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沈浪,出生在淮阴县,一个让全县人民都眼红的山村!
为什么眼红?当然不是因为我们村人都姓沈。
全村没有外姓,都是一个老祖宗的村子多去了,这并不能成为我们村在淮阴县,让人眼红的资本。
在那个吃喝都要限量的年代,只有粮食,才是可以在别人牛比的资本,套句现代词:有粮,任性!
虽然我们村表面也相应国家号召,实施吃喝限量制,但那都是做给外人看的!
不是吹牛比,每年光从我们村出去的粮食,就够全县人民吃喝三年。难道像我们这样的纳粮大户,吃喝还要限量?
别逗了!
我打从生下来,就是个问题儿童!
除了体质异于常人,还喜欢到处问人问题,只要是我感兴趣的,必定会刨根问底,不死不休,不让我把心里的谜团解开,谁都甭想消停!
村里人都知道我有这毛病,但凡年纪稍大一些的叔叔阿姨,爷爷奶奶见到我,都两眼一翻,逃之夭夭,就怕跟我发生语言上的接触。
先说好,我可不是话痨!
至于那些和我年纪相仿的丫头,则把我当成了她们心中的男神!
高冷炫酷拽,就是她们给我的终极定位!
一群不能解答我问题的小丫头片子,我都不正眼瞧她们,给个逗号,都是多余。
不过我超高的逼格,很快引起了村里小伙伴的不满。
我才不管那事儿,村长是我爷爷,我怕谁!能动手的事儿,我从来不说话!
一点不是吹,当时二十多人打我一个,竟然生生被我撂倒两个半,这战绩,说出去也倍儿有面儿吧!
只恨当时那十几个人被他们父母及时救走,不然再过一会儿,我让他们全爬着回家!
这一场战争对那帮逃跑的小孬种来说,一定够他们回味一生。
可对我来说,毛毛雨啦……
打着打着,我都睡着了。到底是有多没把他们放在眼里,我自己也不知道!
本来我睡得正香,不知道哪个二货往我脸上喷了一口水,我这暴脾气!
“我次……”我张口就要问候他全家,可最后那个韵母还没发出来,就看见我爷爷鹰隼般的双眼,正瞪着我,差点给我吓尿。
“小兔崽子,又在外面跟人打架!”
我翻了个白眼,懒得解释,木已成船,反正以我的战绩,说出去也不丢人,至于爷爷后面的斥责的话,我也只能当他在跟我探讨人生了。
一抬眼,正好看见二蛋站在我爷爷身边,捂着嘴偷笑,我心说:瞧你那熊猫眼,还好意思笑话我?
刚想赐给他一个鄙夷的眼神,可转念一想,这小子不是为了帮我吧?
不可能,我睡着之前也没看见他,一定是巧合。
“老子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
正想着,爷爷大吼一声,吐沫星子划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落在我的额头,临了摆弄一下险些脱口的假牙。
我抬手把头上的口水抹掉,就势擦在爷爷的衣服上,嬉皮笑脸的问:“爷爷,咱晚上吃点啥?”
爷爷鹰眼一瞪,看我不接招,冷笑一声,“吃啥?吃你!”
转身走出房间,关门的时候恢复了慈爱的调门:“好好歇着,准点开饭!”
爷爷走后,二蛋见我没事,也回家吃饭去了。
二蛋本名叫沈虎,是我三叔公,还是几叔公侄子家的,我也搞不清,毕竟我们都姓沈,又住在一个村子,要说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他比我小一岁,应该是我表弟,嗯,没错,就是我表弟,至于我爷爷跟我说的辈分什么的,自动被我忽视了。
别看他以虎为名,人可一点都不虎,从小就聪明,用我们村里话说,这小崽子齁尖。
就拿今天的事来说,二蛋见我跟那帮小孬种要起冲突,立马跑去找他们的父母。
如果换了我,肯定想不到这点,毕竟我那时才六岁,而他比我还小……
我们村的人吃饭都晚,一般吃完饭,天也就黑了,虽然沈家村富裕,但那个年代真没有什么娱乐项目,大人们都早早上床睡觉,何况我们这种屁大的孩子。
忘了说,我家里只有我跟爷爷两个人,对于父母,我真的没有什么印象。
每每问起有关父母的事情,爷爷总能巧妙的切换话题,人老成精,说的真对。
收拾完碗筷,我准备去院子里打水,等着爷爷一起洗脸洗脚,然后上床听他讲故事哄我睡觉。
刚打完一盆水,就见爷爷推门走了出来,一脸严肃,摸了摸我的头,说:“我有事要出去,你洗漱完,就去睡觉。”
我瘪着嘴“哦”了一声,洗漱完就回屋了。
这一夜真是无比漫长,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好不容易熬到鸡叫,才有困意,睡了没一会儿,就被一个噩梦给吓醒了。
在梦里,我梦到了二蛋,他在一个漆黑的地方,只穿了一个鲜红的肚兜,光着屁股,盘腿坐在一个莲花座垫上,闭着眼睛,像睡着了一样。
两颊和嘴都被涂上了红色,娇艳如血,头上还扎了两个小辫子,颇有喜感。
在他身旁不远的地方,三婶家的囡囡跟他打扮的很像,两人活脱脱就是古装片中的童男童女。
当时,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梦,本想过去把他们叫醒,然后一起回家。
可当我的手穿过二蛋身体的霎那,我彻底懵比了……
“二蛋!二蛋!囡囡!”
我一边尝试着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