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魔修还是当猫时更可爱。就算自己亲了他一下, 那小猫也只会恼怒地用小肉垫拍他, 再鄙视地看自己一眼,赌气般扭过身。
只要自己挠挠他的耳朵,小猫就会直接蹭到自己手边, 不一会就没脾气。
现今左温一句话没有,光是鄙夷表情就拒人于千里之外。亏得他耐性极佳,否则真闹出事情来, 岂不难办?
谢泰和并不生气,他唇角微扬,淡声道:“我帮了你一个大忙,只求你对我和颜悦色些, 谁知你半点都不领情。”
“愚蠢,我全看在眼中。”青年皇帝斜了他一眼,“我若是你,可不会多说最后那一句话。”
纵然是鄙夷的表情,也让谢泰和心动不已。他略微俯下身,低声问:“为何如此?”
“温瑜自己在你面前tuō_guāng衣服,就是最好的证明。你越是多说,越是心虚。之后他只要略微解释两句,司空承德依旧对他深信不疑。”
左温忽然坐起身,伸手理了理一头墨发,纤细锁骨在衣间若隐若现。这等活色生香的情形,让谢泰和喉结颤动。
青年皇帝似是并未觉察自己正在诱惑人般,又漫不经心道:“主角光环非同一般,若不能彻底斩断那二人之间的联系,就不能轻举妄动。”
“臣谨记在心。”谢泰和声音低沉,又倾身在左温手背落下一吻。
还有些睡意的左温,忽然瞪大了眼睛。他直接抽回手,质问道:“谁允许你随意出入朕的寝宫,滚出去!”
他莹白面容上,有一层薄薄绯红升起。就连纤细的脖颈,也微微泛红。似是觉察到谢泰和的视线,青年皇帝索性扯着被子盖住自己,又色厉内荏般喝令:“滚,我不想看到你。”
原来之前这人还未彻底清醒,如此反应迟钝,倒也可爱。
谢泰和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人恼羞成怒的模样。纵然与这人一同穿越四个世界,他们二人之间也未曾如此亲近。
“是陛下误导国师,让他以为我胁迫你。既然陛下如此期望,臣又岂会辜负?”
谢泰和微笑了,他索性坐在床边:“朝中大臣对此议论纷纷,若是你我夜晚不睡在一块,才会引人怀疑。”
“你当我奈何不得你?”左温眯细眼睛,一字一句道,“别以为我有求于你,就要一辈子对你唯唯诺诺。”
“自然不敢。”谢泰和扬了扬眉,“我在你手上死了足足三次,每次都记得清清楚楚,又岂敢大意?”
他主动凑近两分,二人之间几乎是呼吸可闻。左温想要推开他,却被谢泰和反手握住。
“你在司空承德面前,百般委屈可怜,却对我不屑一顾。”谢泰和轻声说,“真是太过偏心啊,陛下。”
“也许是上辈子执念深重,我瞧见你同别的男人待在一起,就嫉妒得快要发狂。”
谢泰和轻轻一推,就将左温放倒在床上。
青年皇帝一头墨发散开,铺了满床。他皮肤莹白嘴唇绯红,艳丽得蛊惑人心。
那双凤眸定定望着谢泰和,既无惊惧又无怨恨,仿佛在打量一个陌生人般。
谢泰和扣住左温的上手,又缓缓俯身,轻柔细密的吻落在左温脖颈上。二人姿态亲密,让人不敢多看半眼。
而左温长睫颤动,狠狠咬住嘴唇。即便他面孔苍白神情不甘,谢泰和依旧没有停止。
待得觉察到无形视线消失后,谢泰和才挪开身体,并没有半点动情模样。
他将左温一缕墨发绕在指尖,似是邀功般说:“对亏我考虑周全,否则方才司空承德用术法监视你,你还要特意制造假象迷惑他。”
若非如此,左温又岂会让谢泰和亲近自己?但那太虚剑修这等语气,着实令人讨厌。
“滚!”左温毫不客气,直接踹了谢泰和一脚。
谁知青年将军就势一滚,干脆躺在床上。任凭左温再用力,也不挪开半点。
这等惫懒模样,和当初追杀自己时那个威风凛凛的太虚剑修,可是同一人?
左温刚想再踹他几下,谁知谢泰和竟握住他的脚,轻轻挠了挠。他受了惊般立刻抽回脚,生怕这人再干出什么无耻的事情。
难得见到左温如此示弱,更让谢泰和心情极佳。他支起一只手撑着下巴,懒洋洋道:“原来你怕痒,我可算找到你的弱点。”
秀美青年鄙夷地瞥了他一眼,干脆不说话。
哦,既是如此反应,想来此事必定为真。谢泰和一眼瞧透左温内心,越发愉快起来。
他刚将一只手搭上左温肩膀,就被毫不留情地拍落。如此两三次,左温依旧不肯妥协。
“别在朕的床上躺着!”左温凤眸一眯,颇有几分威严。
“陛下,我原本也不愿如此啊。”谢泰和主动凑近了,还眨了眨桃花眼,“既然我无耻之极强迫你,你我就应该再亲密些。”
“否则那多疑的国师又用术法探查,又该如何是好?”
“今夜我留宿宫中,明日陛下称病不早朝。如此才能骗过司空承德,与你那多疑的弟弟。”
若非制造假象花费的任务点数太多,左温又岂会妥协。
他没想到,这原本耿直的太虚剑修历经四个世界后,竟会如此狡猾。
每一句话,谢泰和都说到了点子上,全然不给自己拒绝的余地。
与自己的仇人同床共枕,着实是个新鲜体验。上个世界他还是纯云时,有本命契约束缚,再加上那太虚剑修是个猫奴,倒也放心得很。
这个世界全然不同。原主温瑾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