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赶紧把剑修的舌头顶了回去,努力把头往后伸,睁大了眼睛狠狠瞪了对方一眼, 双手撑在乔珩胸口,让两个人可以分开来,整个是一副被“霸王硬上弓”才在小家伙面前做了错误示范的甩锅模样。
他也不管乔珩眼神如何幽深, 只用袖子抹抹嘴,扭头朝千机盘看去,这才发现,他们和小毛球之间不知道什么时候竖起了一整排带鞘的长剑,像围墙一样把彼此视线挡得严严实实。
难怪小家伙们发出了类似挠门的声音,可能是突然不见了萧然,连千机盘都顾不上玩了,赶紧出爪“救”他来了。
乔珩松开了萧然,剑也都收了回去,小毛球和他们之间再无阻拦,小家伙立刻撒开小短腿就往萧然身上扑来。
“嗷呜嗷呜~”小毛球一落到萧然怀里,马上拿小爪爪指指刚刚有“剑墙”的位置,然后又指指大剑修,一副言之凿凿告刁状的小模样。
小灵猫也跟着它,上身扒在蹲下来的萧然腿上,昂头看他。
因着结侣大典临近,有些东西别人可以帮忙,有些却是不行,所以一直没什么事情做的萧然总算是忙了起来。
再加上他们还发现了萧逸的事情,为避免打草惊蛇,很多事情他们都是亲力亲为,而且每走一步都十分谨慎。
这段时间事情一多一忙,他们自然就有些顾不上小毛球。
虽然它现在有小伙伴陪玩,但到底还是最依赖萧然的,之前又有某人催动山河图而昏迷数日的事情在,所以待萧然醒来,小家伙充分表现了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根本不能撒开眼、撒开爪子。
今日,萧然一直把小家伙们放在御灵环里,主要是避免人多出事。
等从池冬角那里脱身,萧然秘密回到门中,藏在小毛球的房间里,才把它们放出来,一边等师父崇法道人和乔珩去解决外面的事情,一边陪它们玩。
要是屋内无人,就算小毛球的房间设了再多法阵、禁制和法宝,他也不可能放着小家伙在可能有魔道奸细的地方独自待着。
萧然拍拍它的小屁股,给顺了顺毛,然后把雪团也抱了起来,把它们放回千机盘里。
小家伙扒在千机盘的边边上,冲着剑修呲了呲小乳牙,然后才扭头继续用小爪爪扒砂石。
雪团看了看小毛球,又看了看萧然和沉默不语的大剑修,似乎还没搞清楚刚刚发生了什么,萧然摸了摸它的小脑袋,笑道:“没事了,继续玩吧。”
雪团拿自己的小脑袋蹭了蹭萧然的手,才回到小毛球身边,跟它并排着,一起扒拉沙坑。
被两个小东西这么一闹腾,房间里暧昧缠绵的气氛当然烟消云散。
于是萧然坐到椅子上,继续刚刚的话题,他询问起外面的情况,乔珩一一回答。
“这是个再好不过的机会,那些怕死的人以为我死了,回各自宗门之后肯定会仔仔细细地查,就算不能完全筛清楚,也可以揪出不少鼠辈,对魔修造成巨大的打击。”
乔珩对那个“死”字似乎颇为在意,他往前走了两步,脸色也变得更加严肃。
萧然见自家的冰山比平日还冷上几分,心里知道他在计较什么,连忙安抚道:“这只是权宜之计,说说而已,我这不还好好地坐在这里吗?要能引出魔修那边的大家伙,才是最重要的事!”
原来,他们发现了萧逸的事情之后,一开始确实只打算通过萧逸抓住潜伏在莫寻山的池冬角和魔修。
崇法道人和乔珩其实并不愿意萧然以身犯险,但萧然非常清楚,如果这次不能抓个现行,依旧很难给萧逸定罪,更何况还有个池冬角躲在暗处,伺机为庄蓬阳报仇,对于他们来说始终是个隐患。
没有日夜防贼的道理,与其以后都要提心吊胆,不如现在冒点风险,然后一网打尽,一劳永逸。
更何况萧然手里有须弥境,遇到再危险的时候都能进小福地避上一避,所以根本不担心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
他对崇法道人和乔珩他们十分信任,认为这个小风险是值得冒的。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
等萧然亲眼见识了魔道天尊的四面鬼煞,才突然意识到,池冬角和萧逸都只能算小角色,魔修看似受到重创,但实力仍然不可小觑。
能够给池冬角四面鬼煞的魔修,才是真正可怕又难对付的家伙。
之后池冬角被缚时说的话,更让萧然他们心生惊惧和忌惮。
“若按池冬角所说,庄蓬阳其实不甘就此入魔,为了压抑魔气才四处寻找灵脉,想用充盈的灵气克制魔气,躲在极北之地附近也是为了不被人发现,那他确实没有时间和机会与魔修勾结,做出种种安排,甚至在道门中安插奸细……我们之前所想,皆被推翻了。”
萧然顺着池冬角的话来思考,竟然越想越觉得他临死所言确实符合自己经历的事情。
庄蓬阳受心魔所控多年,他若是早就自愿入魔、欣然入魔,那他要萧然的小福地,意义就不大了。
魔修修炼需要魔气而非灵气,它们对天材异宝的需求也远不如对生魂的需求。
小福地里除了天材异宝,就是灵力充沛,但由于妖兽遍地,以至于完全没有活人……入魔的庄蓬阳费尽心思去抢这个,听上去当然有些奇怪。
但如果反过来,假设庄蓬阳不想就此入魔,为了小福地里的灵脉甚至不惜背上杀人夺宝的名声,就顺理成章得多。
而且算算日子,萧然重生五年光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