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试过在城市最热闹的街道上,拉着你想娶或者想嫁的人,一路狂奔?
下一次,试试看吧!深爱之中的人,分开一秒都会感到焦灼不安。
而他和她,却天各一方整整六年。他恨她,恨到不愿意提起她,
可他又是那么那么强烈地想念她,想到整整六年没有一个夜晚能安睡。
她爱他,爱到他归来后用尽所有的手段企图破镜重圆,爱到对身边所有的追求置若罔闻,
可让他重新爱上自己的路却是那么艰难。这就是他们之间的爱情,很伤人,
可即便如此伤人,他们还是飞蛾扑火永不言悔。因为人的一生,如此甜蜜的事情只此一件。
白月光
二零零二年的时候,顾明珠二十岁。那年的七月,她和男友容磊双双拿到了法国里昂国立美术学院的录取通知,未来一片安好。
同年八月,顾明珠的父亲顾博云涉黑,锒铛入狱。继母阮无双心脏病发,抢救无效,死亡。
那年的盛夏特别的漫长。顾明珠在中午十二点的毒辣阳光下徘徊了整整两个小时,当终于横下心走进容宅时,她觉得那道弯弯曲曲的走廊比平时更为幽深寒凉。
容家的管家薇姨走在前面带路,背影曼妙。顾明珠苍白着脸跟在她身后三步左右。她裹着黑色的长袖t恤,清清楚楚的感觉到手臂上每个毛细孔里都渗出细密的冷汗。
好像也是从那年开始,顾明珠讨厌每一个夏天。
“啧啧,小明珠,要是你能用这样的可爱表情躺在我的身下,该有多销魂呐……”方非池不正经的声调在极近的耳边响起,这匆匆六年光y-in“嗖”的一声过去,顾明珠一下子从往事里被推了出来。
方非池扶在她腰上的手四下游移,嘴里呵出的热气扑在她耳侧。回头看看他英俊而欠揍的笑脸,顾明珠嫣然一笑,娇羞的躲进他怀里,伸进他西装外套的手,牢牢掐住他腰间的r_ou_转过一个钝角。
身边经过的名流政客都笑着看这柔情蜜意的一对,方非池只好吞下到了嘴边的痛呼,强撑着笑脸,低头对怀里的女人细语:“悍、妇!”
顾明珠仰头看他,精致的五官迎上璀璨灯光,漂亮可口的让人想舔上一口。她笑的甜美,方非池却切实的打了个寒颤。
有种女人的笑,和罂粟的花是一样的,越娇艳越是毒。所以方非池浑身忙不慎把她从怀里捞出来,保持距离,“开个玩笑而已——”他识相的讨好她。
夜正浓,水晶宫殿般的大厅里,聚集着c市一大半的政要。人人都是盛装而来,三五成群高谈阔饮。方非池陪了她一会儿,耐不住寂寞,晃进人群liè_yàn去了。顾明珠站在光线寂寥的角落里,远远的看着主席台那边。嘈杂的背景声里,她的耳边只有呼啸的风声。
那里站着一个高大的男子,侧脸的线条深刻俊朗。和六年前一样,容磊话不多,谁和他说话,他就微笑着看着人家,认真的听,偶尔微微点头。
定定的看了好一会儿,顾明珠别过脸去,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一贯平静的眼底,此时仿佛汪了两潭白月光。
一别六年,我亲爱的石头,欢迎回来。
容家是c市土生土长的老式大家族,政界商界都广有涉及。德高望重的容老爷子膝下最疼爱的,莫过于长孙容磊。今晚既是容磊的洗尘宴,也是他加盟家族企业的一个非正式就职仪式,自然隆重非常。容老爷子亲自到场不说,连城中商界龙头梁氏企业,代表出席的都是总裁梁飞凡本人。
方非池带着顾明珠过去跟主人家打招呼时,容磊已经被敬了一圈的酒,墨黑墨黑的瞳孔比平时更为晶亮。
他的五官是那种端正柔和的好看,年少的顾明珠曾经很骄傲幼稚的暗自认为,她的石头有种安定人心的帅气。
“容大少!”方非池拍拍容磊的肩膀。他也是高干出身,和容磊从小就认识,勉强可以算是朋友。
容磊笑着和他碰杯,寒暄了两句,看向他臂弯里的女人时,他微微一笑。身边有别家的老总认识顾明珠的,马上为他介绍:“顾小姐是韦博建筑的掌门,人长的闭月羞花不说,能干的很!别看她年纪轻轻的,可是我们这些老头子的劲敌呢!”
顾明珠低头浅浅的笑,方非池替她客气的应酬:“哪里哪里!”
容磊也笑,好像和在场的局外人一般无二,可是握着酒杯的手指尖,却因为用力收紧而泛着白。他开玩笑似的对刚才介绍顾明珠的人说:“黄总,顾小姐当年可是连跳sān_jí考上了c大的艺术系,是c大远近闻名的天才少女。自然是厉害能干的。”他回过头来,看着顾明珠,微笑着说:“明珠,好久不见了。”
顾明珠点头,莞尔一笑,“容总过奖。”
两个人同时伸出手去,轻轻一握。顾明珠眼里满满都是笑意,容磊的表情却冷了好几分。
宴会结束,方非池开着新买的拉风跑车,载着刚刚结识的女朋友扬长而去。顾明珠在休息室坐了一会儿,等到人散的差不多了,她悄悄的从酒店的后门绕了出来,往回慢慢的走。
身后是无尽黑的夜,路上行人不多,霓虹的星星点点根本温暖不了这沉重的夜色。顾明珠木然的一步步走,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一辆灰色的卡宴,极缓慢的跟着她。
走了一段她有些累,停下来准备叫车,却看到身后已经停了一辆,容磊皱着眉坐在驾驶室里,离她不过几丈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