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光线有点剌目,宗政倾华也头痛,他眯了眯眼睛,按着太阳穴。昨晚他喝太多了,后来怎么就留花楼了?还有左琏夜怎么从皇城跑来?左太师可没那么闲吧。
等缓过神,宗政倾华想起昨天的事了,他昨天是被左琏夜花楼,后来两人一起喝到快天亮,因为顶不住才睡过去,结果两人一直睡到现在。宗政倾华想起了所有,他疑惑地看着身边总是吊儿郎当的人,左琏夜最近也有苦闷的事?这人也是浪子一个,到底是哪家良男被他看上了?这次估计也是难搞的对象,要不然他左太师也不会放下公务,找他喝苦酒。
“殿下……”
宗政倾华被身边出现的香味呛到,皱着眉头。
“你落下的东西。”追上来的女子,可是精心打扮过的,她专门等着两位贵人,而贵人包过的屋里刚好有落下的东西,她立即抢了机会,送上来。
宗政倾华接过物品,连看对方一眼都没有,然后就与左琏夜打道回府了。他与左琏夜走上早就准备好的轿子,也没注意周围。所以,这时的宗政倾华,并没有看到不远处停留的一个不起眼的身影。
“哥哥,怎么还不走?”宗政墨宇有感觉到臻黎的变化,而且臻黎抱着他的手,在颤。
“这就走。”臻黎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了心里的躁动,天知道他刚刚看到那个女子拿着东西送到宗政倾华手上的时候,他有多难受,但宗政倾华也是正常男人,去寻求慰藉也不为过,况且,他也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哥哥,我饿了。”宗政墨宇只恨自己什么都看不到,臻黎的伤心传递一了他,那种殇,让他也痛,他只能用其他方法,引起臻黎的注意。
臻黎回神,他忘了两人还没吃饭呢,“小宇想吃什么?”
……
是幻觉幻听吗?他好像听到了黎的声音。
“停轿!”
宗政倾华冲出轿子的时候,臻黎已经抱着墨宇拐进了一个胡同。
四周查看无果,宗政倾华顶着头痛,在还不算热闹的街上寻找着,左琏夜随后跟了下来,他没有阻止宗政倾华,只是陪着寻找,宗政倾华的疯,他早就见识,只有这个倔强的人知道找不着,才会停下来。
果然是幻听!
宗政倾华失望了,最后无力地靠着左琏夜,“扶我一下。”
左琏夜摇摇头,本是强壮的身体,如今也无法消受多日的奔波和煎熬,昨天,他不该请宗政倾华到花楼。
光看宗政倾华往死里喝酒,他就担心宗政倾华会不会就这么喝死在花楼里。
爱的滋味并不好, 太执着也用情太深,合家欢到的殇,很痛。所以,他才不愿投资感情,可是,情之事,谁又能算准,今天能流连花丛不沾湿一身,明天就得栽在哪些一朵小花小草身上。自己不也是栽了吗?
左琏夜无奈了,宗政倾华问他怎么来扈城,他还不是追着那个男人来了。
再过不久,宗平覃也会到扈城。
宗政覃,温润的模样还真是装出来的,在他面前,就是一只猛虎。左琏夜一想到宗政覃将他压倒,然后高姿态地说:“如果左太师愿意在本王身下承欢,也许本王可以对左太师的建议考虑考虑。”
身下承欢?他左琏夜尝过的草有多少,有哪个不都是被他伺候得非君莫许,以他的技术服务宗政覃,他能证宗政覃欲仙欲死。但是,宗政覃有尝过男人吗?好像调查的结果,证明这个王爷几乎都没碰过女人,更不必说男人了,让他被一个不懂得怎么和男人做的人上,那不是要他命!
就算他真的愿意让宗政覃上,宗政覃心思也不在他身上。
真是郁闷!
左琏夜永远也不会承认,也许他拔光衣服打开大腿,那个男人也不会有兴趣。
‘啊啊啊啊——气死人了!’
左琏夜恋爱了,他真的恋上了一个表里不一的男人,所以他现在追到了扈城,他想吧,只要宗政覃知道宗政郦死了,或者宗政郦没死,让宗政覃看清宗政郦与宗政倾华的爱恋,那么他就可以趁虚而入!
……
“皇叔也来了。”宗政倾华看着不远处高头大马之上的人,没有任何表情。
宗政覃也看到了街那头许久没见的皇侄,总是温和的脸上,如今带着一丝冷意。他下马走近宗政倾华……
“啪——”
宗政倾华接下了宗政覃的一掌,脸上的痛如今变得麻木,皇叔是气他去了花楼吧。
“跟我走。”
宗政倾华没说一句话,默默地跟着宗政覃。而另一个被宗政覃忽视的人,也灰溜溜地跟着,而且他心里在想,如果让宗政覃知道,是他带宗政倾华去花楼,会不会连他也一起讨厌?
宗政覃忍了两个月,自宗政郦假死之后,他就闭门不出,而宗政郦没死的消息传到他那里时他才高兴不过一天接着又收到了宗政郦又失踪的消息,几天之内,他从天摔到地上,再从地上飞上云霄,接着又被狠狠地再一次摔下来,纵是心里承受力极好的他,也快疯了,他真的失心疯了,整日恍惚,性情也变了,要不是宗政郦留下来的江山需要他,他早就奔来寻人。
‘皇兄是早就有预料变故吧,才会早早就准备好了信,等一出事就送到他那里。’
就是一封托孤之信,让他留在皇城守着。如今,宗政墨宇也失踪了,他没有办法再坐得住,如果没来亲自查看情况,以后他还怎么见皇兄?
刚到扈城的宗政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