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柏快速的点头,简直要大声喊出来,我要,我要。
周清宴指指两边稍微高一点的玉米地:“你去那边,我去这边,行吗,还是要一起?”
徐小柏觉得自己的小腹变得更加紧绷绷的,有点疼,听到那个一起,心里那种感觉简直一言难尽,他忙摆摆手:“不,不,我还是自己那边吧。”
徐小柏急忙跑到一边比较高的玉米地里去,晚去一步,就怕自己一泻千里。
周清宴站在原地,听见淅淅沥沥的水声,这样的晚上非常的安静,只听见虫鸣声,风声,以及风吹动玉米叶子的声音。闻得到玉米植株散发的植物的馨甜味道,浓重的雨水的味道,徐小柏的热腾腾一泡尿的味道,还有桥上的那只旱魃的味道。
那只旱魃还没有走。
徐小柏提上裤子出来,看见周清宴站在原地没动,他的脸上火辣辣的,幸好是大晚上看不见他的脸上已经红成一片火烧云:“你这么快,嗯,我是有点慢。”
周清宴嗯了一声:“我在想事情。”徐小柏白白嫩嫩的,胳膊上,腿上都是被玉米叶子划出来的红痕,周清宴蹲下来:“上来,我们回家了。”
徐小柏看着男神宽阔的背,心里就跟秋天玉米成熟,颗颗粒粒里挤满的玉米甜浆一般,他趴在男神的背上抱住男神的脖子。周清宴握住他的腿弯,背起徐小柏,徐小柏挺轻的。
徐小柏在男神的背上狠狠的拍了自己的脑门一下,发出清脆的响声,当时就跟常宣说的一样,有点鬼迷心窍,又不是自己不能走,反正就是神使鬼差的趴上去了。
但是男神的背上很宽,很舒服。徐小柏问:“你刚才在想什么?”
细长碧绿的玉米叶子悄无声息的给周清宴让出一条路,周清宴往前走着:“我在想劈尾。”
徐小柏望望远处:“你能给我说说劈尾吗,不说也可以的,我就是想聊聊天。”虽然什么都看不清楚,可徐小柏知道从这片玉米地里穿过去之后,就是一条大公路。
可这片玉米地可大了。
周清宴回他:“劈尾要有足够快的刀,足够好的技术,大概还需要什么,我并不清楚,只是活下的不过千分之一。”
徐小柏记得男神削鱼片的刀法呢:“我觉得你的刀就很快啊,非常快,也不行吗?”周清宴点点头:“不行,这是技工活,要很快。”
劈尾这种行当,从它产生开始,也许有人一生中都不会有机会为一条鲛人或者蛇人劈尾,也许有人有机会,但从来没有成功过,导致这种行当只能是一种传说,愈传愈邪。
周清宴清楚的知道目前这个世界上能够做出劈尾这种技工活的只有一个人。
他们已经走过一半的玉米地,徐小柏说:“我也在想事情。”
周清宴顺着他的语气问下去:“你在想什么事情?”徐小柏叹口气:“虽然鲛人的故事和常宣的故事不一样,可是我觉得是一样的。”
周清宴听他语气里带着小忧愁,有点忍不住想笑:“所以呢?”
徐小柏语气很坚定:“我觉得我如果是常宣,结果会不一样吧,我什么都不在乎的,我喜欢一个人只想和他在一起。”徐小柏说完,微微有点后悔,天哪,我刚才说了什么,男神会不会觉得我没有责任感,没有事业心什么的。
周清宴笑出声来:“是的,我相信,这样也很好,真的,挺好的。”他们终于走上了大公路,徐小柏的手机亮了亮,时间显示是早晨一点多。
现在车都很少,看见他们俩都不太敢停下来,徐小柏几乎都抱着要走回去心,还是男神栏下拉一辆车,一路上把他们送回去。
天果然下起雨来,开始只是细细的小雨,打在葡萄叶子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紫苏叶子被小雨点打的一歪一歪的。周清宴看着外面的雨,走到院子里,把种下去的小树枝□□,拿到自来水下冲洗干净,回到屋子里扔进小鱼缸里。
小蓝鱼看见自己的小伙伴回来,头碰碰小树枝长出来的白须子。
周清宴打开电视机,正在播放本地电视台的早间新闻,里面有一个人挺惊恐的对着记者说:“我就是在东济桥那边,就,就莫名其妙的停车拉上两个人,我开始看见路边站俩人我挺害怕的,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清醒过来,我已经在城里了,完全反了,我是要出城的,完了,我还没记住那俩人长得什么模样。”
明显的这位司机还想再说两句,但是很快就被记者打断,记者提醒广大司机:“万幸的是这位司机朋友的生命和财产没有任何损失,在这里电视台要提醒广大开夜路的司机们,这可能是犯、罪分子应用的新的药剂,夜间开车一定要小心,看家陌生人不要停车。”
周清宴看完早间新文,听见雨声越来越大。外面响起停车声,苗小姐背着一个巨大的登山包,拎着两个大编织袋子走进来,看看自己高跟鞋上的泥土,没敢立刻进去:“先生。”
周清宴点头,打开门,苗小姐才走进门:“先生东西放在哪儿?”
周清宴指指地上:“放在地上。”苗小姐把两只大编织袋子放到地上,把登山包也卸下来,放到一块儿:“先生,雚疏我给您栓到后院的树上了,小先生呢?”
周清宴指指徐小柏的房间:“还在睡。”
苗小姐摸摸自己的大波浪,鼓起勇气:“先生,老魃还在外面,要不您跟他谈谈,那什么,我把人带到门口了,我,我先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