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人笑了:“叶卜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仇他报了,那该轮到我们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了。”
说着,他步出小屋,他走起路来脚下生风,转眼就走到了沙滩上。田曼迪和司马九龙付了饭钱后慌忙跟上,田曼迪追问道:“还未请教尊姓大名??”
年轻男人头也不回地往前走,指着远处道:“路有柳树,时年三十。”
四周空旷,他这句话却似有群山罩护,生出无数回音。
司马九龙不知所以,田曼迪也是一头雾水,跟着年轻男人走了许久后她才醒悟,一拍脑门道:“柳树为柳,三十为卅,柳卅!和祖师爷同名同姓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章
第二章
当晚,田曼迪就带着柳卅回了云城,她提议他们应即刻去和马成功碰头,商议寻找杀害马爷真凶,对付叶卜的计策。柳卅却道:“累了,等明日从长计议。”
田曼迪又劝了两句,司马九龙也在旁帮腔,柳卅始终没答应,最后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不用急,急不来。”就再没开腔。
田曼迪虽有不甘,可也不好强求。她力邀柳卅与马成功见面还是想探一探柳卅虚实,这人虽是照马贵遗言在鲨鱼岛珍味饭店找来的,可他毕竟来路不明,既不知根也不知底,对他,田曼迪还是打了千百个问号。权衡之下,田曼迪让司马九龙陪着柳卅先去酒店住下,趁给柳卅登记开`房时小声叮嘱司马九龙,让他暗中注意柳卅的一举一动。
司马九龙道:“一旦发现有可疑的地方,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曼迪姐。”
田曼迪走后没一会儿,司马九龙才要带柳卅去楼上套房,柳卅左看右看,一转身,直接走出了酒店。司马九龙急忙上前问道:“卅哥,您对酒店不满意?那我给您再找一间,超五星的怎么样??总统套房,窗户一开,哗啦就是一大片海景。”
柳卅拍拍裤腿,道:“我有地方住。”
他走到街上,找来司马九龙问话:“这条街叫什么?我要去朝阳街要怎么走?”
“这条是海洋大道,朝阳街是在旧城区吧?那走过去可得好久,要不我们打车过去?”
柳卅道:“不了,想走走。”
司马九龙给他指了个方向,柳卅迈开步子,司马九龙给田曼迪发了条短信,跟上去问道:“卅哥,您在朝阳街有房子?”
“朋友的房子。”
“早知道就让曼迪姐载我们过去了,我看看啊……”司马九龙掏出手机鼓捣了好一阵,道,“导航说走要走两个小时呢!”
柳卅不以为然,司马九龙道:“那您看要不要先给您朋友打个电话?要是他不在家,那我们不就扑了个空?”
柳卅朗声笑了:“不用,他肯定不在家。”
“啊??那我们怎么进去?您有钥匙?”
柳卅笑着摇头,却不回答,他脚程极快,饶是司马九龙人高腿长,跟在他身后也像是在“追”。这追了半个多小时,司马九龙已经上气不接下气,渐渐落了后,喘口气的功夫,再一抬头,不见了柳卅的踪影!司马九龙眼前一黑,连掐自己大腿两把,骂道:“走什么路啊!就该打车!也是个怪人,有地方住之前也不说一声!唉!!”
他四下张望,看不到半个和柳卅相似的人影,嘴里骂得更起劲,就在这时柳卅却从他身后窜了出来,吓得司马九龙一个哆嗦,忙问他去了哪里。
柳卅手里拿着瓶矿泉水,递给司马九龙,道:“歇会儿吧。”
司马九龙气喘吁吁,再看柳卅却是神色如常,脸也不红,说话也不带喘,司马九龙心下汗颜,谢过他后默默坐在路边一个劲喝水。过了许久,听到头顶处飘来句:“就是想走走,看看这里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样。”
说话的正是柳卅,声音有些飘忽。司马九龙仰头看他,柳卅正抱着胳膊看着别处,认真追寻他的眼神,他在看的仿佛是朝阳街的方向。
“您那位朋友……是道上的朋友?”
柳卅转过头来:“怎么这么问?”
“如果本来就是道上的朋友,那倒好办,怕就怕是普通人家,清清白白地过着安稳日子,被拖进我们这趟浑水……”司马九龙说得有理有据,到头来声音却越来越小,说得越来越轻,也是被柳卅盯着给盯怕了,说到最后自己都没什么底气了,扭头不再看他,默默喝完了瓶里的水。
“你说得很有道理,”柳卅笑了,他拍拍司马九龙,又道,“我这个朋友已经死了,他无亲无故,无牵无挂地走了。”
司马九龙转了转眼珠,想着顺藤摸瓜趁机打听些柳卅的事,便问道:“莫非从前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柳卅笑着,那笑容很淡,又很深,仿佛凝固在他的嘴角,擦也擦不去。
“肯定没您爷爷有名就对了!”司马九龙变着法子要套柳卅的话,柳卅却反问他:“我爷爷?”
“对啊,义理和的开山祖师爷柳卅柳爷啊!您和他取一个名字是他的主意?”
柳卅哈哈大笑,大步往前走,双手背在身后,摇头晃脑,自言自语道:“对,对,和我爷爷同姓又同名,三代单传,柳家独苗,哈哈哈哈。”
司马九龙心下纳闷,先前看柳卅在珍味饭店豪饮数十碗白酒,以为他是酒国英雄,没想到只是反应迟钝,这酒的后劲拖到了现在才发作。
之后那段路程,柳卅对司马九龙颇为照顾,不时就喊他休息个十来分钟,两人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