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嗯了一声,接着说:“周末你们回家一趟,奶奶七十二岁大寿。”
奶奶?林友天是第一次听说,想既然要见奶奶了,不做一些功课不行啊。
于是周末林友天和李铭一回家了,一家人坐车会乡下,原来李铭一的奶奶住不惯城市,一个人住在老家农村地方,请了村里的人照顾老奶奶,这次大寿少不了要见李铭一有些亲戚,林友天有些紧张,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些什么了。
车摇摇晃晃绕过大山,越过泥路停在一处小村入口,附近村民纷纷往这里看,孩子好奇地闪着胆怯的目光偷看。林友天惊奇左看看右瞄瞄,发现这里有田地有水塘,水塘还游着雪白的鸭子,风景不错,房子也不简陋,最高有四层,村民也很朴素,见来的人是隔壁家奶奶的儿子孙儿纷纷来打招呼。
老奶奶家就在村里一棵老榕树旁边,一栋两层的房子,二楼种着许多说不出名字的盆栽,一楼大门开着,门外摆着几张圆桌坐着几个人,李福军上前向林友天介绍,是李铭一的二叔二婶和他们的两个儿子,二叔李福然友好和林友天握手:“久仰了,我早就想见一见你,果然是一表人才啊,不错不错。”
林友天不好意思点头傻呵呵笑,二婶肖丽两眼发光把林友天上上下下全身看完,一脸满意点头称赞:“如果我家儿子也像你一样好看,我可美死了!天天牵着儿子游街臭美去!”
二婶的直接把林友天吓了一下,李铭一在一旁解释:“二婶是个作家,二叔是个医生。”听后林友天诧异望了李铭一一眼,突然觉得李铭一家族背景不简单啊,后面的事情更加让林友天跌破眼镜想也没有想到。
老奶奶一共有七个儿子三个女儿,林友天知道后大吃一惊,认为老奶奶是女超人,要怎样才能生这么多女儿,他以为有七个子儿已经很了不起了,而今是十个耶,真的可以组成足球队了!最先来的二叔他们招呼李福军他们坐下相聚,而李铭一拉着林友天参观了老奶奶的家,一楼里都是些有年代久远的家具照片。
林友天第一眼就看见一张唯美照片,里面是一个美丽淑女坐着,身旁站着一个穿军服的年轻男人,一看表情就知道他们是多么相爱了。
林友天问:“这是老奶奶和老爷爷?”李铭一闻言凑近一看,摇头,林友天不相信看着他。
李铭一说:“是老奶奶胞妹,和妹夫,一个战死一个病死了,”说着指着旁边一张照片说:“这才是奶奶和爷爷。”林友天顺着一看,嘴巴张开可以塞一个鸡蛋。
林友天指着照片那个男人问:“你爷爷当年是做什么了?”
“土匪啊,正确来说就是个流氓。”
“那你奶奶呢?”
“与传统背道而驰的女人,和爷爷同一类人。”
照片里两人一看就是混黑道的老大和夫人的样子,眼神凶恶脸也不是善类,男的拿着木棒直指镜头,女的一手叉腰一手竖起拇指向下,两人不是一般的嚣张。
林友天奇道:“为什么会照这样的相?”还如此张扬挂在客厅认子儿儿孙观赏,这不会教坏后代么?
李铭一淡淡说:“听奶奶说,那时候有个照相机是很稀罕事,当初两人打架赢了,硬要人家帮他们照一张胜利的照片做纪念,好像是这么说吧。”
从来的时候就没见过老奶奶真人了,听说到附近菜地摘菜去了,林友天一边惊叹一边欣赏客厅的相架,有年轻的时候,成家立业的,第一次儿子,后面的儿孙,最后一副四代同堂挂在正中间。
上二楼楼梯是木做的,林友天担心踩断小心翼翼一级一级走上去,二楼摆满杂物,有现代的没有拆箱子的电饭煲,电磁炉等等家电,还有老旧的东西堆满着,露台种着许多绿色植物,李铭一说这些都是中草药,平时发烧头晕都靠它们,林友天听后是很不可思议蹲下来研究这些植物。
此时楼下又来了一批人,林友天往下一看,又被惊吓一跳,他认得那个男人,上过电视报纸的,林友天胆战心惊问李铭一:“他们是你亲戚?”
李铭一啊了一声说:“是我四叔,四婶和他们女儿。”
林友天随着李铭一下楼,见面四叔,真人比电视的要宽容一些,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一些和二叔差不多的话,反而四婶有些不能习惯,勉强对林友天笑了笑走开,林友天早有心里准备会有人不能接受自己和李铭一的关系。
坐在榕树下乘凉,林友天静静听着李铭一说小时候在这里过暑假的回忆,下田上山,在小河游水,挖花生,烤番薯。刚开始时李铭一那些堂弟堂妹对林友天还很陌生,不敢和他说话,只是和李铭一说话,叫李天高中生忍不住终于说出众人心里最想要问的事情:“那个,你们真的在一起了?”
李铭一笑笑,林友天骄傲牵起他的手说:“还会有假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