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哥,老大叫你。”从地下室上面传来的声音让我免於窒息而死。
飞哥扔下我就上去了,剩下的人也跟著上去,随著“哐”的一声唯一的出口被关上了,而地下室的灯也被他们关了。还好出口的门是玻璃做的,给没有任何灯光的地下室带来一道光线。
(2)
“怎麽办?我老婆要是不给我去借怎麽办?”
“我不管,他们一定得给我准备200万,我不想死啊!”
“不管用什麽办法,我妈都得给我凑齐200万。”
被留下的我们在地下室乱窜乱叫,而做出牺牲的我是不是太伟大了。
大家也只吵一会就安静下来,因为生理需求马上被端上台面。从被抓到现在已经过了三、四个小时,刚才因为紧张忘记了身体上的正常需要,现在无人看管让我们的神经线稍稍放松。饥饿、口渴等等生理需求全都爆发了,已经有几个人脸涨得通红,但自身的教养让他们强忍著。我们剩下10个人中,有男的也有女的。老实话我也快受不了了,之前喝的水都还聚集在体内。
注意到透进来的光线慢幔变暗,应该到了晚上吧。
“哐”地下室忽然亮起来,让我们一直呆在昏暗环境的眼睛一下适应不了,等大家适应过来时,把我们的抓来的人扔给我们10个面包後又上去了。又是“哐”的一声,地下室重新陷入昏暗。
握著手中的面包,恐惧感越来越爬上身,难道他们打算这样关到我们家里人拿出钱来吗?食不知味的咽下面包,我就窝在角落里坐著,眼睛也不敢合上,就一直睁著。
有人坐到我旁边了,借著逐渐适应昏暗地下室的眼睛,看清了来人,是跟我一起交白纸的男孩。他的脸好象蛮平静的,不像我也不像其他人那样惊慌失措。
见我看向他,那人浅浅一笑,算打招呼了,接著就把头埋进膝盖。我也转过头继续睁著眼睛。
半夜一股臭味在这只有一个出口的地下室漫开,是一个男人shī_jìn了。这时地下室已暗得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了,但从他结结巴巴的话语可以知道他很尴尬,“我、、、我、、、受、、、受、、、不、、、了、、、了、、、”
不过这也让安静的地下室吵闹起来,坐在他旁边的人都挪向另一边。本只是沉闷的地下室夹杂著难闻的臭味,大家骂了几句後,捂著鼻子重新安静下来。
到第二天时,面包是直接从上面扔下来的,大概是知道下面的情况。
我很疑惑他们为什麽还没杀死我,相信那个男孩也是这样想的,不露声色地看了他一眼,却对上他似乎也是偷瞄过来的眼睛,两人尴尬地回头。
吃完面包地下室又恢复安静了,我们继续战战栗栗地等待结果。到中午之前又有三个人shī_jìn了,整个地下室已是臭不可闻。10个人也分成了两批,那四人坐在一块,而其馀的7人坐在一块。可能是心理作用,即使捂著鼻子我还是觉得臭得难受,而且我不认为自己还能活得下去,所以当到中午他们把面包扔下来时,我就朝上面大喊大叫。
“你他妈的,快放我出去!王八蛋!臭鸡蛋、、、”才骂几句发现没词,开始担心对他们没影响,那我不是白骂了。
“手榴弹!荷包蛋!鸡蛋!鸭蛋!臭鹅蛋、、、”忽然旁边传来顺口却怪异的骂句,我转过头去看是谁这麽牛,连这样的词都骂得出来,结果是那个男孩,他怎麽老跟著我的步骤啊!
不过他这一骂,上面的人倒哈哈大笑,“还鸡蛋,那小子脑袋秀逗了吧。
“你们脑袋才秀逗了,你们是饭桶!马桶!水桶!铁桶、、、”他骂人就像不知道说什麽时来一句“你他妈!”一样,别扭,但效果很好。因为那几个人已经跟他对骂起来了。
“你他妈的找死啊!敢骂我们!”
“你、、、你他妈的才找死!”
“好啊!小子皮痒了是吧,让大爷给你好好戳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