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岳问蓝凤:“这就是功德石心?”
蓝凤飞出来,停在他肩上辨认了一会儿,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众人心下皆喜,如此一来,他们这趟不但顺利完成目标,还有了不小的收获。
景岳取走石头刚准备离开,就感觉肩上一轻,眼前闪过白花花的一团,接着就听“噗通”一声,池水里多了个人。
只见蓝凤光溜溜地站在池子里,池水不深,还不到他腰迹,几人都瞧见了蓝凤裸露在外的淡粉色的小屁股。
蓝凤丝毫未觉,转过身晃着小鸟冲着景岳招手,“景景快来和叽叽一起泡,这可是功德之水!”
景岳秦燕支阮酒魏阵图:“……”
景岳很想捂住眼睛,又想捂住魏阵图和阮酒的眼睛,那种心情,大概是辣眼睛的同时又不想自家儿子被外人占了便宜,他赶紧道:“叽叽,把衣服穿上!”
蓝凤撩着水,理直气壮道:“叽叽没有衣服,只有毛。”
说完又催促道:“景景快来给叽叽洗澡,都一千多年了,景景只给流氓子洗澡,都没给叽叽搓一搓!”
想到昊天界中小燕支洗澡自己啄毛的一幕,蓝凤嫉妒地瞪了秦燕支一眼,后者冷冷一笑,心道能够活着在景岳面前露鸟撒娇的除了自己也就只有蓝凤了,果真是宿敌,于是暗含威胁道:“洗澡是吗?我来帮你。”
蓝凤怒而泼水,“走开!流氓子!你休想触碰本座冰清玉洁的肌肤!”
秦燕支:“……”
这般修罗场让阮酒和魏阵图大为吃惊,两人都想不到看上去情欲淡薄的景岳和秦燕支,私下里竟也如此有情趣,更想不到蓝凤还在其中c-h-a了一脚,他们究竟是何关系?
景岳如何感受不到两人复杂的视线,他犹豫着要不要解释,又听蓝凤正气凛然道:“叽叽的身体,只有景景一个人可以碰!”
景岳:“……”
他赶紧抱住秦燕支,避免了一次家暴的发生。
总之,蓝凤最终也没有达到目的,但景岳等人还是穿着衣服下了池中。
随着功德之水渐渐干涸,每个人都感觉自己的修为有所进益,灵台也像被洗涤一般,格外清明。
景岳正细细品味这种变化,突然,他察觉四周的金灵气变得十分躁动,正疯狂涌向秦燕支的方向。
景岳一怔,反应过来秦燕支是到了进阶边缘,对方本就在返虚停留多时,加之洪流境中的奇遇以及与自己多日双修之故,修为进展很快,如今又有功德之水浸身,自然突破可期。
这一突破,可就是返虚至渡劫,一旦成功,秦燕支就将以不足三千岁的寿数,跻身修界最强高手之一!
如此,魔劫来临时,正道又多一份把握!
不止景岳,其他人也都发现了,他们赶紧退回岸上,紧张地关注着秦燕支的一举一动,就连蓝凤都不再作妖,变回原形乖巧地趴在景岳头上。
只见秦燕支双目紧闭,身上衣袍臌胀,浑厚的金灵力从他体内散开,锐利得仿佛能切割时空。
景岳赶紧放出领域护住阮魏二人,下一刻,周围的植物被连根拔起,和无数碎石一起倒飞入天,半空中凝聚一把巨剑虚影,又分解为千万剑胚。
剑胚成长为各种形貌不一的剑,每一剑似乎都容纳一个世界,剑中有景,有人,有故事,有历史,有生与死……
一把又一把,越来越多,遮天蔽日,而那些成形的剑则陆续没入秦燕支身体。
“轰——”
小西陆洲的狐野沙漠,某一处空地突然炸开,引来大范围地动。
远在七方界各地的大能都有所感应,人们纷纷猜测究竟是谁造出此番动静,但只有最为顶尖的修士知道,又有一人迈入了渡劫期。
极北陆洲,一叶匆匆破关而出,找到流风,后者道:“是小西陆洲,那里哪儿来的大能修士?难道是魔修?”
一叶摇头,“碧云钟并未示警,我想,应是我正道中人。”
流风:“但愿吧……”
三界寺中的空妙微微一笑,低声道:“看来,又要备大礼了……”
只是他也不知,突破之人究竟是景岳,还是秦燕支?
上南洲,万铭剑宗。
桃仙老祖能感应到那股气势与宗门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他大喜过望,当即传音宗门。
片刻后,整个宗门都知道他们的秦老祖已跨入渡劫,从今日起,万铭剑宗就将和寒云宗一样,拥有两位渡劫大能坐镇!
而距离小西陆洲最近的一座地下宫殿,韩广此时却神色焦躁。
他当然也知有人渡劫成功,但他可不认为对方是魔门中人,天道为何此时又为正道添一助力,莫非魔胎之事真有什么阻碍?
韩广负手在大殿中来回踱步,却听一男子劝慰道:“韩宗主急什么?魔胎一旦降临,别说是四五个渡劫,便是再来四五个又有何用?”
若是景岳四人在此,便能认出男子正是妖族的龟皇,对方不知用了何种方法,竟然来到人界!
韩广望了眼西方,那里是安置魔胎的方向,他想到魔胎这些日子的变化,也稍稍放下心,“您所言极是,只是魔胎迟迟不现世,我难免忧心。”
龟皇:“韩宗主放心便是,如今我们已将妖族仅剩的妖圣果全数奉上,快则数月,慢则一年,魔胎必将诞生!”
韩广:“如此正好。”
……
三个月后的某天夜里,景岳等人终于从遗迹中出来,却发现他们已不在狐野沙漠,而是身处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