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封亦溟一手拉着缰绳,另一手将江月芜搂得更紧,说不在吗?他怎能不在意?方才的拥抱,仅此一次,以后,即便是兄长般的拥抱,他也不允许,强势也好,霸道也罢,反正月芜只是他一个人的月芜!
江月芜听着他这般占有欲极强的宣告,禁不住笑出声来,“怎么我闻到一股酸味儿呢?好酸哪!”
封亦溟身体僵了僵,自然是听出了江月芜语气中的促狭,宠溺的摇摇头,脸上的笑意却是更浓。
而此时的校场内,等到江月芜和封亦溟已经离开了许久,岳文臣的身影依旧站在原地,一步也没有移动,双眼依旧望着江月芜身影消失的方向,眸中太多的情绪交织着。
终于,过了许久,岳文臣才走回营帐,只是,当他走进营帐,看到里面的景象之时,身体微怔,几乎是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可,看了看大帐内的布置,以及壁上挂着的那一把剑,岳文臣确定这正是自己的大帐无疑,可是,眼前这情况是怎么回事?他所看到的,正是一个女子,背对着自己坐在桌子旁,一边喝着酒,一边吃着方才月芜带来的东西,那享受至极的模样,好似这营帐本来就是她的一般。
那女子仰头豪爽的喝酒,好似根本就没有察觉到他的出现一样。
岳文臣大步走到那女子面前,看到那张俏丽的容颜之时,眸子却是一紧,这女子一袭大红劲装,面若桃花,又透着一股子英气,可不就是今日白日里的飘雪公主吗?
她怎么在这里?还一点儿也不客气的吃着月芜给他送的东西?!
岳文臣还没有来得及问出心中的疑问,那凤飘雪却是抬眼瞥了岳文臣一眼,“怎么?终于舍得回来了?哎,我还以为,岳将军今晚要在那校场门口站一个晚上呢。”
说话间,凤飘雪可没有闲着,仰头喝下一杯酒,又重新满上,还不忘将点心往自己的嘴里塞,那狼吞虎咽的模样,好似饿了好久一般,任谁一看,怕都不会相信,眼前的这个豪爽得几乎不顾形象的女子,会是凤息国女皇陛下最疼爱的飘雪公主。
她确实已经饿了好久了,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公主的形象?填饱肚子才是最重要的。
听了凤飘雪的话,岳文臣脸色微沉,隐约浮出一丝尴尬,敛了敛眉,岳文臣的态度颇佳,“飘雪公主怎么会来我这里?”
凤飘雪刚吞下一口点心,抬眼看向岳文臣,俏丽的脸上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但那笑容在岳文臣看来,却让人头皮发麻,心中隐隐浮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果然,凤飘雪放下手中的酒杯,将另外一个酒杯斟满,随即端着酒杯,满脸讨好的走到岳文臣的面前,“多谢今日岳将军慷慨解囊,雪儿也不能为岳将军做什么,请岳将军务必喝了这杯酒,算是接受雪儿的谢意了。”
岳文臣微微皱眉,对方好歹也是凤息国的公主,因为这一点,他也是应该以礼相待的,看了看杯中的酒,又看了看凤飘雪满是期待的双眸,接过酒杯,仰头一口喝下。
只是,口中的酒还没有来得及吞下去,便听见凤飘雪松了一口气道,“喝了这杯酒,雪儿就是岳将军的人了。”
岳文臣一怔,双眼倏地睁大,猛地将口中的酒全数喷洒了出来,凤飘雪正站在岳文臣的面前,那酒水就丝毫不差的全数喷在了凤飘雪的脸上。
这一下,两个人都呆了,凤飘雪的脸色尤其难看,凤飘雪想到什么,这个时候却没有去顾及脸上的酒,忙抓住岳文臣的手臂,好似害怕他跑了一般,“你……你有这么震惊吗?岳将军,我……我很好养的,给些吃的就行,反正你今天拿黄金在白染那铁公鸡手中把我赎了过来,本公主就是要跟定你了,你休想逃!”
岳文臣比起那白染可是好得太多了,为了她逃婚的日子不挨饿,她怎么着也得抓住这么一棵大树,先解决掉温饱问题再说,岳将军是这营中的老大,手下那么多人,多养她一个,也应该不是问题吧!
岳文臣嘴角忍不住抽搐,这才明白凤飘雪的真实意思,但依旧难掩尴尬与为难,“飘雪公主,不如容岳文臣将公主驾临之事禀报皇上,皇上定会好好接待公主。”
“不行!”凤飘雪斩钉截铁的道,笑话!她是逃婚出来的,若是让虎啸皇帝知道她来了这里,虎啸皇帝定会将消息透露给母皇陛下,那不就等于是自动送上门了吗?
母皇找到她,定会强行将她送到龙吟去嫁给那个劳什子的龙吟大皇子封天鸣,哼,她才看不上那个男人,又怎会心甘情愿的嫁他?
岳文臣浓墨的眉峰皱得更紧,这个公主,还真是难伺候!
“不如这样,我这里有一些银两,如果公主不嫌弃,便送与公主,公主想继续待在虎啸也好,想到其他地方走走也行,全凭公主的喜好,这样你看如何?”岳文臣努力堆出一个好脸色,从匣子中拿出了一袋银子,递给凤飘雪。
凤飘雪眼睛一亮,接过他手中的钱袋,“谢谢岳将军了啊!真好,你这里还有银子花,比白染那铁公鸡那里强多了!”
一边说着,一边满意的将钱袋小心翼翼的揣入了怀中,随即没有再理会岳文臣,而是径自又坐到了桌子旁,一边喝酒,一边吃着东西。
岳文臣实在是摸不透这个飘雪公主的行事作风,见天色已晚,上前试探的开口,“飘雪公主,不如我让人将你送进城,然后找个客栈,替飘雪公主先且安置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