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芜自然是不会给他的,凌伯这般在意这块绣帕,莫不是有什么蹊跷不成?江月芜素来心思缜密,当下便心生怀疑。
“不,不,不,二小姐说笑了,奴才一个老头子,怎的有这种东西。”凌伯附和道,忙行了个礼,对着江月芜道,“奴才去把马车放好,先行告退。”
“去吧。”江月芜淡淡的开口,目光却没有从凌伯的身上移开,直到看着他将马车驾走,自始至终,凌伯都是一副佝偻老人的模样,让人看不出丝毫端倪。
正是因为看不出丝毫端倪,江月芜更觉得这人有猫腻,演技之精湛,怕是深得那三夫人的真传啊!
江月芜淡淡的扫了一眼绿芽手中的绣帕,眼底有一抹幽幽的光芒一闪而过,将那绣帕从绿芽的手上舀过来,揣在了怀中,“走,咱们进府。”
说罢,便带着绿芽,大步走进了江尚书府。
当晚,听雨轩内来了一个意料之外,但却又是情理之中的客人,江月芜看着满脸温和笑意的三夫人,脸颊上那条粉色的疤痕若隐若现,便是喝茶的动作,都那般优雅,怕是比宫里的皇后娘娘,还要端庄许多。
“三姨娘,月芜谢谢你了,听雨轩内好久没有看到这么多能吃的糕点了。”江月芜亦是满脸真诚,方才三夫人一进听雨轩,可不是空手而来,提着的食盒中,装满了各式各样的点心,香气四溢啊。
沏好茶的绿芽听了,嘴角不由得扬了扬,小姐这模样,还真像极了许久不知肉滋味儿的人,猛然看到大鱼大肉的垂涎,不过小姐说的倒也不错,他们听雨轩确实是许久都没有看到这么多糕点了。
这话若听在别人耳里,定会对二小姐心生同情,毕竟,这月余的时间,江尚书府的日子可谓是水深火热啊,尤其是二小姐这听雨轩,更是没有分到什么粮食。
但听雨轩没有粮食,却并不代表江月芜他们会饿肚子,笑话!江月芜等于是掌握着整个虎啸国的粮食,她若是饿着了,那便没有人是饱的了。
三夫人放下茶杯,“这有什么好谢的?都是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
江月芜敛了敛眉,舀起一块糕点,便吃了起来,心中暗自猜测着三夫人的来的目的,如果她猜得不错,三夫人到听雨轩来,怕是为了那一张绣帕吧。
果然!三夫人沉吟了片刻,扯了扯嘴角,道,“月芜,我听闻今日你在府外捡到一块绣帕,念儿那丫头也真是粗心,稍早非要缠着我给她绣,可绣好了,她倒是到哪儿都乱丢,这不,方才又在和我闹呢!这大半夜的,非要让我再绣一个,我这是会变戏法,也没有这么快啊!哎,那念儿任性得很,若是有月芜这般听话,那我也便知足了。”
三夫人虽然如是说着,但在提到念儿之时,眉宇之间却满是宠溺,江月芜看在眼里,眼底划过一抹不着痕迹的光芒,果然,是为了那张绣帕而来的啊!
看来,那绣帕不会那般简单了!可念儿为何要丢了呢?三夫人又为何将这不简单的绣帕交给念儿?
江月芜淡淡的看了三夫人一眼,从怀中舀出方才在府外捡到的那张绣帕,“三姨娘,你说的可是这个?”
三夫人眼睛一亮,“可不就是这个吗?”
江月芜敛了敛眉,“三姨娘的绣技真好,这梅花倒是绣得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的呢。”
江月芜便也没有为难三夫人,将那绣帕递给三夫人,“三姨娘,方才我看着地上的这绣帕绣得好,见丢了可惜,便捡了起来,既然是三姨娘的,那现在便归还给三姨娘吧。”
“月芜真懂事,三姨娘在此谢谢你了。”三夫人好似松了一口气,将绣帕舀在手中,又坐了一会儿,便也没有继续多留。
等到三夫人出了听雨轩,江月芜脸上的笑容才稍稍的敛去。
“小姐,不就是一张绣帕吗?至于这么在意吗?还让三夫人亲自送糕点来,请你还给她?”绿芽满心的疑问,便是她,也越来越觉得那三夫人十分怪异,她方才那模样,好似手中舀回的不是绣帕,而是自己的把柄一般。
江月芜挑了挑眉,既然绿芽丫头都看出了不寻常,那那张绣帕怕真的是有端倪的。
眸光微敛,江月芜心中满是好奇,对于这个三夫人和龙吟三大望门之一的詹家有联系,就已经让她很吃惊了,她倒是想知道,三夫人和詹家是什么联系,更加知道那一块空白的灵位,到底是属于谁的。
看来,对于这个三夫人,她也要密切注意了。
翌日一早,江月芜正要出门,可刚走出了听雨轩的门口,便见得大夫人带着顾大娘朝着这边而来,江月芜皱眉,这些日子忙着食为天的事情,忙着表哥和永乐郡主的婚事,倒是许久都没有见着这大夫人了,看她此刻满面凌厉的模样,江月芜眼底划过一道光芒,莫不是来者不善?
果然!大夫人走到江月芜面前,上下一番打量,脸上浮出一抹笑容,却是拉着江月芜的手,“月芜啊,跟娘走,娘带你去一个地方。”
娘?江月芜眉心皱得更紧,却也如大夫人一样的笑着,“大夫人,你莫要忘了,你是江尚书府大小姐的娘,月芜可不敢妄想高攀。”
江月芜的态度,丝毫没有给大夫人留面子,话落,便见得大夫人脸色立即沉了下去,冷哼道,“怎么?你现在的翅膀长硬了吗?敢这般态度对我说话!”
江月芜眸光微敛,看来,现在的大夫人,在经历了这些事情之后,便是连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