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弥,我们明天搬去学校住吧,暂时不回来了,行不?”衡昀晔问着,声音略显苍凉寂寥,说出来,总是带着淡淡的伤。
“行,你说什么都行。”冉沫弥笑了笑,伸手去牵他的手,“我们去睡觉吧。”
衡昀晔魔怔了似的跟着冉沫弥走,冉沫弥开始给他脱衣服,两个人躺床上去,衡昀晔规规矩矩的躺着,冉沫弥第一次去拥抱他,冉沫弥一抱上衡昀晔,衡昀晔就觉得睡意一阵阵的侵蚀过来。
“我觉得躺在你的身边是最心安。”衡昀晔呢喃了两声,之后就睡着了。
第二天,衡昀晔跟冉沫弥一起去了学校,晋宜修依旧一如既往的给他们准备喜欢吃的零食,营养品,不管衡昀晔怎么对他,他对衡昀晔一直就像对待亲生儿子一样。
既然衡昀晔现在不想管公司的事情,那么冉沫弥只能自己去管了。
冉沫弥进了衡昀晔的办公室,他来办公室的次数很少,基本因为要考研不管金融方面的事情了,所以衡昀晔在学校上完课去公司培训什么的都没有带冉沫弥。
这次打开衡昀晔办公室的门,一些人都震惊了,但是衡昀晔手底下的人见怪不怪了,当初这所谓的冉助理让他们吃了不少苦头呢?所有的人意识到宁愿在总监面前耍心眼也不能在冉助理面前耍心思,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冉沫弥微微点头,表示已经同大家打过招呼,以示礼貌,他径直的走到办公室里面,在办公桌前坐下,看着一桌子的文件开始一个个的认真的看。
看到一半的时候,办公室的门一下子被推开了,冉沫弥抬头,面色温和的看着衡昀承,平静如水:“有事吗?”
衡昀承冷笑着:“你是谁?有我们公司的入职申请吗?谁允许你进入公司的……”冲着身后的那些人一吼:“保安呢?”
冉沫弥淡淡看着他,眉目含笑,但是在衡昀承的眼中,那是赤果果的嘲笑。
衡昀承倒是紧盯着衡昀晔不放呢,他感觉衡昀承绝对用了他全部的力气来盯衡昀晔了。
衡昀承冷淡的看着冉沫弥,冲着身后喊着:“人力部呢?保安呢?这人盗取公司上层机密,立刻给我送到派出所去……”
冉沫弥依旧一动不动的,不自觉的笑了,笑容讽刺冷淡,“我不知道您在害怕什么?”
衡昀承听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哈哈大笑几声:“怕,我为什么要怕?”
“人缘功绩不如四少爷衡昀哲,学历不如五少爷衡昀录,能力不如衡昀晔。如今您的大靠山倒了,替罪羊也死了,老爷子对您失望透顶,可以说您已经……败了!”败了两个字冉沫弥故作冷淡的语气说出来,让这句话的效果达到了毋容置疑的地步。
衡昀承顿时脸色煞白,什么叫做他败了,还没有败,他一手操控了整个公司,公司几个股东都是他的人,还没到最后一步……
可是……
可是冉沫弥的话就仿佛板上钉钉的事实,衡昀承无力相信,然而那句话那样赤果果的扔到他的面前。
“保安呢!”衡昀承吼了声。
这个时候保安匆匆赶上来,然而陈旭拦住了所有保安的路,恶狠狠的瞪着冉沫弥,一字一句说着:“你没有资格坐在这里。”
冉沫弥仿佛听到好笑的笑话了一样:“哦?这是衡昀晔的位置,除了他,谁都没资格这样说。”
陈旭仿佛听到什么好听的话一样,当场癫狂的哈哈大笑,跟最初的那个清纯少女判若两人。
陈旭笑了大半天之后才弱弱的柔柔的说着:“他当然不会说你,但是你们这样未免不觉得恶心吗?”
冉沫弥淡淡然笑了声:“恶心?小姐,您认为喜欢一个人很恶心吗?”
陈旭顿时口塞,咄咄逼人的气势渐渐弱了下去,咬着牙:“你们都是男人,很恶心。”
冉沫弥冷笑着:“我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没有危害任何人的切身利益,你有什么资格觉得我恶心,正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您觉得恶心,难道小姐不应该从自身考虑一下吗?”
陈旭瞪着他,眼睛一动不动的,仿佛下一刻就要冲上去把他掐死一样,她一个要风得风,要雨有雨的千金小姐,人生头一次被人暗中讽刺因为自身恶心所以看到什么都觉得恶心……
衡昀承冷笑着:“好一张利嘴。”命令保安:“拖出去……”
“不好意思。”冉沫弥往身后的靠椅上一靠,淡然若水:“我是衡昀晔的助理,而他是股东之一,没有经过他的允许,您作为财务总监,请别越俎代庖,能解雇我的只有我的垂直系领导,很抱歉,你不是。”
衡昀承恼羞成怒,短短的几句话,不仅讽刺他现在不是总裁,更是讽刺他不如衡昀晔那个小毛孩儿。
衡昀承怒急反笑:“在这里,你什么也不是……”
冉沫弥冲着他笑了笑:“请让我的直系领导来吧,您在这里不合适。”招招保安:“麻烦把他请出去。”
“你……”衡昀承气急败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挥手而去。
陈旭也跟着出来了,没过多久,衡昀承看到冉沫弥抱着一捆资料出现在滚动电梯的电梯口。
陈旭看到冉沫弥,走上去,冷嘲热讽说着:“你也真够贱的啊,为了那么一点儿钱,缠着衡昀晔不放,你要钱的话,我可以给你……”
冉沫弥从小就不喜欢这种泼妇骂街式的吵架,他并没有理她,转身就走。
陈旭跟了上去,冷笑着:“听不下去了吗?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