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踏出这面世界。
他抬眼,发觉对面牢房、甚至左的右的满满都是好奇的、探听的眼睛在注视这号牢房,优越感不禁油然而生。他
是这监狱的老大,他要让所有进来的人知道,在这里他最大。
看起来有点不协调而没需要的动作,警官转过身去,扶住栏杆「喂,陛皑。」
而陆皑有没有看着他的眼睛、表示出尊敬的态度,孖叶没有理会,反正给他上几堂“课”,他很快以畏惧的目光
迎视。「外头的人叫我孖叶,但不包括这里。」
「你听懂了吗?不包括你。」
最好屁别给他乱放,乖乖巧巧地表示出对长官的尊敬来,不然他的警棍会好好亲吻他全身。
孖叶看着陆皑,这曾经占娱乐版一小格如今却稳占头版数天的大少爷,本来可以只手遮天逃过所有控罪,却在庭
上偏执地全部承认的疯子。
他没兴趣知道这个人的脑子是如何构造,才故意让自己坐牢,却对他的身体很有兴趣。
依照他的经验、或许该说,依照监狱的常规,大少爷的屁洞贞操不可能守得过两天。
「在这里,我只能给你个忠告——哼,屁洞记紧洗干净点。」
一、菜鸟 下
辛可听到哭声。
闹鬼了吗?睡得迷糊昏沉的时候,男人只能听到这可能性……
在这见鬼的地方闹鬼有点出奇,连鬼也不想留在这种地方,吓亡命之徒能干什么。
因为他太长时间一个人“住”了,一时半刻竟未能意识是室友发出的声音。
辛可不知道自己是浅眠的人,但他现在知道了。
压抑过的抽泣声,断断续续但不放弃地持续大概一分钟时,辛可双眼发直地看着天花,完全失去了睡意。他不知
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也不想知道,只知道面对明天的非人早起铁定很痛苦。
他不想淌这混水,搞什么友谊的戏码。显然监狱不是个结识朋友的好地方。
这位出尽了风头的大少爷,又要搞什么把戏突显自己的可怜楚楚了?
辛可看着天花漆油剥落而成的白洞,无奈「……让不让人睡啊?」
他的声量不少,下面那位大少爷的哭声嘎然而止,比大卫高柏飞更神奇的魔法口令。
他知道新来的室友叫陆皑,只是他比较怀念自己独占一房当房皇帝的日子。
希望陆皑不是被孖叶的说话给吓到夜里抱着棉被哭了,真是那样的话,搞不好明天要吓到尿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