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揉揉头,感觉有点晕,难道最近总是睡午觉形成习惯了吗?
眼球转了转,安浩嘴角带上一点不易察觉的微笑,和他斗,还是太年轻了啊。
“原来如此,那安阳是真的死了?”
“我可不——知——你、你下药!”
安阳头晕的厉害,视线开始变得模糊,全身的力气好像被抽去了一样开始迅速流失,桌子上的饭菜还带着点热气,可是却是极大的讽刺。
“好好睡一段时间吧,你既然毁了安家,也就有义务救活安家。”
砰的一声,摔倒在地上,安阳最后听到就是这句话,想的是安浩想用自己干什么!
“爷爷!”
夏季急切的看向夏宇生,“不是我不冷静,而是——”
“坐下去!”
大吼一声,将失控的夏季镇压,夏宇生看向夏青林,“调查结果怎么样?”
夏青林叹口气,“父亲,是真的,安阳现在坐在轮椅上,是真的突然病危。”
夏宇生沉默一会,“先去接触一下,看安浩打的什么主意,实在没办法,就直接将人带出来,还有安浩那个人,如果不识趣,就除了吧……”
“……是,父亲,那我明天一早就去安家。”
夏青林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夏季,心里微微叹气,只是还没等他张口说话,夏季就开口了。
站起来,深吸一口气,“爷爷,我错了,刚才不该那么冲。”
夏宇生看着他没说话。
“安家面临破产,说不得安浩就是狗急跳墙,利用安阳,为的就是引出我们,如果我们不出现,安阳的安全没有保障,出现的话,安浩为了和我们谈条件,势必不会对安阳怎么样。”
“很好,既然冷静下来了,你就去吧,夏季,你不是三年前了,该怎么做,你心里有数。”
夏宇生说完,挥手让他们出去。
朱艳递给他一杯茶,“不能换人吗?”
“夏家遗训,你也看过的,先祖的警告以及指示,我们不得不听,为了夏家的延续。”
朱艳叹气,“可是这样一来,夏家不一样是要断了香火吗?”
“听天由命吧。”
眼睛闭着,一动不动的坐在轮椅上,任由下人折腾来折腾去,身上的睡衣稍显凌乱,头发可能因为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都是一顺的斜在一边,甚至额头那边的头发都开始卷曲了。
从安浩开记者会,扮演慈父泪洒会场的时候,到现在都已经两天了,显然,安阳在这边没有得到很好的照顾。
安浩一脸忧伤的看着安阳,然后转头对夏青林和夏季表示了歉意,“不好意思,难得两位来访,可是阳阳却……哎,不说了,两位请坐吧,谢嫂,去给两位上茶吧。”
借助媒体,才从商会那边争取到了破产强制执行时间的延后,安浩自己都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了。
可是,他不知道,因为迟迟联系不到安阳,寒家那边在得知消息后,才示意商会那边通融一下,不是不能直接带走安阳,而是他们发现,安阳现在相当于被囚禁,又是在媒体面前公开的,安阳的脸,已经在各大头条上出现了,就算带走了,最后难免还会留下祸根。
“两位有什么事吗?”
悠闲的一下一下吹着茶,不时的喝一点。
夏青林和夏季对视一眼,两个人眼里都有着各自明白的意思。
面无表情的示意夏季将手里的礼盒放到桌子上,“听说安家公子生了怪病,找了很多医生都没看好,家父上次见过小公子,觉得很惋惜,是个不错的少年,所以嘱咐我们过来看看,希望能给予安先生一点安慰。”
安浩笑笑,“那就谢谢夏老还记得我这个不肖的小儿子了。”
接下来又是一阵沉默,双方好像在比赛般的比谁沉默的更久。
最后打破安静的不是他们之中的任何一方,而是前来拜访的寒啸。
“他说自己是寒家人?佣兵协会的寒家人?”
“是的,说是少爷的朋友,听说他出事了,所以过来看望一下。”
夏季心中一动,想到了那天和安阳在饭店吃饭的那个男人,姓寒吗?
比起其他对寒家不甚了解的人来,夏青林对佣兵协会知道的要多得多,寒家不算是大家,也不是什么大家族,但是就是那么稳稳的成为了佣兵协会的一个重要部分,夏宇生和他说过,有些家族,隐而不发,往往都是有着不为人知的力量。
“让他进来吧!”
安浩转头面对着夏家,眼睛眯着,“阳阳醒来,也该感到一点高兴了,有这么多人,还都不是简单的人记着他,我这个做父亲也很是欣慰。”
寒啸进来的时候,安浩已经站起来迎接,不是他差别待遇,而是夏家和这个姓寒的明显不是一路的,阳阳的朋友们,看来和弄垮安家也脱不了关系!
所以,不好好接待怎么行呢?
“安先生,您好,我是安阳的朋友寒啸。”
寒啸一身黑色正装,只身前来,手里同样带着礼盒。
安浩笑着接过礼盒,随意的递给身后的下人,笑眯眯的看着寒啸,奸、商的气息,而且一看就知道不是简单的人,这样的人,他居然不知道,安阳啊安阳,你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很遗憾,阳阳现在昏迷不醒,不能亲自接待你,请坐,请坐。”
寒啸眼睛打量了一下轮椅上的安阳,眉头不自觉的挑挑,确认被下药无疑。
“没关系,”寒啸坐下去,“希望安先生放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