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良知,我只知道我要杀了程维佑,用我的双手杀了他。
“林颜,真不用我做些什么帮忙吗?”
坐下点上一支烟,雷翼又一次询问我,扯了下嘴角,我笑得很冷淡,“怎么,还不放心我?”
这是我现在最习惯的表情和语气,和没遇见维佑之前一样。
“当然不是,不过我真没想到你在帮派上下早有这么多安排,真是的,你竟会让燕齐活到今天
!--你真不打算让我也插一脚?虎落平阳被犬欺,我也想看看那家伙尊严丧尽会是什么样子?
尊严丧尽?维佑绝不会有那样的时候,哪怕是到无依无靠的边缘,他也会让自己死的很有气概
。轻哼了一下,我并没有回答雷翼。
“你走吧。”有些烦躁雷翼的唠叼,想一个人静一静。
“让我走?开玩笑,这是我家!”雷翼一脸不可置信地叫着。
“自己去找个地方,两个星期我就还给你。”
“好吧,好吧。”雷翼有些无奈地点点头,“反正两个星期以后你就是老大了,住哪也没人管
你,你睡天上好了。”他捞起外套往门口走,末了又突然倒过头冒了一句,“我真想求上帝保
佑你不要变成第二个燕齐,不过现在看情况,是快了。”
我猛得看他,他把门一关,溜掉了。第二个维佑?我现在的样子很像维佑吗?不可能,他那种
人没有梦想,没有目的,只知道用杀戳和性来刺激自己的神经……我……如果维佑死了,我该
做些什么?生活的目的又是什么?巨大的空虚排山倒海般向我席卷而来,猛得吸几口烟,才略
略止住那心慌的感觉。也许我也会……不,我现在只是要杀了他。
我集中起注意力,把我的计划重新整理一遍,严密地推敲这里面还有没有漏洞。维佑的经验远
不如我,我不会输,只要切断他和东南亚的生竟,然后让秦勤的公司冻结他们的流动资金,不
用我动手,国际警察和银行就会立刻注意到这几十亿美元的空洞,他到时想跑都跑不掉,我所
做的,只是在最后的时刻逮住一只仓惶而逃的小老鼠…………
烟灰缸里的烟蒂越来越多,现在,只有这一件事能支撑起我的活力,至于以后……我想看维佑
后悔的表情,他的眼里会不会有恐惧和……些许的懊悔?
“林颜哥,我已经准备好了,只怪燕齐平时太不管政事,帐务一塌糊涂,他现在就是想收拾也
来不及了。”秦勤兴高采烈的告诉我,对他来说,能退出这个泥坑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他已经
长大,公司也走上了正轨,黑道的背景迟早会拖累他。
“还有几天,勤?”
“明天,只要你愿意,现在距三个月还有一周呢,不如就明天,免得节外生枝。”
我没吱声,这近三个月来,维佑几乎没有任何举动,是他太过自信还是他发觉自己已经无法挽
回?他是个聪明人,这几年留下这么多明显的漏洞没理由不知道。而如果,他是有意任我做为
,他也早该除掉我才对,而不会和我玩这种毫无胜算的致命游戏。
“林颜哥?林颜哥?”秦勤连唤两声我才反应过来。
“啊?”
“哥,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在想一些事情。”
“哦。”他很乖地点点头,还好不是雷翼,在他面前,我的心思是瞒不过他的。
“秦勤,就在这两天吧,等我的命令。”
“没问题。”秦勤自信地笑着,我也勉强地笑了笑,现在,我是不是该去看看维佑。
依旧像着魔一样走上这条熟悉的路,尽管我这次是以胜利者的姿态走来,却仍带着与往日相同
的不安与惶恐。一次次鼓起勇气走进去,又次次伤痕累累狼狈地退出来,多少次了?多到我已
经麻木,已经习惯在这条路上静静走着的时候,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倾听自己心跳的声音,听
他告诉我,我的命运之路到底要走到何处。
一个保镖也没有,不是我没看见,的确是没有,我能感觉得到,当我用钥匙打开房门的时候,
浴室有个隐约的影子,维佑正在洗澡。
我坐在沙发上,就忍不住怒火往上涨。很快,他从浴室里出来,看见我,很兴奋的样子。 “
夷,你这么快就来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他居然还装傻。
“小瞧我么?居然一个保镖都不带。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他呵呵的笑着,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因为我发现如果你要杀我,有多少人保护我也不够,
所以干脆一个都不要。”
“你……”我气的说不出话来。内心隐隐奇怪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因为维佑这样的举动侮
辱了我?亦或……我气他竟丝毫不爱惜自己的生命。
“你输定了。”我冷静下来,对他吐出这个不争的事实。
“我知道。”他很认真的点点头。
“明天么?所以来找我再续续旧?”
为什么他仍是一张无所谓的笑脸?为什么他没有丝毫挫败的表情?为什么我会来找他,只是想
给自己找一个借口放弃?为什么我到现在还是对他--舆情未了!
靠在沙发上,缓缓的闭上眼睛,我有些事情不明白,却也不想问他。我宁愿一辈子都不知道。
也许真如维佑当初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