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你说呢, 一个人, 一个有着大好前程的人却只能当疯子, 本来有着美好的前程, 幸福的家庭, 在最让人羡慕的学府之中过着大学无忧无虑幸福美满的生活,再遇见一个美丽的女孩儿,成就一段美满的姻缘,可是……这样的人却只能装疯卖傻,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痴痴傻傻的,你说呢, 你说我该做什么?我能做什么?”冉沫境脸色暗沉下来,说不出的阴冷:“你也知道问我做什么。我最应该做得不是找你报仇吗?这么一个美好的夜晚,你却只能在这阴冷的地下室,是不是很无聊啊,你那么爱干净,不洗澡会不会睡不着?”
“什,什么意思?”冉沫弥一愣,一个人究竟有多大的忍耐力才会两年都疯疯癫癫的,又是有多大的怨恨才能在他跟他哥的眼皮子地下装两年疯子竟然让他俩都丝毫没有察觉。
“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什么意思了?”冉沫境一阵冷笑。
“意思是……”冉沫弥每说出一个字,他的预感就强烈一份,直到他看到从门口灌进来的水,薄薄的一层从地下室的门口渗透进来,他的腿更痛了,细细的一股水流涌入地下室,冉沫弥心中非常悲痛,仿佛一把刀刺入身体痛彻心扉,伤口鲜血淋漓,他只能干干的看着,连求助的希望都没有,他被困在这个地下室,而地下室外面是要他命的人,等待他的只能是水流慢慢汇集,直到把他淹没……
“我并没有害你,你为什么要找我报仇?不是我抓了你,也不是我逼你,更加不是我让你装疯……”冉沫弥揉了揉因为潮湿而疼得厉害的腿,这腿伤过很多次,却没有一次比这次更痛,以前如果非常痛的话是衡昀晔给他抱在怀里,现在他疼得太厉害,只能自己慢慢的揉。
冉沫境半天不说话,沉默了很长时间,由最开始的不屑嘲讽变为冷笑:“你没有害我?当时是谁说要割我舌头的,哦,忘记了,不是你,但也是跟你有关,我这所有的事情都与你有关……如果当时我没有装疯卖傻,我把你骗到那咖啡馆,给你下/药,事后你会放过吗?”
“会。”冉沫弥想都不想回答,他们兄弟之间有摩擦,从小到大也不曾和气过,但也只是小打小闹,那一次他知道冉沫境是被逼的之后就不怪冉沫境了,没想到从看守所出来之后,冉沫境已经疯癫了,为此他还让江晚桥帮忙找了一些医生,原来冉沫境根本没疯,他只是在装疯……
“会?”冉沫境明显的不相信,淡淡嘲讽的语气在地下室空寂的场所与微弱的流水声中显得格外的残忍:“少来,现在你怕死所以你才说会,你知不知道你那种高高在上的嘴脸很恶心,明明是婊/子生的小孩儿,你能比谁更高尚呢?少用这种施舍的口气跟我说话,让我觉得你很恶心……啊,不,反正你也快要死了,你还是快点儿最后恶心我一下,就当我这个做兄弟的送你最后一程了……”
“我为什么要死?”冉沫弥看着那潺潺流动的水,越涨越高,如同流动的献血一般:“我死了,你怎么办?别忘记了,你可是在杀人……”
……
h—e一楼大厅聚集过来的人上班人员与股东越来越多,楚十八非常自责,他一遍遍的走过来走过去,在冉沫弥回家的时候,他给衡昀晔打包票说绝对不会让冉沫弥出事,如今冉沫弥却在他的眼皮子地下蒸发了。
边城安慰似得拍了拍楚十八的肩膀:“爱妃,这不怪你……”
衡昀晔还是站在衡昀哲面前,不答应也不否认,衡昀哲在暗示衡昀晔冉沫弥在他的手上,衡昀晔也隐隐察觉到了什么,只是没想到冉沫川真的会对冉沫弥出手。
衡昀哲冷冷一笑,在利益面前一切都是空白的,包括亲情……
冉沫川跟衡昀哲有约定产业的一半,无论衡昀哲有多少钱,多少产业,多少权利,总有一半是属于冉沫川的……所以衡昀哲想要集团,冉沫川就非常积极配合支持,当官当得厌烦,哪有从商潇洒自在,冉沫川最初是想从商,但最终碍于父亲,从官了,这么多年,他早就为自己找好退路,衡昀哲是他中学同学,同窗六年,他的脾性他很了解,野心太大又绝情,在本质上,他们是一类人,可是冉沫川不像衡昀哲那样绝情,他有衡昀哲的野心却没有他那样无情的手段……
衡昀哲也很高兴说动冉沫川去对冉沫弥下手,他答应过冉沫川,如果非要到动手的地步,那么就应该是他亲自动手,冉沫川不希望衡昀哲对冉沫弥动手,如果事情必要,他会亲自解决。
衡昀哲优雅的笑了笑,仿佛事不关己,淡淡看着衡昀晔:“我在办公室等你,我很希望在会议开始之前看你,我想你也有很多要问的,答案就在会议室里。”
衡昀哲走了,衡昀晔还站在那里,紧紧握着手。
冉沫川路过衡昀晔身边的时候,衡昀晔淡淡问着:“沫弥不见了,你知道不?”
冉沫川狐疑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明显是看白痴的眼神,他不曾惊讶也不曾质问,正要与衡昀晔擦肩而过的时候被衡昀晔拉住,衡昀晔冷淡的看着他:“跟你有关吧?”
冉沫川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挥手却发现自己的手紧紧的被衡昀晔拉住:“是你?跟你有关?”
冉沫川那鄙视的眼神越来越甚:“很意外吗?”
“意外。”
没想到衡昀晔说出口的“意外”两个字竟然让冉沫川觉得意外惊奇,他淡淡看向衡昀晔,“为什么意外,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