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那个名叫旻晨的男人当场死亡了,和南宫仲夜一起来到医院急救,却不若他那般幸运,男人死时脸上居然还有著微微的笑意,让众人看的一头雾水,因为他的身上没带证件,而李夏炎也只认识南宫仲夜,听过他们的对话,只能勉强告知男人可能叫『旻晨』,至於是不是正确的,他也不确定。
李夏炎大概能猜测到,那个男人的身份,那些字句、告白,早就告知自己,男人也许也是南宫仲夜的前任情人,也许是不甘被抛弃,因而前来殉情,只可惜,男人的愿望落空,独自一人先行到了另一个世界,留下重伤的南宫仲夜。
而他,望著南宫仲夜,心底却有些迷惘起来,等待急救的时刻、南宫仲夜被送进病房的途中,李夏炎都一直想著,差点失去他让自己认清,原来南宫仲夜对自己的重要性,可是,他同时也全身发冷的了解,自己绝对得要离开这个男人。
他很怕、很怕有一天,自己也会变成刺伤南宫仲夜的那个人,这比担当被抛弃的情人身份还叫他害怕,无法控制自己的占有欲,甚至宁愿两败俱伤也不肯放弃,这样的自己太可怕了,而对南宫仲夜来说,也太可悲了;不想也不能,他绝对不可以让同样的悲剧发生。
过了好几个小时,天色也亮了起来,望著窗外,李夏炎轻叹一口气,就这样吧!让男人清醒之後、痊愈之後就回到属於他的世界之中,至於自己,还是回到自己的家中,为了儿子的拥有权努力对抗吧!
无声的站起、走至门口,他回头望著男人依旧沉睡的俊脸,淡淡的扬起微笑。
永别了,南宫仲夜,希望你能遇到一个能让你全心爱上的对象,并且,不要再伤害或是被伤。
两个月後
坐在现代感十足、还放著冷气的办公室中,李夏炎忍著慌张的心神,努力维持表面的平静,然而,累积在胸口两个月的不安、痛苦,却又让他想抱头痛哭。
一边和自己的内心软弱对抗,门口也传来开门、走入的声音。
「您好,李先生是吗?」顶著温吞笑容的男人,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岁数,让李夏炎下意识对他产生一些好感。
「是的。」想起自己为何而来,他又开始紧张,想见的人没见到,却等来另一陌生男人,难道,那个人真的找到了新的对象,对自己也不屑一顾了是吗?
「我姓凌,名叫凌可,您叫我小可就行了,我是南宫特助的助理,他正好刚进公司,可是实在有太多事务要请他处理,麻烦您稍等一下。」凌可没有因为他的外表狼狈而有所轻视,甚至还温柔的出声安抚他。李夏炎点著头,表示愿意等待,毕竟,他现在也只能等待;那个人,是他唯一想的到、能够请求的男人了。
半个小时後,门板又被打开,转头望著门口的李夏炎,乍见两个月没见的男人,发现他依旧是一如往时那般俊朗帅气,不由得心生起自卑、羞愧的情绪。
「有什麽事吗?」点著菸,西装笔挺的男人与在南部时截然不同,有著更为精明锐利的气势,交叠著长腿优雅的、形若镇定的坐在李夏炎的面前,让他忍不住垂下头,对於即将出口的请求,又有些迟疑起来。
「我……」简直是一边痛骂自己一边开口的李夏炎,又过了几秒才继续说道:「请你……请你帮我,南宫先生,请你帮我找回默之。」忍著可能入耳的冷嘲热讽,他几乎可以预见男人会带著讥笑把自己赶出去。
「……哦?小鬼不见了?」开头之後,便是长达一分钟的沉默,感觉南宫仲夜满是兴味的眼神直直的盯著自己,他的头垂的更低了。
「他被……淑芬……我的妻子带走了,在、在两个月前……」小声的说著,如果不解释的话,自己似乎会崩溃的跪在他的面前,卑微的哀求他。两个月前,当他拖著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家中,而妻子却已经不在了,不久,他也发现该躺在房里睡觉的儿子,居然也失踪了,不知道儿子是主动还是被迫和妻子离开,疯狂找了两个月,就像是大海捞针般,甚至为了找回儿子,李夏炎还把旅馆卖了支付侦信社的费用、当自己的旅费,眼看时间越拖越久,他也越来越绝望,直到某天打包行李时,从抽屉里发现了南宫仲夜的名片;明明知道被断然拒绝的可能性很大,但他还是来了,惶诚惶恐的带著全部的财产北上,希翼著能得到帮助。
「我、我有钱……这些全部都给你,请你帮我……」急忙的把怀里的银行存摺和现金全部掏出放在桌上,却被南宫仲夜皱著眉阻止。
「我不要你的钱。」冷冷的、像是隐含愤怒的说道,那字眼,让他像泄了气的皮球般,无力的瘫回沙发里。
「可是……我只有这些钱了,什麽……什麽都没有了。」就连旅馆、儿子都快失去了,没了那些依靠,他就只能露出原形,一个软弱、无能的男人。
「是吗?」随著冷哼,李夏炎感觉自己的下巴被人掐握、强硬的上抬了些。
「那麽,李夏炎,把你自己给我,我就帮你把小鬼找回来。」直直的探入另一双眼底,那里头,有著执意的侵略,和一些让他发冷的讯息,那是yù_wàng,从那几夜中看来的、学来的认知;还来不及逃脱,那唇便压下,热烫、惑人。
无意识的回应著,南宫仲夜的唇舌好温暖,让人想沉溺下去;就像是撒旦在耳边劝慰般,要自己放下所有的扺抗,只要全心依赖男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