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白文宣照着刚才揍下去的左脸又是一拳,宁永安被他打得脸都偏向一边,缓了半晌才微微吐出一口气。
“我就知道,说什么都逃不过这一拳。”他伸手摸了摸嘴角,又出血了。“可以让我起来吗?”
白文宣冷眼看着他,倒是依言放开了他。
宁永安从床上坐起来,看着白文宣说:“我又不是老头子死了就突然变身的神经病,别忘了,当初你要离婚我就是不愿意的。”
白文宣冷哼一声作为回应。
宁永安不以为意,自顾自地说:“害怕寂寞是一种软弱,如果为此去寻求廉价的陪伴根本毫无意义,我对你的不依不饶并不是出于孤独感作祟,而是比起一个人过,和你一起作的日子更加让我觉得开心。”
“我还要感谢你觉得开心哦?”白文宣要气笑了,“你喜欢那种鸡飞狗跳的日子,我还想躲个清静呢!带着你的‘开心’滚远点我就开心了!”
“真的?”宁永安耸肩,“我还以为你也是回国之后才比较有活力呢,毕竟打架和打炮你在外面都没干吧?”
“我操你妈!”白文宣终于彻底被气到暴走了,随手扯起一件衣服兜头盖脸抽了宁永安一下,赤着上身转身就走。
这一回,宁永安没来得及拦,只能听着巨大的关门声笑道:“早就跟你说了我妈死了,不能操。”
约会以失败告终,无论宁永安铺垫了多少用心,最终还是激怒了白文宣。他倒不觉得意外,憋着有1个多礼拜没有联系对方,期间还收到了酒店的清洁费,他把人家的床单烫坏了。
十天后,白文宣主动找了宁永安,开口就是:“滚出来,谈一谈。”
宁永安在集团会议上被生活秘书一脸忐忑地打断,接了这个电话后又听话地挪后安排去赴约。
生活秘书内心汹涌吐槽,而被他蹂躏了一上午的各级高管倒是各个逃出生天的表情。
白文宣把宁永安约到了自己租住的房子里,宁永安觉得这话恐怕不好谈。不约在公共场合代表白文宣可能今天不准备让他全须全尾地离开公寓,但即使如此宁永安还是挺高兴的,这场谈话算是他预期的进展。
白文宣在家穿了一身宽松的居家服,头发比以前长了一点,大概不怎么需要见人了,所以也不打理,软软地趴在头顶,看起来显得比实际年龄小一点,对比本来就比他大、西装革履穿得很能唬人的宁永安,看起来居然很有年龄差距。
宁永安一边觉得赏心悦目,一边有点不忿,忍不住说:“你可真悠闲啊。”
白文宣冷着脸把他让进门,不咸不淡地刺了一句:“不是拜你所赐嘛,拦着不让我走,我无所事事能不闲?”
宁永安笑笑,坦白且无耻地说:“你提交的资料没什么问题,即使是我也没本事拦着你走,只能拖一点时间而已。”
“拖来干什么呢?”白文宣问他,“就算你真的想要追求前夫好了,你这种行为也没有提供什么正面的激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