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玫登时就冲上去拒绝:“不行!”她家的爷可是灵子,还是那么美丽的灵子!怎么能羊入虎口?
谢安韫心惊的上前拦住她,齐二爷气定神闲,丢下一句话就上楼。
“把自己收拾好了自己进来。”
谢安韫摇摇头,示意青玫不用太担忧。
那厢王时行已经吩咐了掌柜的送水上去青玫的房间,便是要谢安韫洗净了送上门给二爷享用。
王时行先进去二爷的房间服侍他沐浴进食等事项,完了还赖着不走。目光不时在门口飘忽着,心神不宁的。
齐二爷倚在榻上,湿发披在后面等着晾干。支着颐,瞥一眼王时行拿着扇子扇干他的湿发,但这心不在焉的王时行扇着扇着竟把扇子往自己身上扇。
“王时行。”
“在。”王时行一个激灵。
“下去。”
“啊?二爷,属下还要伺候您进食安睡呀。”重点是要矫正二爷扭曲的审美观呀。
“有人伺候,下去吧。”
王时行苦着脸,就是有人伺候才可怕呀。实在不行,换个人伺候也行呀。不需要倾国倾城,脸过得去就行。
这厢仆为主苦恼,那厢同样的情形。谢安韫沐浴完毕,露出那张山妖艳鬼似的绝色容貌。加之经药性改过且半年禁锢生涯,那皮肤白得晶莹,说是冰肌玉骨也不为过。
烛光之下,晶莹水珠顺着乌黑檀发而下,顺着晶莹白皙肌肤滑落,白与黑的交织,充满着极致的诱惑和极致的风情。
精致的眉眼、五官,于昏黄烛光下少了几分锐利,多了几分柔和。
若不是年纪尚小,身段和眉眼还未完全展开,那还真可称得上一顾倾人国。
青玫阻止谢安韫进去齐二爷的房里,“爷,您是灵子。那人是男人,他会伤害您。就像崔远恒一样,变成一个qín_shòu。”
谢安韫穿好衣服,转身面对青玫:“青玫,你叫我一声爷,最好就忘了我是灵子这件事。”
“爷?”
手放在房门上打开,出去。
“从现在开始,我不是灵子。我是男人。青玫,你要记住。我留你,不是让你来阻碍我。哪怕是关心。”
房门关上,谢安韫留下青玫一人思考。
谢安韫未来要走的路是和世家斗,是和这个王朝权力最大、力量最强的世家和皇家斗,等同于与天下为敌,其中凶险不言而喻。
青玫如果想要跟着他,就要有觉悟。
谢安韫走到齐二爷的天字号房,大力推开,见到的就是一脸忧愁活像个老妈子的王时行。对方本是皱着脸,一见他,嘴巴大张放得下鸡蛋,明显被惊艳到了。
谢安韫朝他点头,表示敬意,同样示意他让开。
“请请请...请进!”
惊艳过后的王时行兴奋了。好一个绝色,虽是妖了些,但起码可以拯救爷的审美。
“爷,人来了。”王时行示意谢安韫上前:“快上去伺候。”
齐二爷睁眼,黑幽幽的一片,盯得人心慌。王时行不敢对上,转开了。谢安韫却没什么害怕,坦荡得很。
不待王时行惊叹居然有人能不惧怕二爷那双鬼眼,那厢齐二爷开口了。
“你是灵子?”
谢安韫否认:“不是。”
齐二爷对上谢安韫的眼,无波无澜却有无言的压力。后者没有闪躲,和他对视了几刻钟。然后,慵懒的齐二爷召唤他:“过来。”
谢安韫走过去,“把头发扇干。”听从齐二爷吩咐,拿起扇子给他扇干头发。
齐二爷人长得妖,那墨发也妖。乌黑柔顺像是有生命一样,蜿蜒着散在榻上。
谢安韫在心里评判着长得很妖的齐二爷,殊不知自己在第三者的眼里同样妖得很,不止妖,还多了男人所没有的艳色。
平时一只妖孽就让人亮瞎眼,这一下两只,那杀伤力可就是叠加了。
王时行,可怜的王时行还没从那丑得挑战世俗审美观的小孩原是倾城绝色的冲击中回神,又被这一幕刺激到了。
“出去。”
齐二爷冷冷地赶走碍眼的王时行。
王时行哭着离开。
屋内静悄悄的,谢安韫抓起一缕二爷的墨发认真的给他扇干。齐二爷闭眼享受,大概是觉得美人伺候这感觉就是不一样吧。
齐二爷觉得那一双在自己头上穿梭的小手就像是撩在了心尖上一样,痒痒的。就像,那天破庙里他的眼睫毛划过手掌时的酥麻感一样。
这种感觉很舒服,二爷一点也不排斥。还挺喜欢。
比起王时行那个粗鲁的汉子实在好太多。
齐二爷很为自己的英明之见而赞叹。
“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齐二爷突然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