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仁嘉望着自己白惨惨的手腕上头还留有兰戈用力捏搓的淤青,自己明明中了噬心鸠,怎么会……钝痛之□体猛地一阵抽搐又呕出一口血,顿时清明,原来长生丸真的可以百毒不侵,迟瑛这该死的迟瑛,居然又戏弄我!!
谢吉天不可置信的望着到底抽搐陆仁嘉,自己明明亲手为他服下的毒药,怎么会……当下收起所有的疑虑。此时正是铲除陆仁嘉最佳时机,煽风点火道,“盟主英明,此等奸佞小人、心术不正颠倒黑白,胡言乱语欺瞒盟主,理应杀一儆百!”
“且慢!他与谢堂主之间的恩恩怨怨我可我不管!但此人与我还有重大作用,事关兀烈宝藏,还请盟主三思。”岳承修此语一出,殿内瞬间鸦雀无声。他旁若无人扶起倒在地上捂着胸口痛苦闷哼的陆仁嘉。
陆仁嘉无力的半靠在岳承修身上,死死的瞪着谢吉天,微微翘起嘴角,他唇上沾满是殷红的血液,这一笑当真嗜血恐怖。谢吉天无端觉得冷风拂面背脊发凉,却挪不开视线,看着他的唇型是四个字,“不得好死。”胸膛之内的怒火瞬间直从上脑门,恨不得将眼前的人撕成碎片。
盟主乍听闻宝藏之事,有种失而复得的惊喜,“陆寒声如今青龙堂堂主为你求情,本座姑且网开一面饶你不死,你好自为之吧!”转而对着岳承修道,“关于宝藏,愿闻其详。”
岳承修小心的将陆仁嘉安放在靠着石柱的地上,转身对着盟主道,“可否借《破穹心经》一用。”他态度虽算恭敬,但举手投足之间自有股不容忽视的霸气,兰戈有种时光倒流的恍惚,望着他面上金色的面具,这个人容貌具毁,可身上的傲气却没有泯灭分毫。
岳承修得到《破穹心经》将手中的羊皮卷摊开,迎着阳光认真端详细看,殿内众人屏住呼吸。岳承修拿眼角瞟了眼三人,嘴角噙着一抹轻笑,拍手唤来小厮,吩咐他端上火盆。
众人不明其意,安静的望着一派淡然的岳承修,这厮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片刻功夫,仆人端着火盆入殿。岳承修气定神闲,手里拿着羊皮卷煞有其事的吩咐仆人将火盆摆正,羊皮卷交给洪懿让他摊开悬空置于火盆之上。奇事便这样发生了见那羊皮卷上无端慢慢现出一点一点黑色的轨迹,黑色的痕迹愈来愈清晰,乍一看羊皮卷上赫然出现六个奇怪的字符。
洪懿与谢吉天两人见此,均是瞠目结舌,仿佛收到惊吓一般。
兰戈探出脑袋一看,其中有一个字符是他识得的,此乃摩羯族蝌蚪文,羊皮卷之上的六个蝌蚪文应当是当时的一座城郭地名。当下喜不自禁,紧紧的抓着那薄薄的羊皮卷,心中已对宝藏之事信了七成,看来不是空穴来风。却疑窦丛生,好奇的望着神色泰然的岳承修,“你怎知道《破穹心经》之密?”
“我既然知晓自有我知晓的道理,宝藏之事我所知道的定知无不言,倾尽全力为血盟利益不惜代价。但恳请盟主不要为难我,问我为何知晓这一切,我自又不便告知的苦衷。”岳承修一席话语不卑不吭凛然一副不可侵犯的模样。
兰戈碰了一鼻子的灰,心里不悦。但眼下知晓宝藏一事也只有他一人岂是能够怠慢的对象,淡然道,“既是如此,青龙堂主有难处不便相告,本座又岂会故意为难。宝藏之事便全权交与你,另外……”目光投向身边的洪懿命令道,“白虎堂堂主洪懿,本座命你全力协助青龙堂堂主岳承修,你二人互相扶持,争取早日寻得宝藏,光耀我血盟门楣。”
“属下遵命。”
洪懿望着脸色水洗一般苍白,满面苦恼的谢吉天,笑得有几分轻蔑。恭恭敬敬的对着兰戈行一礼道,“属下遵命。”
兰戈怀里揣着羊皮经卷,令奴仆取了笔墨将羊皮卷上的字符依葫芦画瓢写在白绢上,交于洪懿与岳承修人手一份。望着殿外朦朦胧胧的夕阳余晖,似觉今日之事仿佛身入梦境一般不真实,伸手唤仆人道,“我倦得很,快快传夫人……”
众人见如此,识相得做了鸟兽散。
陆仁嘉无端受了兰戈一掌,内脏似移位般疼痛,虽然及时服用了岳承修塞进嘴里的丹药,痛楚却不能减轻分毫,可怜兮兮的望着岳承修似小动物般发出意义不明的呜呜。
洪懿见陆仁嘉伤成这样断是不能骑马,岳承修虽带着面具不能看见他此刻的表情,不过单单看着搂抱的姿势就暧昧万分,他又不瞎。只是心里无端好奇,这两人相处也不过短短几个时辰,怎会结下这般情愫。但他愿意送岳承修一个人情,体贴的呼来小厮,套了辆舒适华丽的马车于二人使用。
岳承修冷淡的对着洪懿一表谢意,便头也不回的坐上马车,绝尘而去。
洪懿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嘴角露出一抹意义不明的笑意。陆寒声与谢天吉两人形同水火,眼下岳承修却对陆寒声情有独钟。谢天吉忌惮陆寒声定是多加防范岳承修,有道是敌人的敌人便是我的朋友,岳承修这个朋友他是交定了。
陆仁嘉无力的靠在车壁上,望着守在自己身边的岳承修,嘴角微微勾起扯出一抹笑容,沙哑道,“谢谢你救我。”
岳承修毫无动静闭目靠着车壁,身体随着车轮的滚动微微晃动。
陆仁嘉见他不回应自己,也不愿自讨没趣。伸手微微揭开帘布一角,冷风呼啦啦的刮着他的门面,陆仁嘉冷的一缩,无端又咳起来。
岳承修惊闻他咳嗽睁开眼,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