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白站在智郡的山门下,望着山下,动也不动,双手负后如同一尊雕塑。他已经在这里站了大半夜了,布休二人却迟迟没有回来,感觉右眼皮跳得愈发厉害了,心里就生了丝丝悔意,早知道就不让他们去了,一去还去了两个,虽然他们需要历练,但敌营无异于龙潭虎穴,实在太危险了,若是回不来,他都不敢想像后果。
几位郡主劝了他几次,他也没有回去,便都站在他身后,陪他一起守望。几人从他凝重的表情里可以看出,那两个手下在这个总郡主的心里,位置是极重的。没想到总郡主这么在乎他们,还要让他们孤身犯险,却没有让他们代劳,心里对他又生了一丝敬意。
素不知是姜小白对他们不了解,不相信他们的能力。
忽然,山下就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在静谧的夜里听着格外清晰。姜小白精神一振,忙向山下迎去。
片刻功夫,浓稠的夜色里就慢慢剥离出两个人影,正是布休二人。
二人见到姜小白及众郡主,忙止步下马。姜小白心下一喜,忙道:“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布休像做错事的孩子,低头道:“对不起,盟主,我们心里害怕,实在不敢里去玩耍了。”
姜小白微微一怔,随即叹道:“没去就没去吧!明天我亲自去。”
众郡主面面相觑,感觉这个总郡主对待这两个人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溺爱极深哪,若不是看他们年纪相仿,真怀疑这两人是盟主的私生子。
布休没想到盟主竟然没有责骂他,出乎他的意料,不过随即他就明白了,盟主是在关心他们的安危啊!不免不些感动,笑道:“盟主,我是跟你开玩笑的,哪里有我布休完不成的任务?我们回来得迟了,都怪风言,趁我撒尿的时候把我的马给赶跑了,我们找马找了半天。”
姜小白气得牙都有些痒痒,道:“胡闹!”
布休笑道:“我们不是刚从敌营出来,太恐怖了,所以心里紧张,开个玩笑放松一下嘛!”
姜小白道:“走,殿内说话。”
一行人就去了大殿,姜小白和几位郡主就坐了下来,风言就知道,布休要开始吹牛/逼了,他怕被吹得站不稳,便也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布休站在大殿中央,就开始讲述他们深入敌营的过程。他真的是吹牛/逼的好手,比何雨生会吹多了,何雨生吹出来让人觉得好假,而他却吹得万分逼真,稍作渲染,敌营被描绘得真如龙潭虎穴一般,唬得几位郡一愣一愣的,无比紧张,特别是他讲到那个心腹出现的时候,几位郡主心下一沉,脸色都变了,特别是樊树天,没想到第一天上任,下面跑了一个人他竟然毫不知情,差点坑了总郡主的心腹,忙起身抱拳道:“属下失察,请总郡主责罚!”
姜小白冷冷道:“你第一天上任,事务繁杂,我可以体谅你,但也仅此一次。”
樊树天冷汗直冒,点头应道:“总郡主放心,马上回去我连夜排查,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了。”
姜小白点了点头,樊树天就坐了下去。
布休便又接着吹,等他吹完,几大郡主都震惊住了,久久回不过神来。如果换作他们,那个何雨生心腹出现的时候,他们也就剩下闭目等死的份了。没想到这个布休竟临危不乱,不但没有束手待毙,反而反客为主,步步紧逼,仅凭一根舌头,不但成功地颠倒黑白,以假乱真,甚至还逼死了那个真的郡前行走,这得需要多大的魄力和智慧啊?
因为整个过程都是环环相扣,根本做不得假,所以几位郡主无一怀疑。
真的是猛将手下无弱兵,怪不得总郡主这么在乎他,这样的人才放在谁的手下,都会当成宝贝。几位郡主不免心里一声叹息,为什么我的手下就没有这样的人才呢?
姜小白听完,点头道:“布休,你做得不错,我没有看走眼。”
布休现在是有杆就爬,道:“这种小事对我来说简直就是牛刀杀鸡,如果我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好,还有什么脸面跟着盟主混?早就拿块豆腐撞死了。”
姜小白道:“可惜你不是中夏帝国的人,要不然事成之后,我一定上报朝廷,为你谋个一官半职。”
布休道:“盟主你这话就有点俗了,你也知道,我布休孑然一身,淡泊名利,连长象国的太子要跟我平分天下,我都没放在眼里,试问,这天下还有什么官职我能放在眼里呢?”
几位郡主听了,又是一阵惊叹,肃然起敬。
不过布休随后又道:“不过嘛,如果盟主真的有心,我看中夏国的美女倒是不错,跟我长象国相比,别有一番风味,如果赏几个给我,我倒也不会拒绝。”
姜小白瞪了他一眼,道:“滚!”
在地路的某处军营里,韩一霸正站在帅帐中,来回踱步,满脸怒容。边上站着韩冰,手里正拿着牛宣古呈送过来的公文,上面详细讲述了何雨生和柴双叛变的过程。公文里还夹着范须超送给何雨生的劝降书。
韩一霸怒道:“没想到关外一共只剩下三郡,竟然有两郡叛变,若不是牛宣古是我一手栽培,可能三郡都要一起叛变了。”
韩冰道:“都怪我一时大意,没有觉察,让清凉侯草草坐上了总郡主的位置。”
韩一霸长叹一口气,道:“也难为清凉侯了,刚坐上总郡主的位置,屁股还没坐热,下面三个郡主就反了两个,修为还都比他高,初来乍到就被软禁于智郡大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