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道:“你刚到灵州做的那事儿,死了两个人是小,若挑起边境战争、让千万人死于非命,这就是任性。”
拓跋沉香抿了抿唇,说不出话来。她的神色有些黯然,确实对那事还是比较后悔的,她没料到后果那么严重!
但她嘴上还是不服输,说道:“皇上总是吓我。”
陆飞沉吟片刻,又道:“吓你?在世人面前,朕的一切言行都是天下表率,朕就算是装的也得装到底,记住一句话:君无戏言!”
这时马车停靠了下来,外面一个人说道:“皇上,咱们到地方了,请皇上和谨妃移驾。”
陆飞先下了马车,又回头对拓跋沉香伸出手,拓跋沉香想起刚才的话,极不情愿地把手放到他的手心里,扶着从马车上走下来……陆飞的手可真粗糙,不过倒是十分稳当有力。
她又想起被陆飞亲手杀掉的黑鹰,心里有种莫名的难过纠缠……野利俊秀叔叔是看着她长大的,黑鹰也和家人一般熟悉。但陆飞说得也不无道理,只当是别无选择的作戏而已;她不能害了黑鹰,又连累整个部族……
二人在宦官侍从的簇拥下走进了大堂,后面的人立刻止步。
陆飞走在前面,拓跋沉香在侧后,她和陆飞保持恰当的距离,跟着慢吞吞地在鼓乐声之中向前面走去。
两旁各族首领都弯腰把目光聚集过来。
拓跋沉香倒有些紧张起来……在党项,她虽是出身尊贵的人,但在今天各族首领面前她微不足扬,还不具备在公众场合名正言顺地受用大家的重礼;
但此时他的身份是皇妃,那便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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