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这么做!”他快疯了。
“怎么,想杀我?那你来啊。”我又艰难得坐起来,仰起头,闭上眼睛,我只希望维佑能杀了
我,如果这能让他解气的话。可他没有动。
停了一会儿,他突然用被子把我给裹住,压倒在床上,“对不起。”我惊讶得睁大眼睛,“你
多躺一会儿再起来,有什么原因回来再解释,我不是不复责任的人。”他说完穿好衣服匆匆离
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眼泪再次不受控制得流下来。佑,我没有理由,为什么还要人我机会?你会
更失望的。如果你看到andy看的是你我睡晚的录像带,你还会给我机会让我解释吗?无所谓的
,我早就做好准备来等你,等你杀了我,我没有解释,唯一有的,我已经对你说了,你能不能
记得?
维佑走了很久了,我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挪进浴室,维佑这会儿也许正在对andy解释吧。我
已不再抱什么希望,因为andy一向是那么敏感,他是那么爱维佑,那么怕失去他,所以,一点
点事情都会让他钻进牛角尖。不够自信,总是不自觉得不留希望给自己。虽然维佑能一直包容
他,也会有无能为力的时候,越是爱的人,越是容易变成心头难挨的针,这些道理我都懂,但
如果换成是我……爱会让人变得愚蠢。
我穿戴整齐,静侯着维佑回来。我不害怕,因为我知道维佑会比我悲伤,我想象不出维佑哀伤
时的样子,他应该是个自制、坚强的男人。
我把玩着手里那把银质的小刀,淡淡地浅笑,我几乎敢肯定维佑会用这把刀子割断我的喉管。
当绮丽的鲜血喷涌而出的时候,我想信那也一定是美丽的。
我记得我和维佑相处的每一个细节。最初的时候,他礼貌的可笑,后来熟识了,就露出了本来
面目,原以为他是个很严肃,很正经的人,谁知道有时也会那么搞笑,喜欢跟我乱打屁,偶尔
还要撒娇,好象染上了andy的毛病。我往椅背上一靠,真正愉快地笑着叹了口气,我会把这些
仔细收藏的,必竟得来不易,那里有我最珍惜的名字和仅有的温暖。
“砰”的一声,大门被踹开了,维佑一脸阴郁地站在门口。我猜得果然没错。
“燕齐呢!”
看得出维佑已处在爆发的边缘,想发泄对吗?
“找他干嘛?他把组织交给你,去日本度晚年了。”
“你干的?”维佑的眼神没一点温度。
我的脊背出了一层冷汗,但仍是努力点点头。
他一步一步走近我,眼里几乎冒着火了,“为什么?”维佑从牙缝里蹦出这几个字。
“andy会成为你的负担的。”我直视着他的眼睛,“况且我见不得你俩那么好。”话音刚落,
维佑的巴掌就狠狠地抽了过来,我抚着红肿的脸颊继续冷笑,“那你杀了我好了,反正andy不
会再回来。”我不在乎地将刀子扔给他。
“你!”
对不起,维佑,我就算死了也不能让andy回来,我真的想补偿你,可我一无所有,如果我死能
让你平衡一点的话--我不想看你难过,你知道你的眼中现在全是深深浅浅的伤痕吗?
维佑将刀尖停在我的脸颊上,“我不会轻易放过你!”他咬牙切齿地说。
“随你。”我把头转向一边,我能感到尖利的金属割开了皮肉,冰凉的触感,温热的血顺着脸
颊,流到脖子上,又渗进衣领,但是不痛,痛是从另一个地方传来的,很有规律的一下一下。
维佑抓住我的又手,把我压倒在桌子上,另一只手毫不迟疑地撕扯开我的衣物。这次,他是清
醒的,所以,我没哭,也没求他,我知道他需要发泄,需要一个人来分担他的痛苦。也许死亡
也不是我这种悲贱的人可以乞求的。我听到他说,“陪我。”是我听错了吗?是我的幻觉吗?
真的要我陪你吗?好,我陪你,我怕你承受不了这样的悲伤,也许我可以替你承担一些,必竟
你刚刚继承了组织,又失去了andy,等你……等你足够坚强了,我再走。
可是,维佑当我像玩过的布偶一样随意地丢在地上,自己离开了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想哭,
我想陪他,却不知自己能忍耐多久…………我能陪他吗?我甚至不知道。 [墨]
维佑变了,好象就是从他离开andy那天开始。我不知道andy现在怎么样,但维佑再也没有回去
过,和我住在一起,偌大的房子因为多了一个人而显得热闹,同时,却也多了分悲凉的味道。
雷翼一进来就说我这里一片愁云笼罩。“这里有哭泣的灵魂。”他说。
我笑着假意打他,“你是术士啊,胡说八道。”哭泣的灵魂?是维佑的吧。因为 他不快乐,
我再也没见过他笑过。
雷翼上下打量着我,“一年多不见,林颜你又漂亮了哦。脸上这个疤显得有点英气了。”他伸
手去摸。
“滚开。”我一巴掌拍掉他的手,最讨厌别人动我脸上这道疤。细长的,多眼下一直到腮边,
很丑……但它是维佑给的。“我是让你来干正事的。”
雷翼悠闲地靠着沙发,“哎哟,林颜,没见过你这么忠心耿耿的人,燕齐给你什么好处了?”
雷翼说着,似乎发现了什么,把头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