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芜虽然听不见他们二人说了什么,但看婉贵妃变得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她隐约便能猜出几分,婉贵妃定是在确认自己所说的是否属实吧!
货真价实的东西,她还怕婉贵妃确认么?
等到那小太监终于被婉贵妃打发了下去,婉贵妃这才面对江月芜,当然,在此之前,她是做了好几个深呼吸,脸上终于是绽放出了一抹笑容,但那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却是让人头皮发麻,脚底生寒。
“贵妃娘娘,月芜现在可以喝了吗?实在是有些渴了呢。”江月芜无害的笑道,好似手中的茶是难得一求的甘露一般,便是谁也不会觉得,她那模样,此刻手中端着的是一杯带毒的茶。
婉贵妃嘴角禁不住抽搐,今天她算是见识到江月芜这份威胁人的本事了,还真是高端得很哪!
“这茶就不用喝了!”婉贵妃虽然极力压制,但声音依旧透着几分颤抖,“璎儿,替二小姐从新上一杯茶。”
江月芜眸光微敛,眼底划过一抹胜利的笑容,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起身对着婉贵妃福了福身,“谢谢娘娘不杀之恩。”
“哼!”婉贵妃没好气的冷哼一声,不杀之恩,天知道她多有想杀了江月芜,可是,她方才已经确定了,江月芜所说全部属实,她更加不能冒险了,这个江月芜,还真是有些手段的!
不过,今天无法让她有来无回,并不代表她就会真的放过她!
“谢倒不用谢了,因为今天算你运气好,可二小姐,你可要随时都要祈祷着,到哪儿都能有这么好的运气啊。”婉贵妃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方才二人已经摊了牌,便没有什么可以隐藏的了,她江月芜有些手段又如何?自己这些年,能够坐上贵妃娘娘的位置,靠的不就是手段吗?她倒是要看看,到底是她的张良计优,还是江月芜的过墙梯强!
她林婉儿想要杀的人,便也只有江月芜逃过了两次,但事不过三,第三次,便没有那么容易了。
江月芜听着她的宣战,亦是没有丝毫畏惧之色,“娘娘放心,昨日月芜做梦,梦到阎王爷说了,我这条命,他老人家一时半会儿还不愿意收,人家阎王爷嫌弃,月芜也没有办法呀,这不,只能安安分分的在这世上多活几天了。”
“你……”婉贵妃没有想到江月芜竟然这般牙尖嘴利,想到自己的表妹江漫灵,她想要跟江月芜斗,怕也只有自找苦吃吧!
猛然想到什么,婉贵妃皱了皱眉,“漫灵可是被你藏起来了?”
这些时日,江漫灵下落不明,她也是知道的,脑中猛然跳出这个猜测,倒是让她觉得十分可能,漫灵对江月芜的那些坏心思,可不是一天两天了,若江月芜还是以前那个胆小怕事,唯唯诺诺的小丫头,她是怎么也不会怀疑到江月芜的头上的,但是,眼前的江月芜,就好似一只狡猾的狐狸,那份心思,便是她也摸不透,所以,她才有所怀疑,江漫灵是不是得罪了江月芜,才被江月芜给藏起来了?或者,已经如菊生一样,被杀了?
这个想法跳进脑海,婉贵妃的心底竟冒出一丝寒意,这个江月芜,到底有多深啊?
江月芜却是无辜的看着婉贵妃,“娘娘,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没有证据的冤枉,月芜可是承受不起啊!”
婉贵妃细细的打量着江月芜,似乎是要从她的表情中探寻这件事情的端倪,但江月芜又怎会让她如愿?婉贵妃看了江月芜许久,都无法从她的脸上看到丝毫破绽。
婉贵妃心中失望至极,叹息了一口气,今天她憋着一肚子气,她虽然不能杀了江月芜,但却总要出出气才行,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向江月芜,眸中锐利的光芒闪烁着。
江月芜看到她一脸的不怀好意,微微敛眉,正要拿出自己的第二个筹码,便听得门外传来太监的通报。
“皇上驾到,溟王殿下到。”
江月芜一听,心中一喜,而婉贵妃一听,脸色却是一沉,原本靠近江月芜的身体便在半路中停了下来,愤恨的看着江月芜,那眼神好似如一把刀子在凌迟着她。
随着太监的那一声通报,一袭明黄的秦帝推门而入,大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正是溟王封亦溟,“哈哈,爱妃,你什么时候和月芜这般亲近了?”
一边走,秦帝一边开口道,婉贵妃连忙迎了上去,此时的她,早已经敛去了方才的凌厉杀意,剩下的就只有温柔可人的笑,“臣妾参见皇上,臣妾比月芜大不了几岁,一直都觉得她十分亲切,就如臣妾的亲妹子一般,所以,烦闷之时,便让人将月芜请进了宫,陪臣妾聊聊天,解解闷儿,皇上不会责怪臣妾擅作主张吧?”
这变脸的速度之快,让江月芜叹为观止,江月芜忙也给秦帝行了个礼,秦帝满意的笑道,“很好,很好,你们亲近,这自然是好事,朕有什么可怪罪的?你们平日里也该多走动走动,不过,有一点,爱妃你可要注意了,这月芜你可不能将她当成亲妹子啊!他日,等月芜成了朕的侄儿媳妇儿,这辈分怕是要乱了。”
秦帝说着,暧昧的看了封亦溟和江月芜一眼,封亦溟嘴角微扬,而江月芜则是脸色微红。
“是臣妾没注意到这点儿。”婉贵妃脸上依旧温婉的笑着,心里的嫉恨却是更加浓郁了几分,心中暗道:侄儿媳妇儿?哼,江月芜有没有那个命,还是两回事!
她得不到的东西,她也不会让任何人得到,尤其是江月芜!
不过,此刻她倒