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那天,只是个警告。
花瓶,有可能是他最终下场。
陈遗不过是一个有着温柔外皮的,恶魔。
他的话说的很清楚,除了死,陈陈没有别的方式能从他身边逃离。
而且,即使他死了,也未必能逃离。
自己不过是投胎的时候没看准,就落得所有人生都不由己的处境。
都是那个男人的儿子,偏偏一个是名门千金生的,一个却是妓/女生的。
怪谁?
能怪谁?
很多时候,死的确能解决一切,当你不想解释,当你说不清,当你想逃离,当你害怕被抛弃时……
如果死了,全世界都被你抛弃,而不是世界抛弃你,因为先选择离开的是你,不是世界,不是任何人。
如果害怕被抛弃,那就先抛弃吧。
如果逃不掉,那就消失吧。
可是命只有一次,再贱也是一条命,没有第二次活过来的机会,所以敢用死做赌注的人,都玩得起,而他,不敢。
现在无非就是面对陈遗的感情,不敢接受又不敢拒绝罢了,他不想被当成陈忻,他不想陈遗看着他,想的却是别人。
纠结。
有时候就算爱一个人,也会想要逃离。
他受够了。
现在他和陈遗的相处模式,算什么?
而他和陈遗,又算是什么身份?
一半血缘的兄弟吗?可兄弟会一起上床吗?
情侣?那是什么东西?
讽刺又可笑。
“去海南好不好?”陈遗突然揽过陈陈的肩膀问,正闷闷翻着手上的《巴黎圣母院》的陈陈手抖了一下,那本书是在书架顶上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