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没事,实在太好了!”身为息州水军千户的岳博汗,在看到营门处的白希之后不由的惊喜的高喊道。
而白希见到岳博汗,脸上也不由的露出一抹微笑,但转而白希变脸色一整,一脸严肃的对着岳博汗说道:“博汗,今天姐夫有要紧事要和你商议。”
岳博汗听到这话,隐约也是猜到了什么,于是急忙带着自家姐夫去了自己的营帐之中。
当岳博汗带着白希进了自己的营帐,并让心腹把守好营门之后。白希也便严肃了面容,开门见山对着岳博汗说道:“博汗,想必你也知道咱们官兵接连大败的事情了吧。现在红巾军已然向着咱们息州杀来了,估计明天就能杀到息州城门外,到时候你可有什么打算?”
岳博汗听到白希这话,脸上也不由的露出了愁容,只见他有些愁眉苦脸的对着白希说道:“不瞒大哥您,为了这事我也害怕好几天了,现在看来,只有两条路能走,要么是为了这个狗屁朝廷战死;要么就是隐姓埋名的带着家眷逃走。”
白希听到这话,却是不由的叹了一口气,用着满怀忧虑口气对着岳博汗说道:“博汗,看来你是准备逃了。”虽然是问话,但白希的语气却是显得很肯定,毕竟自家小舅子的个性,他可没有为国捐躯的胆气。
而岳博汗听到白希这话,也是咬着牙点了点头对着白希说道:“大哥,您说除了逃,咱还有别的路能走吗,难不成咱们还能从贼?”
“为什么不能?”听到岳博汗这毫无胆气的话,白希却是盯着岳博汗的眼睛,用着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厉声反问道。
而岳博汗听到白希这样的反问,也是不由的惊恐的瞪大了眼睛,用着颤抖的语气对着白希问道:“大哥难道您向造反……”造反两个字说出来时,岳博汗的声音不由的都变小了很多。
而白希见此,也不由的想给这个没胆的家伙一脚。心中更是不由的后悔道:“当初自己怎么就听了他姐姐的话,让这个没胆的家伙做了水师千户。”但心中虽然这样想,然而在嘴上白希还是语重心长的对着岳博汗说道:“博汗,现在是什么局势你也不是不知道,你觉得你真的能带家眷在这个时候逃的掉。再退一万步说,就算你能逃掉,难道你真的向过那种朝不保夕的逃命日子?”
听到白希这话,岳博汗眼中也不由的闪过一丝松动,但是他依然还是用一种担忧的语气对着白希说道:“大哥,但那可是‘造反’啊!”
“造反!”白希听到这话,冷哼了一声说道:“造反又能怎样?他朝廷不给咱兄弟活路,难道还能不让咱兄弟反了他,自己拼条活路出来。而且就算是造反,咱们兄弟最起码也能保住性命和眼前的权势……”
岳博汗听到白希这话,眼神也渐渐变得坚定,只见他咬着牙对着白希说道:“大哥你说吧,该怎么办,我全听你的。”
听到岳博汗说出这话,白希脸上也不由的浮现出一抹笑意,只见他缓身坐在了大帐中的主坐上,看着岳博汗说道:“博汗,传令下去,把军中所有百户以上的将官召集过来,就说我有要事要与他们商议。”
岳博汗听到这话,坚定了点了点头,便大步出帐,召集军中将官去了。
……
也就是片刻之后,岳博汗的中军大帐中,白希腰间配着一柄钢刀,面无表情的坐在了主坐上。而那些被召集来的七名百户将官们见此,心中虽然惊奇担忧,但还是纷纷的对着白希行礼道:“末将等,拜见白将军。”
白希见此,摆了摆手让众人免礼,等众人免礼之后,白希便扫了所有人一眼,一脸威严的对着帐中众人说道:“七十余年前,元蒙鞑虏占我祖宗江山,杀我汉人子民。如今天见可怜,使红巾军顺天起兵。今日本将愿归降红巾军,弃暗投明,共举义旗,还我汉人清白天下,不知汝等愿从否?”
帐中诸将听到白希这话,脸上也不由的闪过震惊的表情。但是在震惊之后,有的人表情化为了愤恨、而有的人则化为了一种道不明的表情。
“将军欲反乎!”一名面色带有愤恨的百户官,在听到白希这话后,瞪着眼睛对着白希质问道。
“反!”白希冷哼了一声,不屑的说道:“我白家本就为宋之遗臣,我白希也乃是炎黄华胄,今日顺天举兵,何来反字!”
“哈哈!我呸,你白家当年为求富贵,叛宋降元;如今你为苟全性命,又叛元降贼。行此等事,何异于三姓家奴!”那百户大声嘲讽般的说道。
白希听到这话,眼中寒芒一身,咬牙切齿般盯着那人的说道:“找死!”
那百户身后的持刀亲卫听到白希这话,顿时便亮出了手中长刀,一刀便刺杀了那百户。
看着那百户的尸体和帐中、帐外数十名兵甲齐全的亲兵,余下的百户将官心中也不由的一惊,其中更是有两名素来与白希亲近的百户将官在此之时主动站了出来对着白希跪拜道:“末将等,愿听大人号令!”
而帐中的其他人见此,顿时也想明白了利害关系,于是皆站了出来对着白希跪拜道:“末将等,愿遵大人号令!”
而白希见此,则依旧是威严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看着帐中的诸将官说道:“既如此,传本将号令,率军进城,擒杀城中监州!”
“末将遵命!”众将皆拜呼道。
……
“老爷不好了,州城水师造反了!”
息州监州的府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