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坂田银时挠着头发坐起来,“刚才这么一折腾,我也不想睡了,我看还是我现在起来做早点去吧。”
“你怎么不着急了,着急回万事屋去?”土方也跟着起来,“以前你不都是急急忙忙弄好吃的,就不声不响回家去了吗?今天怎么好像一点都不急啊?”
“哎,别提了。”坂田银时从地上捡起内裤,慢慢悠悠套上,“家里多了几只猫和几条狗,吵得不行,回去也是照顾它们。”
“怎么,改经营宠物诊所了?”
“是工作啦,代替饲主照顾宠物的工作。饲主家全家外出,不得不先把宠物们交给万事屋照看。唔,好像后天就要回来了,那时就解放了。”
“原来如此。”
早餐吃什么才好呢。还是牛奶,面包和煎蛋吧。然后再来一个纳豆。就这样了。
煎蛋的工夫,土方已经换好了衬衣和西裤,坐在餐桌旁看着天然卷忙碌。
“哎,你是不是说过,是幻觉还是做梦来着,曾看到和我长得一样,但打扮怪模怪样的家伙?”坂田银时背对土方问道。
土方先是一愣,反应过来之后称是。“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白水。
“你还记得那家伙,和你说过什么吗?”
“这个……”土方握着杯子思忖片刻,“好像没怎么说话,每次看到,差不都都像幻影一样一闪而过,我自己也觉得怪怪的。”印象最深刻的是上次头部受伤住院,昏迷期间,那放佛灵魂出窍的经历,似乎来到了一个特别的时代,那次确实见到了身着白色和服的和天然卷本人一模一样的人,但还来不及和他说话,意识就恢复过来了,其他的随着头脑愈发清醒都模糊不记得了。
“噢。”坂田银时点了下头。不一会儿,端着两个盛着煎蛋的盘子走到餐桌前。
“莫非你也看到了?”土方边往面包上涂蛋黄酱边问。
坂田银时喝了一口牛奶,摇摇头,又点点头。
“到底是不是呀?”
“说不清。”他耸了下肩,用小铲把煎蛋铺在面包片上。“乱七八糟的梦……说起来啊,都要怪你!”
“这又关我什么事?”
“都是你背上的图案太没品了!肯定是受那个影响我才会做噩梦,嘁,嘁!”
“呸!没人教你看,还不是你自己喜欢盯着看!然后居然还说什么没品,哼!”
“说真的,”坂田银时没继续争执,漫不经心地咬着面包夹蛋,“那家伙……和我长得真像,哎,自己被自己教训醒了,真不痛快呀。”
“嗨,说到底不过是场梦嘛!”土方大大咬了一口涂满蛋黄酱的面包。“教训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说我……”坂田银时猛地抬起头,瞪着他,“关你什么事,我干嘛非要告诉你不可!”
“切!我才不想听呢!这话题可是你先提出来的!”
除了杯盘轻微的碰撞声之外,两人都不再发出任何声响。
沉默了好一阵,土方低头看着盘中还剩一半的煎蛋,开口说:“我想到了,过去说过的命运的绳子这回事。”
“嗯?”
“记得是我刚从北海道回来那几天吧,我说过,我们可能是被看不见的绳子绑到一起的,而且从过去,很久远的年代就开始了这种命运的束缚。差不多就这个意思吧。”
坂田银时有些恶寒地咋舌。
“本来就是嘛!和你很像的那个家伙……好吧,就算是幻影。他的打扮什么的,明显不是现在这时代的吧,与其说是未来,更像是过去,对吧?既然我们都看到了相同的幻影,还不就证明了,我们在过去某个时代说不定也有某种关系哩!”
“好吧,好吧,既然你非得这么想。”坂田银时稍稍侧身,喝光杯里的牛奶。“吃饱喝足就快点滚蛋吧!”
“什么话!这里可是——凭什么叫我滚?好啊,我的确得去办公室,你会一直留在这里等我晚上回来吗?”
“嘁,那可就要看我的心情喽。”坂田银时得意洋洋地说。
“哼,你呀——”土方站起来,绕道餐桌对面,俯身亲了下坂田银时的脸颊。
“咳,那么,我真得走了,晚点和你联系。”
什么嘛,土方这家伙!听到大门关上的声响,坂田银时还在抚摸刚才被亲过的地方。
新八和神乐这会儿正坐在教室里呢,猫啊狗啊一直吵的话,楼下的老太婆自然会上来照顾,索性就看会儿电视再回去吧。
坂田银时拿着遥控器,窝在宽大舒适的沙发上看电视。液晶屏幕前的一对小人偶,墙壁上的旅行照片……好像有点温馨的感觉呢。大概是那样吧,他心里有几分认同土方的命运的绳子这结论,他一直没坦白,自己还曾看到过身着奇怪黑制服的土方的幻影哩。
“什么?!你说什么,大点声音?!”登势婆婆沙哑的吼声通过电话传到耳边,他不由得将听筒稍稍拿开。
“你小子昨夜又跑去哪里鬼混啦?为什么我非得一大早上就帮你喂那些吵死人的猫狗啊,啊?!啥?要打万事屋的电话,让我现在上去接?!你不要太过分!”接着是粗暴地挂断电话的声音。
“喂,你到底想干什么?”这回周围的杂音比刚才更大了。
“你的木刀?那玩意儿不是好好放在角落吗?啊,就在我眼前哪!你该不会就是为了这事差遣我跑上跑下吧,混小子?!等你回来再算账!”这回是更加粗暴地挂断电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