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妈妈不能来,单乐没有失望,他本就不希望妈妈过来,惹妈妈跟着担心上火。四月末时的段考,单乐的成绩依旧是全校第一,可是在区里的排名却下降了二个名次,虽然老师说下降二个名次不会影响到他进入想要报考的学校,但是单乐还是受了些打击的,惹得单乐嘴里起了好几个火泡。单乐不想妈妈过来时看到,正寻思着找什么样的借口不让妈妈过来。
五月末时,正忙着应付即将到来的高考的单乐,接到居委会大妈的电话,那边要动迁了,需要单乐回来把清清东西,并且参加一个小会。单乐哪有心思弄这个,就告诉居委会大妈,他听从大妈的安排就是,他现在实在没有时间跑回去一趟。大妈想起单乐还有几天就高考了,也觉得自己的电话打得有些不是时候,但听着单乐说一些听她的,居委会大妈还是挺欣慰的。
六月三号,高三的学生终于停下了复习,被赶出了学校,单乐拖着行李回到房子。小区的周围都被写上了大大的“拆”字,单乐觉得有些不对,他以前住的小区,可是很奥运会后才完工的,怎么这片现在就动迁了?单乐哪里知道,以前是因为一个很强大的丁子户,占了地好几年都没搬走而造成的拖了好几年的工程。
这片还没开始动,只是听说了动迁,具体的时间还在商讨之中,但绝对不会影响到高考考生。听着大妈的话,单乐放心了,乐呵的回去了。
双修的柯晨很忙,在学校里东跑西跑的,脚都不离地,却还是把高考的二天留了下来,他准备好好的给单乐打打气。首先就是要做一桌子好吃的,其次就是陪考。
对于柯晨的热情,单乐觉得好笑,但还是接受了,说实话,若是让他独自去考试,他会觉得有些不安。虽然柯晨站在学校外不能做什么,但在精神上,单乐会觉得他不是一个人。
高考二天,天公不做美的下了二天的雨,连带着考生们,都带着一低气压。这一次的高考,单乐用尽了积累的所有的知识。从考场走出来,天居然放晴了,单乐在心里表示一下对老天的不满,却踩着轻松的步伐走出学校。柯晨收起雨伞,抖着雨伞上的水珠,见到单乐出来,抬手和单乐击掌,“师弟,清华见!”
单乐大笑的点头。
柯晨回了学校,他已经办了住宿,学业上的紧张,让柯晨有些吃不消,住校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整理好行李,柯晨和单乐告别。单乐没有在学校等成绩和通知书。动迁的时间下来了,就在六月中旬,置地的开发商不是单乐知道的那家。家具的处理单乐有问过柯晨,柯晨说了句随他,单乐就将家具送到了二手市场。能带走的,该处理的,都弄得差不多,唯剩下他和柯晨读书时用的一大堆的书。对于书。单乐挺宝贝的。单乐没有扔书,或是撕书发泄的想法,将书打好包,抱着纸箱,单乐决定将这些书,送到游戏公司,让王洲帮他保管些日子,等他的回购房下来后,再来取走。
这边处理好,单乐拿了一笔数额不小的动迁补偿款。单乐用这笔钱,在清华园附近买了一间期房。居说房子要到2002年年初才能交工。单乐觉得这样的工程,能在02年年底交工就不错了。
把b市的事情处理好后,单乐拖着行李,踏上了回s市的火车。
回到了家,单乐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拖着行李去了妈妈的单位。他想第一时间见到妈妈,分享着,他高考结束的喜悦。他不想去查成绩,从考场出来时,他就知道他会考上,不然也不会在清华园那买房子。高考后长长的假期,单乐虽然还没想好要做些什么,但他决定不在家里闲着,出去打份工好了,像“”的钟点工就不错。
在机床厂的门口,单乐觉得自己太冲动了,忘记了大厂子都会有门卫的,怎么可能会让一个拖着行李的小屁孩,进入厂区。单乐挺着一脸无害的笑容向门卫保安请求他们打内线电话到会计室,找单萍。单乐是跟妈妈姓的,单乐在五岁之前也许是跟父亲的姓,但现在单乐已经不记得自己父亲姓什么,从父母离婚后,他再也没见过父亲,父亲那边的亲戚也没来找过他,他也忘记了自己原本的姓。
保安倒是很痛快的帮着单乐打内线电话,保安听了几句后,立刻将大门开了一人能过的小口,“单会计的儿子,来这里填张表,你妈妈在办公大楼四楼。”保安一边说一边指着那个所谓的办公大楼,“一上四楼就能看到。”
填好表,单乐往保安指的办公大楼走,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厂区里的景色——很单调。
拖着行李爬到四楼,真如保安所说,一上四楼就能看到。象征性的敲了下门,也不等里面的人应声,单乐有点心急的推开了门,单妈妈站起身,看着样子是想给儿子开门。见到儿子,单妈妈脸上笑得特别的灿烂,“你怎么想跑我单位来了。”单妈妈接过儿子的行李,指着同办公室里的其他几位,让单乐叫人。
单乐一一的打过招呼,才回着妈妈的话,“回来想看您,就过来了呗!妈,你们厂子好大!”这不是称赞,单乐妈妈所在的单位确实很大。
“你这孩子,下火车就回家休息多好。”单妈妈虽然这么说,但任谁听了,都能感觉到单妈妈话里隐藏着的喜悦和骄傲。
和单妈妈同办公室里的人,打趣的说着单妈妈在单位总是夸着自己儿子怎么样好,怎么样学习好,怎么样……。一向自认脸挺大的单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