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段路,终于还是因为那静谧得只剩下自己脚步声的环境而停了下来,站在那里几秒都没听到任何声响,黄河一点动静都没有。
最后还是回过头,看着动作一点也没变像赖皮似的坐在草坪上的黄河,这会儿仿佛是可怜巴巴地盯着他,这个情景更让人联想到的是就算刚才自己背对着他,他依然是用这种像是被遗弃的小狗般可怜的目光盯着自己的背影,怎么就让人良心不安了,去他的……
如果脚痛又或者因为刚才摔着屁股痛走不动,怎么不开口求救而是眼睁睁地看着能帮助自己的人转身离去?一声不吭算是什么?刚才摔那下肯定很重,还好后面是草坪,否则搞不好盆骨都会错位,但就算这样也一定不好过,既然这样为什么不为自己做点什么?放低姿态一次有那么难?
就算楚河停下来回头,黄河还是没说话,只是目光不再看着前方,显然就是在闹小脾气了,任性。
安静了太久,最后还是好人楚河弃械投降,无奈地轻叹:“你干嘛?明明走得动的吧?”
相隔太远,声音太轻,和着风缓缓飘落,刚好听得真切,黄河忍住屁屁传来那不知道是肉还是骨头痛的感觉,倔强地抬头让微弱的路灯把自己的倨傲的表情映得更清晰:“不想动。”
无奈,只好走到他身旁居高临下地睨着他,高大的阴影也隐去他脸上的表情,也许再过分点,自己就真的不会再理会他了,他一直在挑战自己的耐性和良心,就冲着他是自己好朋友的朋友这一点,他也该帮他一把的,但能忍耐多久,就不清楚了:“别闹了,这里很暖?很安全?”
黄河撇过脸,精致的五官又重新落入昏黄的灯光中,躲开了那笼罩着自己却不会感到不安的阴影,短发已经被晚风吹得有些凌乱,抿起的嘴就是不说话,没受伤的那跳腿晃了晃,仿佛毫不在乎,实际上屁屁还在发痛。
楚河纳闷,站在寒风中是前进也不是退后也不是,站在原地就更不是,在过了一小段时间后黄河那德行依然没变,但楚河终于想起了一些什么关键——这家伙该不会是还想要他背吧?
他刚才说的话,还有那欠揍的态度,明显就是在说:如果你这下人不背我,少爷我就不走了,你爱去哪儿就去哪儿,我管不着。
“我认输了行了吧?大少爷闹够了没?背你是可以,但是不准再咬我耳朵!”
“那亲你耳朵行不行?”
“亲也不行!”
“那脖子可以不?”
“哪里都不可以!不要用任何方式随便碰我,否则我真的丢下你了!”最后一次,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啐,我还没嫌你弄脏我的嘴呢。”黄河撇嘴,朝他张开双手,俨然是一副要抱抱的姿势。
拜托,你如果说话不那么恶毒,你会很可爱的,就连男人都有可能喜欢上你!
半蹲到他旁边,背对着他:“上来。”
黄河双手拽着他的肩又趴上了他的背,这回真的安静了,什么也不闹了,微微笑着让他送自己回去,再痛也没关系,如果用疼痛能换来一些与ten相似的甜头,那么他就算痛死也愿意。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不用我多说是什么环境了,几分钟就画好的,所以画质很渣,凑合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