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可以追你吗?
最后一次看时间是四点多,醒来的时候是五点半,骆杨站在花洒下面冲着冷水澡,去除失眠一夜留下的疲惫。
时间还早,他又换上运动衣,去下面的操场跑了几圈,再去食堂买了豆浆,回来之后,鸡蛋已经煮熟了,粥也煮的差不多了,吃了顿丰盛营养的早餐,吃完以后,时间刚好可以去办公室。
是上早自习的时间,办公室里面的班主任老师全部都去了班里面,只授课的老师也一个没来,骆杨一个人独占了偌大的办公室。
“老师……”
当他听到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手上的钢笔一下子划破草稿纸。
“老师……”
骆杨抬起头,下意识地扶了扶眼镜,看到唐莫稍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唐莫稍几步就走到他面前,有礼貌的喊他:“老师……”
骆杨一下子愣怔,顿了好久才缓缓地摘下眼镜,习惯性地揉着眉间,“有事?”
唐莫稍隔了好久才问:“老师,你怎么戴眼镜了?”
在学校念了那么多年的书他也没有近视,这一年来反而视力急剧下降,就戴上了眼睛。
反正学校里面戴眼镜的那么多。
“近视。”骆杨言简意赅,将草稿纸翻了一页,“你不是应该在早自习?”
唐莫稍顿了下, “去不去都一样。”
他是好学生,成绩好的学生,骆杨了解,便不多说。
骆杨将一道题都研究透了,唐莫稍还站在他旁边没有走,骆杨没有抬头,“还有什么事情?”
唐莫稍这次没有说要借厕纸,说的比他们第一次正规的讲话还要令人咋舌。
唐莫稍手搭在他的办公桌上,满脸的认真,眼神真挚,“老师,我可以追你吗?”
骆杨大脑死机几秒之后,又划破了一张纸。
钢笔从手上掉落,掉在桌子上,滚了几圈,啪得一声掉在地上。
骆杨急忙站起来去捡,胳膊扫到一边的墨水瓶,墨水瓶没有拧紧,黑色的墨汁洒了一桌子。
骆杨瞪大眼抢救重要的资料,没顾得上白色衬衫上一大片的黑色污渍。
唐莫稍也手忙脚乱地帮他抢救东西,用餐巾纸帮他擦桌子。
骆杨拿着拖把将办公室的地脱好,把拖把放回卫生间,回到办公室,唐莫稍就在一边等着他。
骆杨硬着头皮,想着怎么装作没听到。
但是唐莫稍又说了一遍,“老师,可以吗?”
骆杨“啊?”了一声,别过头。
“老师,你没听清楚吗?”唐莫稍一字一顿地说,“老师,我可以追你吗?”
骆杨看着桌子上被映上墨汁的文件,又看着没搓干净还剩下一点痕迹的袖口,好久才说:“……什么意思?”
唐莫稍还准备开口,但是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
骆杨做贼心虚般地垂下眼睛,唐莫稍突然伸过手来不知道要干什么。
骆杨吓傻了,向旁边让了让。
唐莫稍收回了手。
“那我先回教室了。”
骆杨赶忙点头,他都迫不及待地想开口让唐莫稍回教室。
骆杨整个胸口砰砰地跳着,他突然怕胸腔里面的东西会突然挑出来,不是被那个突然进来跟他打招呼的老师吓的,而是被唐莫稍的话惊的。
正在想唐莫稍那句话的意思的时候,听到短信声,是唐莫稍发过来的短信。
只有短短的一行,所以他已经来不及关闭就看到了所有内容。
上面写着——
老师,我喜欢你。
那个进来的不是时候的老师奇怪得问,“骆老师,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骆杨不好意思地把头埋下去,“有点不舒服。”
整个上午他都处于“不舒服”的状态,特别是在老邵的班里,唐莫稍坐在最后一排的临时座位上,周围都没有人,一直在对他挤眉弄眼。
骆杨脸上发烧,持续地太久,他还以为是真的发烧了。
等到下课,他随意一瞥,看到谭觅,就在讲台上让谭觅跟他去办公室一趟。
他将谭觅落在他家的资料还给他,谭觅道了谢,他又交代了几件事就让谭觅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