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份食物给安安带来的喜悦,最终也会被安安妈妈所接收。
方弘靖享受着能给安安妈妈创造喜悦的感觉,好像干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就是让他爸笑着说了一句,在学校是不是认识了什么小姑娘,瞧着每天欢欢喜喜上学的样子,一点都不同前几个学期苦闷着脸的样子。
方弘靖闭紧嘴不解释,他要是说了,爸爸就会要见安安,而见了安安之后,铁定得让薛康森认识安安。
方弘靖不会傻傻引荐,安安是他的朋友,拒不分享。
对着爸爸傻笑,不辩解。
总之家里的午饭平常只有绿和万英,有时候李莉也会过来蹭一顿,男人回来了,万英得较以往多煮两杯米。
绿吃早饭后才没多久,而且怀二胎没有像怀着平平安安那样成天饿得慌,中午只草草吃了一点。
下午,绿催促着男人好好收拾自己。
“我跟你一起去。”绿折叠出一张干净的方巾塞在兜里。
“嗯。”男人一口答应,接着跟万英说,“待会家里会来人修窗子,我会提前给好钱。”
万英点头明白,安安屋子里她打扫过了,的确窗子缺损。
绿不明白,“家里有窗子坏了?”
边说边要蹲下身子穿鞋,男人一只手支住她,不让她下蹲,随后低下身子,宽厚的肩膀撑着女人的手。
男人则是认真低头帮女人穿鞋。
绿的脸上浮现甜蜜的笑。
万英在旁边看着笑,别看男主人长得凶,其实心可细了,人也好。
就跟臭豆腐似的——闻着臭,吃起来香。
“好。”万英回应着男人的吩咐。
王斧点头,同时直起身子,挽着女人低头看她,“安安屋子里窗子坏了。”
“怎么坏的?”绿百思不得其解,窗子不是纸的。家里的窗子平常人靠在上面都不会出事,怎么突然就坏了。
男人摸了摸鼻子,凶煞的脸透着无辜,“哐当一下就碎了。”
女人黑白分明的眼盯着男人,男人坦荡荡对视——
可不就是哐当一下就碎了么。
万英在一旁低头嗤嗤地笑。
绿嘴角翘起,眸子中含着碎光,“哦——”
她也不说到底知不知道了,只是看着相公笑。
二人同万英挥挥手,离开家。
王斧自己的车子没了,两人缓缓踱步,走出这片闹市中的宁静小岛。一出岛男人就叫了车。
“在家里应该先帮你剪指甲的——”绿低声说,她的前面坐着司机。车子正开往安安当初剪头发的店。
男人喜欢简单,既然在c市认了一家不错的店,就不打算再试试其他的店。
此刻女人白皙的手抓着他黝黑、指甲盖黑黄的手。
指甲很长,可见男人这段日子连修指甲的日子都没有了。
男人没有不好意思,“回家就剪。”
——万一不小心划伤到女人就不好了。
指节弯曲,将指甲纳入手掌心。
夫妻俩在后座窃窃私语,司机在前面勤勤恳恳地开车,只不过心里嘀咕着——
美女与野兽,美女与野兽呀。
这就是家里孩子看的小书里面的故事呀。
…………
小云还记得绿,王斧的模样也大致认得出来。
惊喜道,“是来剪头发?”她的店里一贯冷清。
也是,一家店老板加员工统共她一个人,还老没客人,这要是不冷清,那一定有鬼——飘飘乎乎的鬼。
绿点点头,“他剪。”指着相公,“还要修一修胡子。”
小云走过来,“没问题,包你满意。”
王斧的伤痕对她来说没有太大威慑力,因她本身是个爱潮的女孩子,只觉得男人挺酷、有范。
“什么样的发型呢?”她捧着一本厚厚的图册,里面都是顶着各种发型的头颅。
王斧不在意,他不是爱打扮的,随口说,“推平头。”
这活简单,以至于让小云觉得这对不起她特意抹下脸,跟着一群男人学理发,换回来的技术了。
然而顾客至上,“那我把这些推平,这些直接推了——”小云在王斧头上比划。
估计也只有理发师这个身份,才有在男人头上指点的特权。
——再算上一个绿。
“嗯。”男人鼻子轻轻哼声。
掉头同女人说,“你待会要不要剪头发?”
绿的头发本来就长,她只是闲来会将分叉的头发修剪掉,这才没让头发长到难以梳洗,尽管如此,黑发也齐臀。
“头发长不方便——”男人说是这么说,撩着头发的手透出了对女人头发的喜爱。
然而他要考虑的是,女人长头发怀孕不仅不好打理,而且夏天来了热。
“没有呀。”绿对长发已经习惯了,就同有六指人习惯六个小指,不会觉得碍事。
“你快剪吧——”绿从男人手里握过自己的头发,飘逸黑亮的头发让小云看得眼热。
笑着推相公,“不是说待会还要去接平平安安嘛——”
和相公一起接孩子的感觉是绿想体验的。
当然等下午真的接了,她就不会这么想了。
——梦想总是美好的。
☆、安安爸爸
剪完头发, 脸上的疤痕更加显眼,不过人看起来清爽多了, 乱糟糟的胡子也剃了。
强健的体魄让男人看上去有几分退伍军人的感觉。
脸上的杂碎头发实在拍不干净,绿说,“回家就洗澡吧。”
收回手帕放进口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