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招娣这句话一说出来,犹如投入古井中的巨石,瞬间波浪滔天,村民们议论纷纷,莫说农村粗鄙不在乎操守什么的,女人的贞洁到哪里都可以成为一个经久不衰的话题,这刚成人的姑娘还未婚配,若是传出什么与男人的风言风语,那就别想再嫁了。
听到这里,一直沉默的卢鱼再也忍不住了,他知道如果再任由王招娣说下去,文月可能以后就像她娘亲一样抬不起头,卢鱼真的不想再因为自己的事情而害了自己的亲人。
“胭脂是我送的,文月一个小孩子哪里会偷野男人,还望大伯母你以后说话的时候讲究点分寸。”卢鱼拿出了所有的勇气,说出了他人生中第一次为亲人所辩驳的言论。
“早说就是了,我怎么说话还不用你这个做小辈的教。”王招娣因为卢鱼突如其来的解释,有些惊愣,而后又恢复如常那般,冲着顾氏冷冷地说,“还说什么没有联系,你瞧,你儿子都招了,你还想说什么?”
“卢鱼是文月的哥哥,为什么不能联系,大伯母这事与你有关吗?”白水反唇相讥,完全不在乎王招娣投过来的眼刀子。
王招娣一时间哑口无言,眼睛转了转,“我倒是忘了,这卢鱼虽然不是我二弟亲生的,却也彻彻底底是顾氏你的种,从小这文月就和卢鱼亲,莫不是这文月也不是亲生的。”
说到诡辩,王招娣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这不,话题开始转移到顾氏的身上,同样也揭开了顾氏与卢鱼墨守了十九年的伤疤,围观的人瞬间议论乍起,众说纷纭的舆论声打压得顾氏不得不更加沉默,同样也让她想起曾经无人相信的困境。
“大伯母你有什么证据说文月不是亲生的,你当真以为乱说话不犯罪?”白水最讨厌那种凡事凭借自己的私欲,随意伤害他人的人,不由得说起话来更加阴狠,“我是不是也可以说你家的卢莲花也不是你亲生的,和你长得完全不像嘛,打个比方你俩一个像冬瓜一个像黄瓜。”
白水这句类似玩笑的话,引得众人哄笑,说起这莲花当真长得不像爹也不像娘,甚至也有人开始根据臆想来揣测卢莲花,这边一直做抹泪状的卢莲花,脸面放不住了,开始拽着王招娣的衣袖,要求带她回家。
王招娣哪是容易认输的主儿?被羞辱了一定发要讨回来的,安慰了卢莲花几句后,便故意避开话题对顾氏说道,“什么都别说了,我就问文月这死丫头能不能对我家莲花道歉?这事情我就既往不咎,自然也不会传到娘亲的耳朵里。”
顾氏向来软弱,而就在她看到在一旁不停安慰文月的卢鱼时,想要让文月道歉的想法瞬间打消,她绝对不能再让孩子受委屈了,她已经对不起她的卢鱼了,她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这样的信念让她说起话来无比的有底气,“文月没有做错,自古以来咱们荆川不都是以尊老为贤爱小为仁的?莲花打碎了文月的胭脂这是不爱护她的妹妹,怎么能让文月道歉。”
“好啊!顾氏你是觉得你的女婿有前途,连对我都不敬了是吧?”王招娣比任何人都惊讶顾氏的决绝,同样更加恨起在一旁的白水,这一切在他未到这里的时候从来没变过,怎么这个白脸书生一来,这些个软柿子怎么就硬起来了?
“什么叫不敬?大伯母,你一直都在用语言伤害着你的弟妹,为什么还有脸面来要她尊敬你?”白水冷笑着,这样的人就该用同样的方法整治。
“我说什么还不用你这个小辈来教,我管教弟妹与你何干?”
“是没关系,那平日里欺负我家卢鱼呢?你干的那些事明眼人都看在眼里,难不成这也是大伯母你口中的管教,当真与我印象中的管教不一样。”
王招娣欺压卢二家,平日里在卢鱼没被卖到白水家时更是万种欺压,卢鱼辛辛苦苦刻木雕的钱,往往是还没在怀里捂热乎,变被王招娣要了去,没到农耕时,更是让卢鱼帮着干活,最重要的是还不给人好脸色,种种事情都是在乡亲们眼前发生的,白水的这句话,让王招娣无话可说。
白水正欲再说话,便看到不远处小跑过来的卢二,心想事情也许会更难解决了。
“怎么回事?文月你这伤是怎么弄的?”卢二用脖子上一直系着的汗巾,粗略地擦了把正不断流汗的脸颊,在看到卢鱼的时候,眼神深了几分,却也没多说话,继续查看着文月脸上的伤。
这个时候王招娣见卢二没有搭理自己,嚣张的气焰被怒火所取代越烧越旺,就连说话时的声音也比刚才争吵时要高上了几倍,因为她知道这愚孝的卢二,要比他们家里的所有人都好欺负,“我说二弟,你就没看出来我家莲花也受了伤?”
在卢二了解了事情经过后,沟壑纵横的脸上带着几丝憨厚的笑容,“大嫂,这就是孩子之间小打小闹,况且文月与莲花是姐妹,今儿打完明儿就忘了。”
卢二想要和解,这更称了王招娣的心,只见王招娣越发地变本加厉,“这怎么忘?没见我家莲花脸都破相了?我家莲花是要当员外太太的,这以后若是烙下什么疤,耽误了我家莲花,你们怎么负责?”
“这,文月的脸也好不到哪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