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他问道:“怎么了?”
申砚漱道:“看风景。”
“风景?”沈期张望四周,小区的景色在晨跑中已经看了个遍,“哪儿?”
申砚漱歪着脑袋笑,镜框后的眼睛眨巴眨巴,高深莫测,“用心看。”
反正回家也是闲坐着说话,在哪儿不是一样?沈期在长椅另一头坐下,听到老年活动中心里传出一阵阵笑声,真是一个美好的午后。
他装作不经意地瞥一眼申砚漱,他仍保持着那个姿势坐着。
不仅仅是女人心海底针,男人也是……里、剧本上的申砚漱,他分析了个透,如今遇上真人,却觉得以前的劳动成功,半点用也没有。
他摸出香烟,背对着申砚漱吐烟圈。
一支烟抽完,在摸出第二支的时候,申砚漱突然开口了,“抽烟有害健康。”
沈期道:“我以为你在专心看风景。”
“对啊。”申砚漱神情自然的点头。
“……”沈期竟一时分不清他是说谎还是意有所指。先不纠结这个问题,他听话的收起香烟盒,感叹今天戴墨镜出来的最大优点是半张脸藏在墨色的镜片后,不会暴露什么。
申砚漱挪了挪位置,蹭到沈期身边,伸了个懒腰,享受着徐徐清风,“惬意的午后,适合睡觉。”
沈期斜眼看着他。
毫无预料地,申砚漱靠在沈期的后背上,打个哈欠闭上眼睛。
周末的午后,小区里人烟稀少,平静安宁,阳光大好,风仍微带暖意,不冷也不热正是一年中气温适宜的时节。周围绿竹葱葱,恰好为他们圈出一片天地。
沈期没有反对,也闭上眼,尽情的享受这一刻的美好。
作者有话要说:
☆、变化
这一日下午便平静的过去,沈期和申砚漱坐到三点多,日头西斜之时,一道回家去。
整理家务、准备晚餐,沈期依然耐心的回答申砚漱的各种问题,一切如旧。
吃饭睡觉,一天就这么过去。
临睡前,沈期靠在床头,打电话,“有消息了吗?”
对面的男声听起来沉稳而有磁性,“沈大演员,我是律师,不是大法师。”
“我知道。”
“……”那人沉默了会儿,又说:“你说的太匪夷所思,要不出自你口,我一定会认为是个神经病。我是无神论者,现在要找这方面的人……你再等等吧。”
“好,谢谢。”沈期犹豫了一下,问道:“再拜托你一件事?”
那人不满道:“给我一百张你的签名。”
沈期道:“当厕纸吗?”
“……”那人立刻提高声音,“有你这么恶心自己的吗!拿来送小姑娘。”
“好。”沈期一口答应。
“咦?”那人确实诧异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讲话?”
沈期反问道:“我什么时候没有好好讲话?”
那人无语,两人说的话有明显的歧义!他换只手拿听筒,一边处理手头上的文件,“说吧,什么事。”
“下下周我要去c市拍戏,估计最快也要一个月回来。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家里。”
那人停下手中的笔,饶有兴趣的问道:“头一次见你这么关心旁人。说说,你准备拿他当什么,以后怎么办?”
“请你当证婚人。”沈期脱口而出道。
“真的?”那人惊得钢笔都掉了,“你们进展这么快?”
沈期抹把脸,“你猜?”
“不猜!”那人拾起笔,在手里转着,“要我哪天过来,你说,准备好签名就行。其实我也想尽快看一看这人间奇迹。”
沈期道:“我家不是动物园、展览馆、博物院。”
“好好好,我错了。”那人“嘿嘿”笑两声,意味深长。
“下周三有空来一趟吧。”
“好。”
挂了电话,沈期从床头柜里摸出一本便签纸和一支记号笔,奋笔疾书。
周一晚上吃过饭,歇了会儿到七点二十,沈期陪着申砚漱下楼去十二栋。他特意没让申砚漱今早剃胡须,又换了一副没有度数的粗框眼睛,然后给他戴上一顶鸭舌帽,压出那条显眼的马尾辫。
那个徐爷爷的孙女儿喜欢他,是那本书的粉丝,沈期生怕会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