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把毛巾搭在容清头上,自己去浴室放水。
刚才还一副‘弱柳扶风’模样的容清听到这话立刻来了精神,把头上毛巾拉下了随便擦擦脸上水珠,两口喝完姜汤急匆匆跟过去。
淋了雨,就该有人抱着暖暖才对。
嗯,七年前就是这样了。
嗯?
……说好的抱着暖暖呢?为什么会变成这种发展?
容清躺在放满温水的浴缸里,顶着满头泡泡,从身到灵魂都散发着不满。
进了浴室,他匆匆忙忙把自己扒干净,跳到浴缸里躺平任推。
而苏子离穿得整整齐齐,连衬衫纽扣都扣到了最上面,只是把袖子挽起了点。站在浴缸旁,一丝不苟的替容清揉头发。
虽然他温暖的手指游走在发丝间,让容清感觉舒服又放松,但他要的根本不是这种程度啊!
不行,看来这里需要自己努力了。
把浴缸里的泡泡打散一点,努力让水变得清澈可能看到水下内容。
容清曲起腿把光洁的膝盖亮出水面,抛个媚眼问,“亲爱的小离离,你不进来吗?”
“不了,”仿佛是完全感觉不到容天王快要冲破灵魂的风骚,甚至无视了他那个肉麻到恶心的称呼。苏子离仍旧无比镇定,打开淋浴,帮他冲去泡沫,平静道像是医生开处方般嘱咐,“洗完去睡一觉,明天就不会感冒了。”
“……难道你害怕我感冒传染给你吗?”没想到这种时候,他还惦记着感冒的事。
容清仰起头质问,没留神花洒里流出的水混合着泡沫进了眼中,难受得他忙避开脑袋抬手揉了揉眼睛。
然而手背也带着湿漉漉的泡沫,越揉越疼辣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容清哼唧着,眼泪都快辣出来了。
“别动。”从旁边架子上拿来块柔软的干毛巾,捧起容清的脸把泡沫和水都擦干净,苏子离呵斥,“洗个澡,你就不能安分点?”
“我很安分啊,谁知道你跟来浴室只是单纯洗澡?”这么一折腾容清眼睛红红得,活像是个兔子。他闷闷地抱怨了两句,瞪着苏子离小声嘟囔,“假正经……”
苏子离怎么可能不知道容清的深意,然而他还是无动于衷的模样,板起脸继续训斥,“今天淋了多久雨,自己不知道是吗?”
“那都是温水,不碍事的。”容清费力的张开眼睛,眨巴眨巴红通通的盯着他,“再说,以前淋过更久,不还是……”
清楚他说的以前是哪个以前,苏子离并不打算接话。
看洗的差不多了,把人从浴缸里捞出来,冲干净擦擦身上水,用大浴袍裹上抱住往出走,“安分点,再折腾要病了。”
“好嘛……”知道他这是关心自己,容清心里也暖起来了。
可是光溜溜只隔着一层浴袍,被苏子离稳稳抱在怀里,他很难让自己不想点奇怪的事。
今天那场戏后面,其实应该还有一段。容清想了又想,才从剧本上删了去。
那时候苏子离也是这样,替他洗干净身体。
分明是冰冷的人,浑身散发着寒气。
怀抱却很温暖,温暖的不可思议,有种让人不自觉想要依赖的感觉。
在肌肤相亲的时候,也小心拿捏,体贴呵护。
他太温柔,容清根本反抗不起来,半推半就的顺了他的意思。
想想就觉得羞羞,那个时候自己多纯啊,连怎么迎合都不知道,僵着身体任他予取予求。
那个时候苏子离也实在过分,他怕的都快哭了,他还是没有停止的意思,就那样把自己吃干抹净。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才让苏子离后来变成这副冷淡的模样。
身体被放到床上,容清身体里的浪已经难以平复,打个滚翻起来拉住苏子离衣袖,“你别走啊,我都成这样了,不能管撩不管埋啊!”
罔顾他话中异常明显的暗示,苏子离掰开容清的手,扯开棉被给他盖上,“你先睡,我给你找的感冒药。”
见鬼的感冒药,容清现在倒是想吃点镇定剂。
“我没感冒,别去了。你要是现在走了,我不保证等下不发烧!”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容清掀开棉被,撑着身子跪在床上,爬过去拉下苏子离肩膀凑到他耳边,不害臊的问,“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发烧?据说发烧以后,那个的话……”
“胡说什么呢?”担心他真把自己咒发烧了,苏子离摸摸容清的额头,确认没有异常才安心下来。
可容清身上到处起火,这么点肢体接触,怎么可能满足容清?
他扑腾着踢开旁边的被子,挣扎着挂到苏子离身上。
被一百多斤肉压制住按坐在床上,苏子离无奈的望着扑过来坐在自己身上,奋力解衬衫扣的容清,冷着脸提醒,“先说好,明天感冒也不许抱怨。”
“与其担心我明天感冒,不如担心我等下发烧吧!”忙着拆解猎物的容清随口回了句,总算搞定了衬衣,又把阵地转移到苏子离皮带扣上,连撕带咬着。
“再说,做点能出汗的运动,最治感冒了……”
真是不知死活的小妖精。
苏子离眸光一黯,没再说话。搂住容清腰翻个身,就把人死死按到床上。
……
……
最后,得逞的容清身上挂着层薄汗,窝在苏子离怀里咬着手指偷偷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