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赛后铁定会被崔砚臭骂成龟孙子样就是了。
秦昭有些苦兮兮地咧了咧嘴,在成为楚渊的副官之后还真是多灾多难啊。
“这是他的信号弹。”严峰在脸色铁青的格林身上搜出了关键物品。
“放出去呗,难道我们还留着那玩意儿当纪念品?”
放出格林的信号弹后,魏灼说道:“对了,严峰,你的信号弹,也放出去吧。”
仅有的敌人也被解决了,也的确到了决定三人顺位的时候,严峰没有任何异议地找出了自己的信号弹,拉开了拉环。
“你们……”这种时候,难道剩下的两个人还要杀个你死我活?
“放心吧,我们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魏灼并没有在这个时候跟秦昭动手的打算。
“不用等了,就在这个时候解决吧。”秦昭很直截了当地接上了这么一句。
魏灼愣了愣:“没有敌人了,你还是先睡一晚,明早再说吧。”
“会被判定成消极比赛的。”秦昭站了起来,“而且,我也想早一点回基地,还是说,你在看不起我?”
魏灼苦笑:“不是看不起你,而是我不想在占优势的情况下跟你比赛。”
“就算过了一晚上,这道伤口也不会好上多少。”秦昭这是实话,止血贴仅仅是把切口强行连在一起而已,并没有多大的药用效果,即使多等一晚,伤势也不会恢复太多。
严峰张了张嘴,完全搞不懂为什么在上一秒还有说有笑的两个人现在就跟生死仇人一样。
魏灼深呼吸了几次:“那就开始吧,如果你要坚持的话。”
说完他也站了起来,将身上的信号弹掏出来。他们现在的位置是在一个小小的山坡上,另一侧是有些陡峭的悬崖,高度不算太高,但是一不小心掉下去的话,估计就只剩半条命了。
信号弹被魏灼随手扔在了悬崖边上,差几厘米就会滚下悬崖去。
秦昭把自己的信号弹也扔在了身后,将作战服的外套脱下来,丢到树枝上,右手握紧了军刺。
直升机的轰鸣已隐隐在远方响起,严峰捏紧了拳头,他并不想这么快就离开,他想留下来见证这一场对决。秦昭身上的衬衫都被汗水打湿了,左腰以下被染成了鲜红色,脸上的汗水几乎是成股流下,但他还是握着军刺站在那边,眉宇间透出倔强的神色。
严峰的眼眶有些发热,他几乎想冲上去把这个一起行动了几天的人拉过来:“小六……”
秦昭没有看他,只是用目光攥住了他此刻的对手,魏灼。
强烈的气流席卷而来,直升机已来到他们上方,上面的人对于这两个已经放出信号弹的人还活着很是惊讶,几个人顺着软梯滑了下来。
“这位选手,你已经放出信号弹了,请立即离开。”那几个人中有一个走向了严峰,另外几个则将地上动弹不得的格林送上了直升机。
严峰咬咬牙:“拜托,请你们,在这里,多留一会儿。”
那个人看了眼对峙着的两人,一阵了然,朝飞机上的人做了几个手势:“看来冠亚军要诞生了。”
没过多久,直升机就降落在了不远处。
“放心,我们会在他们对决结束的第一时间提供医疗援助。”
秦昭闭上了眼,轻轻吐出一口气,再睁开眼时,那双眼睛已经变得像毒蛇一般,就像和格林对决时一样,燃烧着火焰。
右脚缓慢地在泥土上划过了一个弧度,在下一瞬用力地将泥土蹬出了一个小坑,整个人冲向了魏灼。
魏灼的近战武器是一柄匕首,从某个意义上来说和军刺有异曲同工之处。
“乒——”尖锐的金属摩擦声响起,宣告了这一场战斗的开始!
秦昭信奉的向来是“进攻是最好的防守”,这和他比较直的性子不无关系,也许这正是云豹的风格,不带任何弯弯绕绕的,最真最直且强烈明快的风格。
严峰费力地追逐着那两柄武器的轨迹,这几天他才知道,原本他引以为傲的身份在这两个人眼里什么都不是,自以为强悍的战斗力在他们面前也算不上什么。
在这一段历史的洪流中,他严峰,成绩再彪炳也仅仅只是翻出一点小小的浪花,而像秦昭,像魏灼这些人,才是能掌握历史走向的天骄。
在身上有伤的情况下对战一个和自己实力差不多的人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两人才过了不到五十招,秦昭身上的伤口就一个接一个地崩裂。
再一次挥出军刺后,秦昭舔了舔下唇,从舌头上传来的血腥味一直蔓延到了整个口腔,再后来,连喉咙深处也冒出了血腥味。
体力在这样高强度的对决中不断流失着,秦昭喘着粗气,衬衫的衣领都已经被脸颊上流下来的汗水浸透。
不能输。
这是此时秦昭脑子里唯一的想法。无关脸面,无关利益,只不过,是为了言出必行的骄傲。
目光无意间扫到了魏灼扔在地上的信号弹,如果,能抢到它并拉开拉环的话,就赢了。
秦昭抬眼和魏灼对视着,突然大吼了一声冲上去,手中的军刺直直地扎向魏灼的左胸。
这么明显的动作魏灼不可能躲不过,就在他向右侧过身打算反击时,秦昭却陡然间矮了下去,从他左边冲了过去。
“你……”信号弹离悬崖边只有几厘米,以这种速度冲过去拿无疑是把自个儿往悬崖下推。
严峰瞬间捏紧了拳头,看着那个只穿着制式衬衫的人在捡起信号弹后直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