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比我帅!
比我帅就算了,怎么看着还比我萌?!
所以到底是帅还是萌?
所以我到底差哪儿了?
头型?脸型?眉骨?颧骨?盆骨?尾椎骨?
好吧,就算比我帅,那一定没我聪明吧?
但是看眼睛也老灵的,勾魂摄魄,不像笨人。
唱歌还辣么好听!
声音比酒还醉人~~~
……
公孔雀现在脑袋里小剧场开得热闹,可惜刚才在酒吧竟然是怂的,一杯金汤力没喝完,人,哦,不对,是蝶,已经栽进了沧海里,被大浪淘成了岸边的沙,灰溜溜夹着尾巴回了家。
回自己家开屏?这种行为不像你赵明澄的人设啊!
开给谁看?哪个动物园会要你这种怯场的孔雀?
临阵脱逃!出息呢?
赵副主任越想越气,脑内小剧场瞬间转为脑内金星秀,冲着镜子里的帅脸就开起了嘲讽,一点儿也没留情。
老司机碰上了大堵车,车技再好也只能憋着。憋就憋吧,关键是坐副驾驶那位根本不在状态,都不知道自己已经上了车,全程在舞台上安安静静做着一副美美的骨架。
一眼,就看了一眼而已。
赵明澄心很累。
☆、2封邮件
李蔚然最近头有点大。
哦,不是李蔚然头大,是李蔚然有一个大头。
当然不是他自己的头。
做刑警做到市局刑警队副队长,李蔚然自然是见过世面的,而且是大世面。
阴沟里的碎肉,编织袋装的内脏,身绑炸弹的劫匪,只求速死的受害人……
李副队从前还是小李的时候,第一次出现场,三个月没吃肉。
现在?现在李副队都是叼着母亲牌牛□□看法医验尸。
“辣味比原味好吃,不信你尝尝。”李副队热情地给手下那些队员推荐。有两个刚进队的咬着牙瞪着眼,目光在李副队和解剖台上腥红的肉条间不可思议地盘旋,心中一片苍茫,胃里万种风云。
但是这样的李副队,也有被难住的时候。
当刑警这么些年,他还是头一次碰上一点肉丝儿都没有的受害人。
郊县种地的老大爷刨地刨出一颗骷髅头,当场吓得失了声,翻着白眼使劲敲田埂,要不是隔壁家二妞正好路过帮着报了警,大爷这条命说不定也得交代在骷髅旁。
报案人在电话里说得十万火急,声泪俱下,李蔚然放下一饭盒的清炒虾仁,带着人马就往外跑。赶到现场时才发现,这可能是他见过的最雪白干净的案发现场,干净过丐帮少帮主的胳膊——除了骨架上有不少泥以外。
因为太干净了,法医验尸验得目光呆滞。
“男性,蒙古人种,25-35岁,右腿胫骨骨折后愈合,死亡时间三年左右。”
“没了?”
“没了。”
李蔚然攥着牛肉干一脸不可置信,刘医生你从前没有这么不给力啊!
“嘴张那么大干嘛?你这副骨架比我脸还干净,身上连根布条都没有,除了右小腿,浑身上下没伤没疤,你掐死我我也就那几句。”
“那……dna……”
“dna?可以啊,我提了,你尽管拿去验,验出结果没其他样本比对,我等着看你跟你们队里那帮愣头青大眼瞪小眼。”
不用等到那个时候,就现在,李蔚然一双大眼已经要瞪得飞出眼眶砸到刘法医脑门上了。
刘法医怕被眼球攻击,又迫于李副队官二代和队二把手的身份带来的淫威,脱下手套扯过旁边垫在蛋糕盒下面的纸,刷刷刷写了个邮箱地址。
“给你根救命稻草,我同学的同学,据说在美国学过头骨复原。”
李蔚然双目中精光一闪,一掌把剩下的牛肉条拍进嘴里,三嚼两嚼,梗着喉咙咽下肚:“刘医生,我爱你,这可是救了亲命了!”
“别,你可别爱我,我挨不起局长的揍。”
刘法医心想,救不救得了你的命我不知道,反正这个邮箱现在能救我一命。
李蔚然捏着纸条转身出门,门快合上时忽然伸着满头卷毛从门缝里蹦出一句:“刘医生你一大老爷们儿老吃蛋糕是不是因为平时看的肉太多不敢吃肉了?”
刘法医就手扔出手里的钢笔,啪嗒打在门上,笔尖顿时就折了。
“臭小子!我这钢笔用了十年了!”刘法医跳着脚,七窍冒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