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墨点点头,两个人又絮叨了一会,也就各自分手回了。
☆、13(回忆)
第二日谷中马厩旁一阵嘈杂。
一声长啸,惊破毒谷中的宁静,狂乱的马蹄声和嘶鸣声吓得围观的人们一身冷汗。
“你们说怪不怪,今天不到四更它就开始了……”
“我看,难说,奶奶的真诡异……”
“烈风,太难驯服了,哎,你们没见昨天的赛马场上,那打铁铺的大儿子刚骑上就被它掀翻在地,如不是三谷主,怕是
早被这个烈马踩断两腿了!哎,真是没个人敢靠近它。”
“也是也是,都几年了这烈风还没有找到主人真不知道……”
“哎哎,你们都没听说?两个月前就回来的那个叫紫默的让那,听说好像是因为能驯服烈风才被留下一命的……”
“我也听说了,那人长得虽没有邱小姐好看却也是貌若天仙,一个男人长成那样,都说他懂妖术,今天烈风如此反常怕
是他在作祟。”
“夸张了,那人我可是见过一面,就在戏舞楼,明明是一个胆小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而已,面善和气不像什么可怖的人
。”
人群之中议论的起劲,忽的声嘶哑如呼唤如呐喊的长鸣吓得窃窃私语的几个人是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冷战,回头看看马厩
拴着的烈风,只见烈风头朝上伸着,马眼如铜铃,似火的马毛根根束起,蹄**替上扬,飞速的落下,只打的地面咚咚直响,像蛮力打着战鼓,却是声声打在围观的心头上,激起无缘无故的恐惧。
“那你们说烈风今天这是……”像受到蛊惑像受了惊吓,不安,躁动,狂乱!
“这烈风是老谷主的遗物,你们生活今天它这样狂躁不安,会不会是老谷主地下有灵,对毒谷现在的状况不满啊,所以
……所以……”说话的两人相视一眼不禁又打了个冷战。
急乱的马蹄声毫无规律可言,从人群中忽然传出几声惊叫和抽气声:“……看,它挣脱了缰绳!”
霎间人群如沸腾的水,四下溅开。
“这头疯子!”粗狂有力的怒骂声在嘈杂之中响起:“都他娘的给我让开,看我一掌劈了这头疯子!”张展推开前面的
人,低低的骂了句脏话。
十几米外的马却未因这怒骂声改变多少,烈风扬起前蹄,高伸的脖颈,持续的嘶鸣加剧了人群的动乱,似是汹涌的波涛
做最后的撕扯,红如烈又如海浪一bō_bō的绚烂耀眼,让人在惊悚之外不免惊叹出口,美丽的让人不敢亵渎。
又过了一会儿,马蹄声仍然如同急躁的鼓点,江树急的直跺脚,秋日的清晨,他却已是满头大汗,暗地里瞧瞧张展阴沉
的脸色只怕主子的本就可怜的耐性如今也消耗殆尽,到这个牛脾气二谷主发起火来,这老谷主的爱马怕是……到那时以后
面对回来的大谷主怕是自己都要吃不了兜着走……江树想着,忽的听见身旁骂声又起。
“真该死的疯子!”
江树一个激灵就要伸手,却是拦也拦不住了,只见身旁的张展一声粗吼未落,人已经翻身而去,如虎豹般直朝那不远处
的烈风而去。
“兔崽子,你敢伤了它一根毫毛,我就一掌劈了你!”
众人是惊魂未定,就见那边一个身影惊鸿般掠过,先是大叫一声,苍劲有力,眼瞅着就追上张展,紧接着推出一掌来。
众人一看原来是毒谷有头有脸的人物江老,提着的心才稍稍落了,可还弄不清怎么回事就见,二谷主张展和江老已经打
了起来。
“臭小子,那是老谷主的遗物,你可不能伤它!”
“老头,这马疯了,你也疯了不成!”张展虽是耐性早已别那烈风消耗殆尽,却也是有分寸的,哪里敢真用十足的力去
和江老打,这样一来,两人竟是纠缠的厉害了,似是没有要停手的打算。那边的人越看这情景,议论声也就越大了。
一时间,这场面就似没有受控制反而愈加混乱了。几个胆大的人看了一会倒是有心想劝上几句,只是……该先叫谁停手
呢?一个是资深固执的江老,一个是动不动久暴跳如雷的二谷主,怎么看……都是惹不起的主……
尘土飞扬,直到额角都滴下汗水,才意识到今台南似乎是个晴天,阳光混着尘土,又是夹杂一缕还算清凉的秋风,将视
线从对打的两个人身上移开,静下心来,似是少了几分烦躁外,还能隐隐约约听到细细笛声……
笛声?!
人群中暗自一阵惊呼,只见原本已经失控的马此时却是像是受到什么蛊惑一样一阵长鸣似是感应远方的召唤,朝那个树
林伸长了脖子,在人们的惊叫声未出口时就飞奔而去。
“该死!”打斗中一人不禁暗骂了声,也没什么耐心再这样耗下去,随便推出一个虚掌,足尖一点直追那烈风而去。
“死崽子——谁也不准伤那匹马——”
尘土飞扬,哗声四起,却不见刚刚对打的两人的身影。
“虽说没有白花齐放的芬芳,但这秋高气爽,也别有一番意境啊。”
“几位公子,请茶。”打量着亭中站立的几位潇洒身影,一时颇有感慨,没想到这个商人郭萧峰却是对紫墨公子恭敬有
礼,也不知道心里打了什么小算盘,徐先生上山之前说过让自己留心那些意图对公子图谋不轨的人,可是这个谷中的老狐狸一大清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