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做兄台的王翰猛地一抖,仿佛找到了宣泄情绪的爆发点,“自然是我家的,你家王成哪有闲钱购置,你家猪圈空了多少月了你可知道?家里就剩一头老牛耕田种地和几只公鸡,连下蛋的都没有!若非是…若非是王成救我一命,我岂会将好东西往你嘴里送,你就是个祸害!”
何椿霖抿着嘴,将方布重新搭回了竹篮,“劳烦兄台跑一趟,东西我收下了,来日定谢今日恩情,若无其他的事,兄台可以走了。”
王翰刚想张口,但瞥见何椿霖那阴郁的神色,想了想,便表情恹恹地离去,临走时还不忘狠狠瞪了一眼何椿霖。
“系统,解释下。”
脑海里的系统音并未响起,何椿霖磨着牙,每个字如同牙缝里蹦出来一样,“王成就是个傻逼。”
“宿主,冷静,淡定,深呼吸。”
“我草他粑粑,王成是真蠢吗!”
何椿霖是真生气,他也不知道气从何来,他和王成见面接触时间那么短,短到不如一场办公会议,但是,他就是不爽,不爽王成的付出,不爽原身的作。
王成究竟爱原身哪一点?
是爱,还是受虐?
这狗比!
第3章 第 3 章
第三章
当斜阳西下,田埂里耕作的王成傻笑着看着一旁的老黄牛,“今年收成好,想必能买好些东西,他会高兴吧… …”
王成的喃喃自语,换来了老黄牛的焦躁的‘哞哞’声。
王成将老黄牛赶回牛棚,扛着今日的收成,踩着松软的泥土,慢慢踏上了回家的路。
屋内的烛火冉冉,还未进院门,王成便看见门口倚着的人,王成吓了一跳,丢下竹篓连忙上前走去,眼中皆是担忧之色“你怎么… …”
“闭嘴,把手洗了进屋。”何椿霖皱着眉说道。
王成不敢怠慢,看着他匆忙的背影,何椿霖的脸黑了又黑。
王成蹑手蹑脚的捡起地上的竹篓,他不敢正视何椿霖的眼睛,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惹他不快。
何椿霖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小媳妇样的王成,磨牙道:“这狗比,到床上也这样!?”
“宿主好眼力,正如宿主所想他们从未同房,所以这是宿主天大的机缘啊!”
“我草他粑粑,都结婚了还不上!?这狗比,想什么呢?”
“宿主能这样想,我很欣慰。”
何椿霖觉得自己快急的上火了,干脆眼不见心不烦,转身准备进屋,他一只手刚搭在墙上,准备一步一步的慢慢挪进屋里时,就被人轻轻地拽住了衣角,何椿霖不耐的扭过头,“干嘛呢?”
“你…身子还没好…要不…让我抱…抱…”王成最后几个字怎么都说不出口,耳根子却已经通红。
何椿霖靠在墙上,嘴角上勾,“抱呗。”
“可以吗?”王成说话声很轻,甚至有些颤抖。
“你是我夫君,抱我天经地义不是吗?”何椿霖实在难以忍受王成的扭扭捏捏,二话不说伸手拽住王成的衣襟,原身本就柔弱不堪,离开一直倚靠的土墙,他整个人倒在了王成的身上,王成赶忙紧紧地搂着他的腰,生怕他摔了。
何椿霖舒坦了,这才对嘛。
“嘤嘤嘤,宿主,我真的好欣慰。”
何椿霖懒得搭理系统音,他仔细地看着王成,越看越心烦,没来由的,“小王,你这样不行的。”
王成手一抖,他不懂何椿霖话里的意思,但他觉得知道一点便够了,何椿霖生气了,他唯唯诺诺的低下头,小声道:“抱歉。”
“你我是夫夫,拜过天地,同住一个屋檐,你看见我跟老鼠见猫一样,这样怎么行?”何椿霖虽然气的吐血,但也忍着没爆发,只是耐着性子劝慰道。
王成原本暗淡的眼珠子,听到这席话便亮了,他咧开嘴,洁白的八颗大牙闪的何椿霖眼疼,何椿霖别过脸嘟囔道:“笑什么笑,吃饭去。”
王成一愣,他顺着何椿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矮小的木桌上摆着一副碗筷和一个白瓷碗,碗中的米饭还冒着热气,王成一下就急了,他怎么会不知道饭菜的来历,“是不是饭菜不合你胃口,我明日便去跟王翰说,让他做你喜欢的… …”
何椿霖忍不住了,窝在王成的怀里,抬手就一拳打在他胸口上,原身软绵绵的身体本就没几分力气,他这样大力的一挥,倒是他累的半死,气喘吁吁。
王成一看就急了,“你没事吧!?”
这特么被打的问打人的有没有事,是不是傻!
虽然也知道力道不重,不过恨铁不成钢的气愤感让何椿霖累觉不爱,他咬牙切齿的说:“我让你吃,你别废话了。”
王成欲言又止的看着何椿霖,那碗热腾腾的饭菜格外扎眼,王成不敢动它,那是何椿霖的,若是吃了,家里就没东西可吃了。
何椿霖见王成还跟木头一样,咬牙说道:“我让你去吃,不是让你站着,你当我瘸着腿热饭菜容易吗?”
王成一惊,下意识的看向何椿霖的双腿,眼中的心疼快抑制不住化作眼泪了,何椿霖觉得这人肯定是没救了。
怎么就那么累呢… …
那晚冒着热气的饭菜在王成眼里好似□□□□一般,他将何椿霖放在木凳上,规规矩矩的坐在一旁,整个人如坐针毡一般,所有的余光都用来看何椿霖了,那晚腊肉饭,王成从坐下后往何椿霖那里一推后,便毫无动作。
“我让你吃,不是让你看。”何椿霖面无表情的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