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喜童听到张世华这话,忙低着头恭谨的对着张世华说道:“回禀将军,若是普通的发石机,到并不难制,但将军如果是想要制作回回炮,那就不是下属们造的出了。”
“哦,那这普通的发石机威力如何呢?”在听到杨喜童这话之后,张世华不由的接着问道。
“回禀将军,这普通的投石机制作简单,但是所投之物,其重最好不可过百斤,而射程也就是在三百步左右,威力较但是如果将军是想用投石器攻打对面河岸的鞑子,倒也可用。”
张世华听到杨喜童这话,不禁摸着下巴想到:“一百斤的石头,能抛射近三百步也就是四百余米远,这个威力绝对是不小了,至少在这汝水争夺战上,投石器的作用绝对不小。”
但是一想到这,张世华却不由的自顾自的说道:“奇怪了,这投石器用于城防最好,可为何不见鞑子使用此物呢?”
然而帐中的杨喜童在听到张世华这话之后,却是低着头对着张世华解释道:“启禀将军,这汝阳府中,近八成的匠人都已然在前不久被鞑子赫厮征调走,下官和犬子就是在那个时候被鞑子带出汝阳城的,所以据下官所知,现在的汝阳城已然没有懂得制作投石器的工匠了。”
“原来如此。”张世华听到这话,脸上面色也是一喜,不由的开心的说道:“我还以为这鞑子是想用投石机打我军一个措手不及,但没想到鞑子竟然根本做不出投石机,这真是天助我也。”
说着,张世华也不由的开心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而等张世华笑罢之后,他便也面带微笑的对着杨喜童说道:“喜童,你现在立即就下去召集人手,打造投石机。我给你五天时间,你能否给我造出五十架投石机出来?”
“五天,五十架。”听到张世华这话,杨喜童不禁有些愁眉苦脸的说道:“回禀将军,以我军现在的人手,五天时间最多也就是赶制出二十驾投石器,五十架的话,人手实在是不足。”
然而张世华听到杨喜童这话,却是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说道:“这个没关系,岳庙一战,刘元帅帐下也俘虏了不少匠师,我现在就去帮你向刘元帅那讨要人手。”
说完张世华便笑着走到了了杨喜童的身旁,拍了怕他的肩膀说道:“此次战事如何,可就要全靠你们了。”
“必不敢有负于将军。”杨喜童低着头,恭谨的说道。
而张世华见此,也是哈哈一笑,然后便带着李五他们,向着刘福通的大帐处大步走去。
而再说刘福通此时,身为红巾军大元帅的他,此时却也正为着该怎么在敌人的攻击之下渡河而烦恼。毕竟红巾军现在一连惨败了两次,军中士卒的士气已然有些低迷,若是他还想不到什么办法找回场子,估计他们还真有可能要撤兵。
然而,刘福通自己心中却明白的很,这兵根本就没法撤。别看现在红巾军兵威算得上是盛极一时,但这都是红巾军一个个胜仗打出来的结果。若单论底蕴,那红巾军这样刚起兵的义军,根本就和庞大的元蒙朝廷没法比。
光看一点就能明白,元蒙朝廷和红巾军打了三五次仗都是一败涂地,但是结果呢,元蒙朝廷除了一个小小的汝宁府之外,其他的地方依然是毫发无损。说句难听的,红巾军和元朝朝廷打了这么久,看似是处处大胜,其实也就是相当于一只蚊子对人多吸了两口血,那在人家眼里,这所谓的红巾军依然只是一群造反的泥腿子,疥癣之患罢了。
再说简单点,此时红巾军和元蒙朝廷作战,那就相当于是蚊子挑战公牛,每次一较量,那都是相当于在刀尖上跳舞。公牛仗着身强体壮,他输个十次二十次的他也不会死,但是蚊子只要被公牛打中一下,那小命立马就没了。
说白了就是,现在的红巾军根本就没有失败的资格。
因此,现在的刘福通可以说已然是被逼到绝路上了,哪怕汝阳府城再怎么难以攻打刘福通也必须要打,因为只有如此,红巾军才不会被那些地头蛇一般的地主豪强小视。
否则,一旦红巾军露出败相,那么不用元蒙朝廷,仅仅是这汝宁地界的这些个地主豪强,就能狠狠的从红巾军身上咬下一块肉来,毕竟能在这个时代把家业做大的人,可没有一个是吃斋念佛吃出来的。
但,没办法。刘福通虽然不失为一个枭雄,然而他也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地主富户家庭出身,虽然说这些年他为报家仇,走南闯北的增长了不少的见识。但是,阶级上和生活中的局限性,使他并没能意识到工匠技术在战争中的巨大力量。
从张世华献给他练兵之法上就能看的出,身为红巾军元帅的刘福通,现在军队作战方面还仅仅处在“打仗一窝蜂、勇将胜千军”的阶段,你现在让他一下子理解技术强军的巨大作用,显然并不现实。
所以,刘福通虽然都快想了一天一夜了,但是他却依然没能想到什么好办法。
然而就在刘福通为此无比头痛时,张世华却来到了他的大帐。
“末将张世华,拜见元帅。”张世华在进帐之后,看到高坐在主坐的刘福通后,立即便神态恭谨的对着刘福通弯腰抱拳行礼道。
而虽然说刘福通此时及其疲惫,但是再见到张世华之后,刘福通依然是抖擞着精神,面带微笑、神情温和的对着张世华说道:“伯昌,无须多礼,快坐。”
张世华听到刘福通这话,低头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