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谋断人心胭脂烫
最是年少好时光,最是春光迷人眼,最是美酒醉心脾。
沧州乃是伴水生香的好地方呢!草木香,酒水香,美人儿更香。夜间的沧水湖,花船比比,烟水留香,是多少fēng_liú才子,风雅书生的填金之所。
此时此刻,经过半月赶路的停歇此处的沈北顾正是在那美人娇俏的画舫之上,听着素手芊芊弹起的乐章,品着沧州盛产的“胭脂烫”,果是好不惬意。
“公子,这曲可还入得了您的耳?”
沈北顾放下手中的酒杯,望着依过来的倩影极是猥琐地一笑,伸手一捞,温香软玉满怀。
“美人儿此曲不应人世凡夫俗子所听呢!”
一手圈在美人儿腰间,一手不老实的上下其手,嘴唇说话间更是有意无意地调戏着美人白嫩嫩的小巧耳朵。
“嗯~公子你坏,欺负檬儿。”
檬儿一手轻轻抵在沈北顾胸前软软地一推,似拒还迎。沈北顾意味不明的笑笑,掰过美人儿的头对准美人儿的朱唇亲下,美人儿见状又羞又喜地微闭上双眼。
只是啊,这好事多磨,这厢沈北顾刚要亲上,一把半展的骨扇好死不死地阻挡在了两人双唇间。
“北顾,你都是我的人了,怎么能亲别的女人?”
来人正是一路赖着沈北顾的杀鬼,此时他已不带面具,面目出奇的好看,却也不是那让人看了便惊艳的相貌,但细看来,杀鬼真是处处精致。
此时他仍是那一贯的诡异微笑挂在脸上,眸间却不见笑意。
沈北顾看着来人一阵头疼,他真心不知道这疯子打得什么主意,又意欲将他如何?这一路上,他念念叨叨了不少江湖八卦,听似无关紧要的事情间却总有着丝丝缕缕的关联,他不知道他将这些非要说给他听是何打算。再来,关于他的面具,沈北顾只不过无意提了一句,他倒是十分兴味。
“拿掉面具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在杀狱看到面具后的面孔的第一人,要么杀,要么将成为他的人。北顾,你要成为我的人吗?”
沈北顾毫不在意这话的字面意义,一来,这看似暧昧的话其实未必如此。杀鬼不是什么简单的人断不会遵守这种无聊的规定,他既然这么做,必是别有目的。二来,这面具他本来自己也是该除了,在这江湖,他不带面具反而会好办事很多。只是,杀鬼竟然以他为借口,还揪着这借口不放了。
杀鬼看沈北顾久久不回神,直盯着他看,打趣道:“怎么,北顾,是为夫哪里做得不好么?”
檬儿一早在杀鬼进来时就吓傻了,这时更是不知如何是好,被沈北顾环在怀里也不知该退还是该进。
沈北顾早习惯了杀鬼的“语不惊人死不休”,不做唇舌之争,倒是看到檬儿美人儿的窘迫样,怜香惜玉地将其放置一旁。
“美人儿受惊了,今时忘了给我这疯弟弟食药这才冲撞力美人儿,沈某下次一定好好给美人儿来压压惊。”说到这,沈北顾停了停对檬儿暧昧地一笑,“今日就先告辞了。”
檬儿红着脸点了点头,沈北顾起身拉起杀鬼的衣袖就往外走,杀鬼也不挣脱,只依旧诡异的笑,倒真有疯癫之嫌。
檬儿看着远去的背影似有所悟:原来真是疯子啊,难怪!不过这是可惜了,这么漂亮的人。
沈杀两人回到岸上一前一后不紧不慢地走着,后面的杀鬼突然声调平平地出声问道:“你多大了?”
沈北顾诧异,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维,嘴角抽搐道:“20了,怎么?”
“我比你大,你是弟弟。”杀鬼十分淡定地说。
沈北顾不淡定地崴了一下,他稳了心神,停下,转身。
“你今天来找我要干什么?”
“你出墙。”
杀鬼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沈北顾心狠狠抽搐了。
“我觉得你早些说出你想做什么为好,不然……也许,你会后悔如今所做的。”
杀鬼不以为然,也是无辜非常的样子,“我没有想干什么啊,自然也不会后悔啊!”
盯着杀鬼的眼睛半刻不见端倪,沈北顾无所谓的耸耸肩举步离开。
“今天的夜色真美呢,老天这是关照我这个亲戚呢!”
沈北顾不着调的话似有似无地传来,杀鬼站在原地不动,看着已经不见沈北顾的方向诡异的笑容加深了。
正在此时,一束烟花凌空绽放,炫白的花朵散开,美丽又沧桑。杀鬼转身看着烟花散尽,眸色一深。不知何故,沧水湖中几艘画舫不约而同的燃起了火红的花朵,一时间,惊叫声,惨叫声响满了幽幽婉婉的沧水湖。仔细观来,那檬儿的船也是着了火,那叫檬儿的女子闪身要跳下水,确实黑衣一闪,红光一现,便如断线风筝般落入水中,为这沧水湖平添了一分胭脂香味。
不知何时,杀鬼身后竟恭恭敬敬站了一黑衣蒙面人。
“杀一。”
“主子,楚梁飞已经将‘龙檥草’安全带到青木派了。不过,那慕子言却不知所踪了。”
“这慕子言不可小视啊,杀一,要好好查呢!”
“是,属下遵命。”杀一略弯腰拱拱手。
杀鬼径自转身,笑眯眯地看着他,“对了,阎王怎么样了?”
“主子,依现在来看,没有‘龙檥草’活不过一个月。”
杀鬼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见杀一没有一丝退下的意思,“你还有什么事?”
杀一抬首看了看自家主子,顿了好久才似下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