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苏寒摸了张安息符出来。
小鬼愣了愣,笑着点头,一溜烟儿的便钻进了苏寒的安息符......真好,终于能投胎了。
当天晚上,苏寒便将安息符递给了顾堔,请他连夜派人将安息符交到了空智大师手上,让他帮忙超度里面的小鬼,将此事早日了结。
同时,苏寒将小鬼透露的消息亲口告诉顾堔,让他有个防备。
顾堔一听,赶紧命临风带着人去城西小院将那个赵道士捉拿回府,好生教训一番;
谁知,半个时辰之后,临风带着人找到了小鬼口中的那个城西的院子,却愕然发觉,赵道士已然逃得无影无踪,提前给溜了,彻底失去了线索。
“可恶,居然让人给逃了。走,回去复命!”
一刻钟之后,赵道士躲躲藏藏,偷偷摸摸的绕了好几条巷子,最终,仿佛有些熟悉的躲进了一户高门大宅,被人安置在了里面,安心养伤,暂时没有再出来过。
又过了几日,这一天夜里,城北一户比较破旧的院子里,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书生张路林正在灯下温书,准备三年后的科考,谁知,下一瞬,两个蒙面黑衣大汉手里举着木棍闯进屋里,径直朝着张路林走过去。
张路林看着对方,眸光闪动,心里抖了抖,颇有些惊恐的质问出声。
“你们是谁,想要干什么?你们这是强闯民宅,是要犯法的。”
来人没有说话,恶狠狠的将张路林抓住,拎着木棍砸向对方的右手,张路林惨叫一声,浑身冒起了冷汗,都快疼晕了。
他的手,好像被人打断了?
“哼,张书生,你娘子之前不是为你算命,说你是大器晚成么,呵,看来真真是算的不准啊,瞧瞧,这手都废了......”
说完,两个蒙面大汉呸了一声儿,看了看隔壁屋里惊恐的抱着一双儿女的张路林他娘子,冷笑一下,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了。
等人一走,张娘子扑到张路林身旁痛苦,很是自责。
“相公,对不起,我不该替你算命的,这到底是得罪哪路神仙了啊,怎么办呀,全家都还指望着你这双手养活啊,现在连帮人抄书都不行了,对不起,怎么办啊......”
张路林额头上全是汗珠,疼出来的,看了自家娘子一眼,不由苦笑。
“娘子,此事你不要再提,那些人是有备而来。”
看来,是那算命之人得罪了什么人,而他,不过是碰巧罢了。
这一日夜里,除了张路林,还有其他好几个人也遭遇到类似的事情,只是,真相暂时被黑夜掩埋,不为人知。
两日后,苏寒突然发现她的算命铺子被人砸了好多烂菜叶、烂水果还有臭鸡蛋之类的,惨不忍睹。
“阿鸾,遮一下脸,过去问问,这是怎么回事?”
苏寒远远的看到如此场景,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砸招牌了?
没过多一会儿,阿鸾回来了,带来一个不怎么好的消息。
“小姐,出事儿了,那些人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流言,说你这里算得不准,好的不灵坏的灵,你算出来有好结果的最近都倒了大霉了,你算出来结果不好的,最后还是不好,他们都说你是邪门歪道......乌鸦嘴呢。”
苏寒眼眸闪了闪,轻声低喃。
“最近几日都倒霉了......”
阿鸾点点头,继续补充了一句。
“对啊,奴婢还听说,有一个张书生好像也在你这里算过,听说是大器晚成,以后至少能有个好前程的,结果你知道么,前几日夜里,他被人打断手了,啧啧,手都断了,这还怎么科考啊,养家糊口估计都成问题了,他还有爹娘、妻子以及一双儿女要养活呢,平日里还能抄抄书挣几个铜板,如今,连这也办不到了......”
说完,阿鸾很是担心的看着自家主子,真怕这事情一个不好,越闹越大,若是传到安国公府纯元公主等人的耳中,自家小姐可就麻烦大了。
苏寒笑了笑,声音有些冷沉。
“看来是有人出手了,就是不知道,和之前那个赵道士背后之人有无干系?!”
阿鸾闻言,愣了愣。
“哈?什么?”
苏寒摇了摇头。
“没事,我心里有数,阿鸾,今个儿就不去算命铺子了,那些人聚在那里,仿佛是来找事儿的,我若过去,一个不小心,容易出问题,得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这样吧,我们先回府!”
“好的。”
阿鸾点了点头,扶着苏寒上了马车,远远的又看了一眼,打道回府了。
回到安国公府,苏寒找来了顾堔,请他帮忙派人去看看那些被她连累的人,将对方那些人暗中保护起来,藏在暗处的敌人为了打压她无所不用其极,她这次是真的怒了!
在顾堔的看护下,苏寒去了城北院子,看到了被打断手的张书生,也带了一个医术高明的太医过去,为他医治。
张路林一家人看到苏寒等人,面上倒也没有愤恨的表情,令苏寒稍微安心了一些,临走之时,苏寒看着张书生,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张公子,方才我问过太医了,你的右手还有救,他一定会尽力治好你;对了,你左手也能写字这个秘密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你的娘子和爹娘,对方极有可能是冲着我来的,这次连累了你,我很抱歉,此事,我会尽快查个水落石出。”
说完,苏寒没看张书生是什么表情,便转身离开了。
张娘子看到人走了,凑到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