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承点点头:“是又怎样?”
“又怎样?!!”凌武的声音陡然间拔高了一个高度,瞪着政事堂上的那个人表示根本不能理解:“那些百姓都是一条条活生生的人命,你、你竟然用人命来布局?!”
“你值得如此,”凌承耸了耸肩:“凌武,如果你要行‘仁义之道’,那么那些人的性命,也是被你害死的。你——太满足一个帝王所具备的一切品质,我——留不得你。”
“既如此!当年你为何不将我们兄弟一同铲去?”
凌承立刻没有回答,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凌武,然后将眼眸缓缓扫过了政事堂下的一种威武军,他诡笑一声道:“呵——当年?当年杀了你,倒也容易。”
当年的凌武不过是个虚位王爷,手上权并不多、兵马不丰,杀掉凌武对于刚刚登基的凌承来说,简直易如反掌,但是,他没有动手。
忍辱十年,筹谋十年,为的就是引蛇出洞、一网打尽。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凌承手中拿出了一支响哨:“唯有等你们枝繁叶茂的时候再一并出去,朕才能真正做到高枕无忧、酣睡卧榻,治理这天下,安|抚百姓。”
凌武眯了眯眼睛,他身边的士兵们也一个个取出了武器做出戒备的姿态。
“哦对了——”凌承将嘴唇放在哨子上的时候,嘴角擒出了一抹笑意:“朕还要谢谢你呢,借刀杀人——在你起义准备的这么十年多来,也算是帮了朕不少忙呢!”
说完,他没有给凌武任何回答的机会,直接吹响了那支哨子。
哨音尖利而嘹亮高亢,几乎在一瞬间就响彻了整个皇城宫禁。
方才还空无一人的皇城中,突然传来了铿锵之音,从四面八方涌出来的禁军几乎在一瞬间就将整个政事堂给包围,而在城楼之上、城墙之上、房顶之上,更是蹭蹭蹭地出现了不少弓箭手。
刚才合围住政事堂的威武军,现在又被这些禁军包围在了其中。
“瓮中捉鳖,”凌承扬了扬手中的哨子:“凌武,你输了。”
冰冷的箭簇对准了凌武,还有堂下的威武军,已经成为宰相的尹正带着那些没有叛变的臣子从宣政殿鱼贯而出,一个个朝着凌承恭敬跪下来,口中称“万岁”,并且指了凌武为叛逆。
不过人群之中还有一个身着锦衣华服的女子,她站在凌承的身边,穿着和凌承一样明黄色的衣袍,在一大群朝臣的蟒袍中显得尤为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