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军区大院安静,空旷,整齐有序。
夏夜天空繁星点点,空气里一股很好闻的植物香味。
吴越迈着他吊儿郎当的步子往家走。
他这回学乖巧了,先在自家楼下绕了圈,屋内黑灯瞎火,估计首长和首长夫人吴楚三个人都睡了,勤务小张房里的灯也灭了。
正好,省着还要被一顿数落。
吴越想着,正往上走。
忽然,听到不远处树丛里头一阵极不正常的悉悉索索声!
吴越一愣,立刻警觉了,眼睛瞪的大大的。
操了,军区大院难不成还有贼?
吴越职业病,忍不住就猫着身子过去看。
小树丛很暗,街灯离的远,这里植被又密实,照到林子后面几乎没什么光线。
吴越就瞅着一团巨大的人影在晃动,晃的树丛稀里哗啦地直作响。
吴越使劲儿瞄,等他5.3的条子眼适应了黑暗之后他算看清楚了,这一清楚可把吴越吃惊不小——
哟喂!这哪是什么贼啊,分明就一男一女俩野鸳鸯,小树丛里打野战呢!
年轻人,再怎么也是有点三八的,吴越也不怕被驴踢也不怕长睁眼,脖子伸的和小鹿似的,一双骨溜溜的眼睛睁的滚圆,看的那叫一个全神贯注。
那对狗男女衣服都没脱,女的穿一连衣裙,丝袜给扯了,挂一雪白的小腿上,男的抱着她自下而上又急促又用力地撞击着怀里的人,他裤子拉链敞开着,皮带扣子随着腰胯的凶猛ting动不住发出丁铃铛拉的金属声响。
女的长发直晃,夜晚太寂静,她想叫又不敢叫,紧紧攀附着男人,嘴里发出破碎的呜咽……
吴越在这时候做了个比较强悍的事情。
他从兜里摸出手机,很利落地调出了秒表计时功能,吧唧一摁,开始跟测试体能似的,开始测试那男人的耐久程度!
吴越很正直地对现场版激情小电影没有太大兴趣,但他却很猥琐地对这位打野战的男人能持续多长时间,好奇心满满!
12、春梦那个了无痕
随着那个男的的撞击越来越猛烈,越来越深入,那个女的几乎是痉挛的弓勒着娇躯,喉咙里的□克制不住,那男人的呼吸也急促低沉起来,最后一阵几乎疯狂的jiao合,那男的低吼一声,猛地把人抵在后面的树上,自己也跟着压上去,和那女的紧紧贴着,倒霉催的小树丛支持不住地瑟瑟抖着……
变态的小吴警官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
一分五十一秒。
吴越直摇头,操了,就这水准还好意思玩野战。
真是在广大妇女同胞面前跌大老爷们的脸!
这俩位爽完了,开始整理好衣服往外走。
吴越赶紧闪身躲黑暗里,俩只亮亮的眼睛悄无声息地在背后看着他们。
这一走路灯下,一看清这二位的脸,吴越给呛住了。
操了!
这短练男不是曾东升吗?
再看那女的,脸不熟,肯定是大院外的妞,曾东升也真是,大半夜的带个外来妞在大院里野战,这小子其他胆儿不大,色胆儿还真是没了边儿了……
吴越翻了个白眼。
这天晚上,吴越回家,先是开了电脑把报告最后一段给打了,然后才洗洗就睡下。
这时候时针已经指向凌晨三点,吴越累的够呛,一沾床就睡着了。
但就这天晚上这一觉,可把小吴警官折腾的够呛。
不知道是不是欺负了小娘炮徐颜,挨诅咒了,还是偷窥了曾东升打野炮,受刺激了。反之吴越夜里乌七八糟昏天黑地的,做了一连串不成形的梦。
先是梦到徐颜掐了个兰花指叉着腰对他又哭又骂,吴越梦里也没给人客气,又是一脚踹人胃袋上了,但这回踹了个空,就在他脚扫到徐颜的时候,这小娘炮凭空消失了。
站在那里的是吴楚,一张脸苍白,尖细,下巴上连个胡渣都没有,穿着上等的丝绸衬衫,坐在树荫下纨绔子弟般纳着凉,冷冷盯着他,被他目光扫过的地方,就像被蛇爬过般冰凉……
吴越被他盯的浑身不舒服,扭过头,不客气地就要骂人。
可他一回头,吴楚不见了,吴楚坐着纳凉的藤椅也不见了。
时间好像变成了冬天,好像是94年的冬天,首长楼门口积着层厚厚的雪,那年吴楚被吴建国从临潼送回来,目中无人的一个公子哥儿,被厚重的棉衣里三层外三层地包裹着,最外面还套着件军大衣。
但就是这样,都没遮掩住他身上那股子腐朽,糜烂,金迷纸醉的味儿。
吴越那时候才十二岁,被爷爷拉着去楼下接这个几乎可以算是陌生的亲兄长。
吴楚那个时候被他老子轰回北京来,憋了一肚子火,一开口就管他爷爷叫“死老头子”。
吴越不乐意,愤怒地仰着头骂他,吴楚眼神一冷,目光冰渣儿似的,上手就掐住他弟弟的脸,使劲的拧,要不是后来吴老司令出手,吴楚几乎就要把吴越脸上生生揪下一块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