粮草,想要攻破穰县城拿下这些个族兵。”
“凭借咱们手中的兵马,最快估计也需要个七八天时间。可要是七八天都在这穰县城拖着,新野城那边没有了兵马驻守,在答失八都鲁的眈眈虎视之下,肯定是要出事情的啊!”
“毕竟,这邓徐两族的叛乱,**不离十就是答失八都鲁在背后推动的。而在这样的情形之下,答失八都鲁又怎么可能错失这样的好机会呢!”一名李姓,外号叫做智多星的将官,在会议开始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