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韩家所有仆人一律禁止入内的书房里面,多出来一个vip特加席位。每日下午,总能看到苏莘小朋友勤劳用工的身影。
看着每日不是练武就是读书,那勤劳刻苦劲儿简直就仿佛明年就要去考武状元一般的苏莘,韩梓有些担心的揉揉他的脑袋。
抬起头来,眨巴着一双琥珀色的眼睛莫名的看着韩梓的苏莘“公子?”
郑重其事的拉过来一张椅子坐在其对面的韩梓严肃的“小莘莘,有一件事你一定不要忘了。”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忽然被这严肃的气氛感染了的小莘莘“恩!苏莘听公子教诲。”
韩梓正色“读书虽好,但尽信书则不如无书。”
苏莘小朋友疑惑的眨眨眼,犹豫片刻最后问道“那少爷……为何还要我读书……”
韩梓,随意拿起一本书翻看“读书自然有用,但万事没有绝对,就如同利与弊永远是相互依存的,读到那些被定义的所谓的真理以后,会自己思考的,是读书人,而那些只会听之信之甚至无条件无理智狂人信奉的人,不过是些蠢人罢了……啊……好困……”
忽然被这一通莫名其妙的句子教育的苏莘微微垂目,思索良久,然而当他终于想起这位了不起的韩少爷刚才的一通高谈阔论甚至把本应就要信封为上的《礼记》《武德》都怀疑个遍的言论,想要询问的时候。
韩少爷已经睡着了。
午后温暖的阳光照耀着他线条柔软的脸上,那染湿*了垫在脸下手抄本的口水,被照的闪闪发光。
不知梦到了什么,韩少爷傻笑着吧嗒了两下嘴。
他睡得比婴儿都要甜美。
作者有话要说:
☆、懒床是一种追求
初春,空气里面还带着冬日的冷意,树枝间有点点新绿,在还未来得及消融的冬雪里钻了出来。
东周街里,在这清晨最热闹的当属路边的早点铺子。人们挤在铺子里面的长桌上,喝着刚刚好熬好的小米粥,冒着香气的白包子。点点白色的热气蒸腾,看着倒是暖和不少。
开买卖的是个年轻的小伙子,穿一身粗布的灰色棉大衣,蜜色的皮肤展现着年轻人特有的热情。
“哎,小轩!好些天没见着你了,都跑哪儿疯去了?”坐在靠门口的人一巴掌拍在年轻人的后背上,旁边的桌上的响起一片是啊,去哪里了你弟都忙不过来了的声音。
少年一转身把盘子里的咸菜米粥热馒头放在一边的位子上,才别着劲儿摸*摸自己的后背,语气略显哀怨的说“哎呦王大*爷,您小点儿手劲儿。我这后背都要给您一巴掌拍散了架了……我不过是这些日子天气太冷,染了风寒在家歇了几天,我这没钱没学问的一卖早点的,能去哪里疯……”
王大*爷豪爽一笑,然后忽的小了声音“那就好,那就好,我还以为是你小子前些日子听了我跟说想要把女儿许配给你,你才特意躲着我。”
少年手一抖,手里新盛好的米粥不小心泼出去两滴,但是面上还是笑呵呵的“大*爷瞧你说的话,我哪能啊。您家闺女是街里出了名儿的漂亮,只是我一个破卖早点的,没学问又没钱,怎么敢动那份心思。若不是有那韩家少爷一般有钱又有学问的人,怎么配得上您的姑娘……”
老爷子被少年这一番话夸得心花怒放,笑了半天终于发现自己的得意的太直白,咳嗽两声说道“我啊就这一个心肝闺女,只想给她找个踏实安稳的男人,能陪着她过一辈子。韩梓那样的,再有钱,不过是个只知道花天酒地的败家子,就算他抬着八抬大轿来娶我家闺女,我都不会让他进来这个门。”
“哎?你这是听的几年前的事情了?”旁边忽然探过来一个头“我早就听说那韩家三少爷自从一次摔了脑子,整个人性情大变,一门心思都花在了生意上,京城最近两年已经有好几家绸缎庄被韩家吞并了!这都是那韩少爷做的!而且啊,我还听说,那韩家绸缎里面那盏只有极个别的人才能见到的宝镜,就是韩少爷自己做成的!”
“我听说韩家三少爷摔破头的那天,天空风云变色,那韩府里面就有金光在闪啊……金光知道吗?那是佛祖的光啊!!佛祖亲自下凡点化了他他才会这样!”
“啊……怪不得自打他摔了头一次,他就再没去过采风楼……他……他这是要带发修行吗?”
“你们胡扯什么啊。谁家佛祖修行要吞别人家的店,那苏家绸缎庄的老爷子气的当时都吐血了……而且我听说啊……那韩家少爷之所以不再去那采风楼,是因为他找着一个美艳的妙人儿,每天都和那人儿颠*鸾*倒*凤不亦乐乎啊……”
“去去去……去你的!!那韩少爷自小就在风月场里泡大的,我就不信能有什么人还能把他迷住了……要说漂亮,谁比得上我家闺女……哎?小轩呢?!这个臭小子又跑了!!”
已经跑到了一条以外的蹲在路边啃完了两个包子的少年,拍拍手站起来,明亮的瞳孔里忽的闪过一丝狡黠的光。
“韩府啊……啧啧,确实是个不错的目标呢……”
而此时早已成为茶间饭后的聊资的据说被佛祖亲自下凡点化的韩家三少爷韩梓,他吧嗒两下嘴,胡乱抓了旁边的被子抱在怀里,睡得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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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个奇妙的东西,它无影无形,却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所有的事物。
刻苦铭心的爱恋,锥心刺骨的恨意,还有那些曾经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